“师姐,我们一定要分开找吗?要是他根本不在杭州城里怎么办?”上官琪对于自己即将与楚意涵分开之事十分不快,尤其这人孤身一人还是要去寻找那杀名远扬的鬼面公子。
“鬼面公子说一不二,这点我还是相信的。师妹,你往南边寻他,我往北边。四更天的时候在客栈门外相会。”楚意涵说罢,就提气纵身一跃径自朝着北边飞去。
上官琪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楚意涵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但终究是轻叹一声,也朝着南边寻去。
夜凉如水,月影重重,照着离人的背影。楚意涵一路掠过许多的民宅,虽然她也无法确定鬼面公子是否会真的现身此地,但是她是个固执的人一旦认定的事情是难以更改的。
微寒的夜风拂过她的发梢,楚意涵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沉寂的夜晚,空荡的街道,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她诉说着一件事情,那就是鬼面公子并没有如她所料想的那般出现在杭州城里。
“鬼面公子,原来也不过是个胆小之徒罢了。”楚意涵停下了脚步,低着头,凝视着自己的影子,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失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或许只是因为那人的食言,还是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丧失了为自己师叔报仇雪恨的机会?
若不是如此,她又为何会这般低落?原来竟是这微凉的夜风,把她的思绪带回了自己的小时候。
同样是一个黑暗的夜晚,年幼弱小的楚意涵孤身一人走在那窄小的巷子里,脚步声“哒哒哒”的响起,她害怕地环抱住自己瘦弱的双肩,迟迟不敢抬起头看向来人。
那,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年轻女侠,“小姑娘,你可愿随我入丹琼派?”女子穿一身缀着流苏的淡黄色侠士服,腰间系着一块暗红色的鱼形玉佩。
“你是谁?”年幼的楚意涵缓缓抬起头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好奇地看着女子,女子伸出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掌递向了她,温柔地开口,“我是丹琼派下山游历的第九代弟子,楚染清。从今日起,你便随我的姓,名为意涵,可好?”
楚意涵点点头,握住了那只温暖的手掌,跟着那名女子一同走出了黑暗的小巷。
“飕飕”,一道黑色身影掠过楚意涵的身畔,唤回了她的思绪,她握紧手中的承影剑,自发地跟在了那道黑影的身后。
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一直追寻的鬼面公子!
身后是不断掠过的重重树影,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楚意涵提起内力,加快了步伐,已然追着那人一同出现在城郊的一片树林里。
“姑娘,好身法!”男子由衷的赞道,清朗温润的声音渐渐响起。楚意涵见那道黑影停下了脚步,便也停了下来,警惕地凝视着他,敌不动我也不动。
夜风卷起了一地的落叶,清冷的月光,皎洁如雪。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若不是隐约夹杂着人的呼吸声,怕是谁也不会相信这里有两个人正在对峙着。
“你还没有告诉我,徐承鸿一家三十八口人可是你所杀?”楚意涵握紧了承影剑,不疾不徐地问道,这一次,她一定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个一清二楚!
那黑衣男子也不看她,只是十分淡然地说了一句,“徐承鸿是我杀的,他该死!”后半句话里,竟然透露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为什么她辛辛苦苦追寻的答案竟然会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以为,那个有着善意眼神的男子,也许并不像世人所说的那般残忍,他更是极为有可能被人污蔑的。
可是,我都已经站到你的面前质问着你,你只要说一句不是就可以了,为什么却要回答我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楚意涵的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话,她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在她看来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说谎的,那日夕阳下的清澈目光绝对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可以拥有的。
然而,她面前的那个人却连一个解释也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沉默,像是已经坦白了一切罪行,再也无所谓了的姿态。
希望破碎之后,就是彻底的失望。在楚意涵一生所受到的教导里,从来不存在绝对的恶人,她总是单纯的认为,恶人也是有着一颗向善之心,也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的。
可是,好像这一切,在她楚意涵遇到了鬼面公子以后就被无情打碎了。
楚意涵有些难以接受,又想起自己师叔的惨死,一时激愤,拔出承影剑,剑尖直指着黑衣男子的喉间,却一直未在深入一分。
“这么大好的机会,你为何还不动手?”鬼面公子只是平静地看向她,丝毫不在意自己脖子上的泛着寒光的剑刃。
“杀了你,只会脏了我的手!辱没了这承影剑的名声,我承影剑下不杀无名之徒,而你恰巧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她轻转手腕,将承影剑的剑刃远离了鬼面公子的脖颈处。至于,自己为什么没有下手杀了他,大概是因为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小时候一样的无助的眼神吧?
“呵呵,是这样吗?杀我竟会令你如此难堪?你不要后悔,我根本就没有名字!”是的,当她选择戴上了这副面具,以男子之身行走江湖,为自己枉死的爹爹和方丈大师报仇时,早就抛却了墨潇这两字,因为,她不想让鲜血污了爹爹为她取的这个名字。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满手沾满鲜血的嗜杀之人罢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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