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地把车停在了一处小山头,黄季闲脑中一片空白地欣赏起了风雨漂泊的美景,重重雨雾包裹着黄季闲的车子,黄季闲的眼睛能看到的前方除了白还是白。
哭闹声……他想起了一些自己的童年,白色的纱裙,那个他深爱过的女人总是仓促地从他眼前逃开,她的笑他求也求不来,她的身影他追也追不回,无法死心、无法触及、也无法挽回……
外面,闪电劈啪作响。
曾经的他,其实也是很俗辣的,每个风雨交加打雷闪电的夜晚他都无法安睡,披着毛毯,蜷曲着佝偻的身躯畏缩在墙角,一直发抖、一直发抖……
按下按钮,前排的椅背向后向下倾去,最后跟后排的座位连成了一片,跟床几乎没差,黄季闲舒服地躺在上面,什么都只想了个开头就睡着了。
他,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逊咖了。
午夜,车往山下开的时候,又再次经过华家的豪宅,走廊上的灯和门廊下站着的警卫都清晰可见。
算了,忘了吧,凡事太认真只会有无尽的坏处。
方向盘一转,黄季闲疾驶而过,刻意忽视心中的那份小小悸动。回到家,洗完澡瘫坐在沙发上的黄季闲,楞楞地看着电视机里灰黑色的倒影,如此安静的夜在他生命里有过几次?记不清了,曾经默默数过的记忆早已淡去。書香門第
忽然,脑海里的空白变成影像,是他触摸华寓枫的所有片段,华寓枫的冰脸、红唇、雪颈、柳腰、翘臀……那销魂的滋味到现在想来都还是那么的噬心蚀骨。
身体居然起了反应,何时他黄季闲光用想的就可以全身发烫、剑锋直指了?真是糟糕啊,果然是疯了。
出于自尊,他是绝对不会自慰的,这时候找女人的话也来不及了,所以只好再次钻进浴室,将冷水从头浇到脚,初春的天气,差点冻死他,冲了半天,出来后,他便一头栽进了床,看来感冒是在所难免了。
◇
接着的一整天,黄季闲跟华寓枫都没有去学校,两人都在发烧中,真是老师不像老师、学生不像学生,东陵高中的校长以及阎耀组的老大都不约而同地蹙起了眉。
吃过晚饭,打不通黄季闲手机的马天岼,终于按耐不住急躁的性子敲响了黄季闲家的大门,是死是活总得给他一个说法,校长的屁话他没听见,可是他家老婆大人的训话,他是听得再清楚不过了。
「有门铃不按,把门敲坏你要赔我,头儿!」打开门,一张毫无生气的脸,黄季闲不耐地说道。
「手机都不接的人按门铃有用吗?」马天岼顾自进了屋,穿梭在成堆的垃圾中。
「小心别踩了我的酒跟菜。」关上门,黄季闲在后头提醒道。
「不去上课、不去看场、不去嫖赌,黄季闲你竟然躲在家里喝闷酒,是不是健康检查报告说你得了什么绝症?」拨开一本本杂志,马天岼坐到了沙发上,脸上写满了不解。
「你妈的绝症,少触我楣头,只不过淋了点雨感冒了而已,我不是有跟训导主任请假吗?那老头是不是哪根筋坏了,去找人修理修理!」
黄季闲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啤酒罐就往嘴里倒。
「请假你也不会一早就请,偏偏放学了才请,这样不是等于没请吗?而且听学生们说,你昨天还跟学生打架了,你这不是给我惹麻烦吗还有,那学生有没有怎样,没被你打死吧?那小子的老爸来头不小,学校图书馆就是他家捐的,学校那边好像还蛮开心的,你说,你到底跟一个小孩计较些什么?」马天岼数落道。
「没事,事后还是我送他回去的,他妈还挺客气的!哼,七个跟我对打,你说他们还敢跟我大小声吗?」黄季闲又灌了一大口酒,他不想记起的事,总有那些契机让他不得不想起,华寓枫的脸仿佛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这恍惚揪得他心口发疼。書香門第
马天岼弯下腰,盯着黄季闲略显苍白的脸问道:「总之,作为老师,就是你的错,明天去上课,不要再扁学生了,知道了吗?回答啊你!怎么越看你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会去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绝不再犯!」黄季闲边说边拿起桌上的遥控打开了电视,「没事你可以走了。」
「哼,你说的话我很难相信,上次你也说绝对不会去招惹天一帮的人,可是后来还不是玩了人家副帮主的女人。」
「是那女人自己非要往我床上爬的,教我怎么办,掐死她丢海里?怪只怪她男人没用。」
「是啊,最后把她男人打成半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要不是你小子出了名的能打又阴狠,天一帮早把你给做了。」黄季闲打起架来不要命,天皇老子来了也不管,他要是想玩绝,就一定会把人打成残废。
「华寓枫跟天一帮不一样,我不会拿他怎么样,就是他在我头上拉屎,我也只能认了。」他对华寓枫做了那样的事,要是华寓枫肯原谅他的话,他什么都肯做。
第三章
似乎嗅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息,马天岼露出好奇的神情追问道:「谁怎么听起来好像你很喜欢他的样子,该不会是春心荡漾了?」
有吗或许只是华寓枫跟沈君如有那么点相似而已,他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小自己十岁的黄毛小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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