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老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吧,我们凤凰谷并不是什么强大到无敌的存在,这一点作为长老的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吧。”苏况立即反唇相讥,也许他的本意不过是让女人看清楚现状,并无挑衅讥讽的意思,却显然依旧惹恼了女人。
“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长、老!”女人一字一顿地低吼,恼怒地站起身,威胁似地狠狠一拳捶上背后的石柱,坚硬的石柱上瞬间凹了一大片下去,拳头落下的位置周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一圈圈放射状类似于蜘蛛网一般的缝隙,晦涩的石头粉末簌簌地往下掉,充盈着淡淡雾气的房间迅速变得烟尘四溢,一时不防之下,呛着了好些人。
木菱,凤凰谷中唯一的女性长老,性子颇为冲动暴力、自大高傲,言语甚是尖锐,魔力在一干长老中只属于中等,易动怒,特别是在容貌与年龄方面,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老,因而也格外排斥长老这样的称呼。
“好了,苏长老,凌……小姐,请不要在会议上争论这种问题,我想,大家应该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不是吗?”墨箫笑眯眯地劝架,很显然,他对于充当和事老这个角色驾轻就熟,并且乐在其中。
苏况本就不想惹事,在墨箫出来劝架后便顺理成章地不再多言,而木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大长老凛冽的一瞥下住了口,只是高傲地冷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再理会苏况。
“我赞成苏长老的意思,那个男人恐怕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即便真的对付得了,也绝对会损失惨重。”壬青冷冰冰地说,好像现在说话的人不是他,而正在讨论的问题也与他无关一般,事实上,他似乎才是最不希望长老们继续将视线集中到修与蓝调身上的人。
墨箫别有深意地看了壬青一眼,笑得和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们虽然与魔界隔离多年,但时不时地总有些闯入者进来,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倒也不是一无所知。也许你们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那个进来在魔界嚣张至极的修殿下,既然对方甚至i具有能够平安进出封魔山的强大魔力,那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如今的凤凰谷可经不起什么损伤了,我觉得额,应该以大局为重,放他们离开。”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他们都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些派去或是探查或是暗算的人,他们都是凤凰谷中实力强劲的佼佼者,也是凤凰谷引以为傲的中坚力量,然而自从踏进了那片在如今已经烟雾弥漫的竹林后,竟没有一个再回来过,这已经足够引起那些高傲的凤凰们的注意与深思。
“的确如此,那么,今后就不要再去管那两人了。如今族中内部也开始不太安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在做些什么,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也就罢了,可我绝对不允许有谁将外族人也扯进来,不要忘了,我们可是凤凰,是魔界最高贵的种族。”大长老一语打破沉默,凛冽的视线在众人中来回移动,直盯得人脊背发寒。
壬青心下一沉,大长老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难道已经发现了他的计划?不,不可能,那个阵法的毁灭绝对会将凤凰阁逼入绝境,甚至是无路可退的险境,大长老若是知道他的意图绝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警告了事。这么说,还有别的人联系修与蓝调,亦或是……还有别的闯入者?
会议就在一干长老们各自的思索与试探中结束了,他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时不时用一种探究得目光打量着身边的人,思考着大长老所说的那个勾结外族人的究竟是谁。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被人怀疑着,惟独壬青,竟然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将那种探究的视线落到他身上,或许是觉得他这样不善交际又木讷的人做不出勾结他人这种事,或许是十分干脆地将他无视了,谁知道呢?
木菱一甩衣袖,狠狠瞪了苏况一眼,余怒未消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凤凰族大多以原型生活在树林中,而惟独那几位长老们以及红姬公主拥有着自己的房屋,前者是因为人类的身形更适合于他们之间的交流或是绘制各种阵法,而后者,更多的是因为方便监视以及变相的监禁。
用力甩上房门,在确定并没有受到跟踪或是监视后,妇人脸色一变,瞬间恢复了优雅与平和,她轻声吟唱了一段咒文,在房屋周围布下几层结界,然后,她轻笑着坐到桌旁,抿了口茶水,用一种柔媚入骨的声音低语,“我说,你是否也该现身了”
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房中,那是一个颇为英俊的年轻男人,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窝略略下陷,鼻梁高挺,五官看起来有一种深邃的美感,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仿若猎鹰般尖锐,暗红色的短发似干涸的血液,凭空给人一种罪恶与血腥的错觉,赫然便是在人间界时身受重伤消失已久的红。他轻声说:“美丽的凌小姐,我只是猜测,您也许并不像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刻与我有过多的接触。”
“哼,那老头大概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刚才还在会议上出言威胁呢,不过……我倒从来没有将你这个外族人扯进来的意思。”木菱冷哼了一声,特别在“外族人”三个字上加了重音,话语中带着浓重得难以掩饰的讽刺与鄙夷,但很显然并不是针对于红。
“当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吟游诗人罢了。”红淡淡地说,忽而露出一抹轻笑,血色的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兴奋,语音低得近乎于呢喃,“既然那位大长老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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