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机,二想不到这位大少爷还带了束玫瑰花来。
虽然有些惊讶,但想一想谢兰德能提出一年契约婚姻这等惊世骇俗的点子,玫瑰花什么的好像也就能接受了。
“谢谢你的玫瑰,初次见面,你好,我是唐睿。”本着友好相处的目的,唐睿主动打招呼。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餐饮也属于服务业的一种,这些年来唐睿见过了性格迥异千奇百怪的客人,早已经练就一身处事不惊的神功。
谢兰德低头瞅着朝自己伸过来的一只手,白皙干净,手指修长,修剪整齐的指甲盖透着健康的色泽,是淡淡的肉粉色,像一片片晶莹剔透的淡粉琉璃。
远远瞅见唐睿的时候就很想碰一碰这个男人,谢兰德双手用力一握把唐睿伸来的右手包裹住,掌心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冰凉滑腻,像握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唐睿不大喜欢和人太过亲密,尤其还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但在几分钟前他刚刚被谢兰德俊美高挺的外形给狠狠惊艳了一把,连带着理智也被美貌给冲击得陷入了泥沼一般迟钝不堪,又顾着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让彼此难堪。
虽然手背被蹭得有些心底发毛,十分不舒服,还是强行忍下了把手抽回来的冲动,心里暗暗惊讶,这位谢兰德谢大少真是热情好客。
眼底笑意渐浓,渗出像偷了腥猫儿一样的满足和窃喜,谢兰德双手握着唐睿的一只手一边摸来蹭去的吃豆腐,一边摆出诚恳热情的态度来:“真的特别不好意思,前阵子这边有点事情实在走不开,不然我应该亲自到伦敦去接你才对。”
谢兰德真诚道歉的样子让唐睿生理上的不适减淡了几分,他连忙摇头,声音温和悦耳:“谢先生太客气了,实际上我才是更受益的那一方,不该你来接我,应该我亲自拜访才是。”
窥见了唐睿眼底慢慢溢出的不适感,谢兰德适可而止地松开了双手,低头瞥了一眼,唐睿原本泛着冷白颜色的右手多了几条红痕。尤其是手背,硬生生的被谢兰德给揉红了,像一张雪白的画纸上泼了蔷薇花的花汁。
“你放心,我这个人向来不会对谁客气。”谢兰德别有意味地深深看了眼唐睿,侧身拉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一边上前一步从唐睿手里拿过了对方的行李。
一辆价值千万的豪车,两个英俊挺拔的男人,更别提那一捧火红的爱情玫瑰,机场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地方。
“你别介意,我这个人向来是有话直说,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谢兰德一边把车开出了机场,一边对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说道,“无论是在伦敦还是海市,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合法夫夫,我平时会把你当做我的爱人对待,也希望你能把我当做是你的伴侣。”
谢兰德笑起来的时候有一股玩世不恭的浪荡子味道,颇为讨人喜欢,也颇为迷人。
认真严肃的时候,整个五官都变得冷峻了起来,像北欧掩盖在山林风雪里的冷峰,眉宇间渗出一丝丝冒着寒气的冷峻。
“契约上的每一条条款我都认真阅读过,在这一年里会尽力扮演好我的角色。”唐睿很想把怀里的红玫瑰放到一边儿去,只是双人座的跑车没有多余的空间给他放置玫瑰花,把谢兰德送的花放到脚边也显得不太礼貌,只能一直抱在怀里。
那张婚前协议唐睿早已经倒背如流,他认真思考了一个月后才同意和谢兰德签订这一份为期一年的契约婚姻。
按照当初的约定,谢兰德会帮他和平解决维多利亚带来的麻烦,而他需要在适当的时候配合谢兰德扮演夫夫。记得尚在谈判阶段的时候,谢兰德的代理律师曾经暗示过,谢兰德需要唐睿配合扮演好恩爱夫夫的次数并不会多。
唐睿的性格看起来和他的气质一样,格外安静,自打上了车就基本没说话。
谢兰德打开了车载音响,悠扬舒缓的小提琴奏鸣曲,来自舒伯特的《水上吟》,纯洁而优美,冲淡了狭窄车厢内的尴尬。
路口等待红灯的间隙里,谢兰德朝副驾驶位上安静的男人瞥去一眼,他向来是个出手阔绰的人,随意买的玫瑰也有一大捧,带着露珠的红玫瑰一支支地簇成一团,和气质安静的唐睿配在一起,颇有一种别样的浪漫美好。
“唐先生很小就去了伦敦?”谢兰德随意问道。
“嗯,小学的时候。”
唐睿虽然个性安静,对谢兰德的话也是有问必答,加之谢兰德有意显摆自己的知识,从机场到市区的一段路不算短,两个人天南地北的从伦敦的天气谈到海市的发展,从英国黑暗料理仰望星空谈到鲜香麻辣的四川火锅。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谢兰德在说,唐睿偶尔回应上几句,除去刚开始的时候有些陌生的尴尬,一趟车下来两个人倒是聊得颇为尽兴。
唐睿却不知道谢兰德一路上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谢兰德当初就没把这所谓的一年婚姻当回事儿,在国外注册结婚也是为了不留破绽。
谢兰德对他的“合法伴侣”只是委托律师去查了查背景,得到一个“没问题”的回答后也就不管了,至于具体背景什么的压根儿没兴趣了解。
在今天之前,谢兰德连唐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关于对方的其他信息,一路上聊天聊地,对唐睿的私人信息从没有深入聊过,尽管他好奇的不得了。
按着原本的计划,谢兰德这边把唐睿安顿好,顶多在李东明面前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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