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别的话又全被堵了回去。
季别的手放在兜里,紧紧攥着那个丝绒小袋子,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他攥这么紧,是想要把它拿出来,还是根本不愿松手。
“我还在看房子,”段逐放开他,说,“你想住多什么样的?”
季别被他看得脸有些烫,低声说:“我对这些没概念。”
“住高一点,还是住低一点,”段逐捏着季别的下巴,说,“大一点还是小一点。”
季别终究还是放弃了交涉,抬头亲亲段逐的嘴唇,说:“不要太大的。”
“要泳池吗?”段逐问他。
“段逐,”季别开口问,“你带我去,是怎么和先生太太说的?”
段逐低头想了想,说:“只提了一句,我暂时还没说我们的关系。你觉得要说吗?”
“不会,”季别赶紧摇头,“先别说。”
“我打算等你大一点再说,”段逐让季别坐在他腿上,“也等我大一点。季别,你相信我吗?”
季别松开了手,叫丝绒袋子好生呆在他的口袋里,手搂着段逐的脖子,温顺地讨好他。
季别细细回忆,都想不起自己哪里特别好,才得到段逐的青睐,只知道他珠子没还成,人也跟着走了。
第12章
一年后,初春的晚上,波士顿市郊的一栋房子里,季别坐在书房,对着笔电,写老师布置的小论文。
他过了十八岁生日不久,陪着段逐在新地方生活了六个月,住得不太高,随波逐流地过。
这几天季别放了春假,但段逐的假期还没开始,季别没处可去,每天待在家里。
前几天有律师来联系季别,说信托金的申领问题,因为数额较大,因此走程序到账还需要一些时间,问季别什么时候有空,有一些条款要当面解释和签署。
就在这天早上,季别的电子邮箱收到一封信,来自他的生母,季别看到抬头称呼“宝贝”的时候愣了一下,以为是段逐突然发疯,拉下去看内容,几乎气笑了。
他也没细看生母前言不搭后语的小论文,拉到后面看见署名,就直接把信删了。
季别写论文的手停了,他听见楼下有关门的声音,应当是段逐回来了。
搬来波士顿后,段逐只找了一个厨师和保洁,定时过来做菜和清扫,没有找住家佣人。
季别一开始不知道段逐这么做的原因,心想段逐一个从小有人前簇后拥的大少爷,愿意过这样不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真的是非常有追求,跟别人不一样,还感动过三五个小时。
后来才发现段逐是嫌有人在家里,妨碍他的发挥。
家里的楼梯上铺了厚地毯,人走上去没声响,季别竖着耳朵听,也听不出段逐的运动轨迹,三分钟后,书房的门很轻地响了一声。
季别故意不转过头去,手装模作样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就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亲吻他的脖子。
段逐的呼吸喷在季别脖子上,嘴唇还带着些凉意,季别觉得痒得很,笑着转回身去推段逐:“你不要吵我。”
段逐低头和季别对视着,说:“在写什么?我教你。”
说完就把季别的笔电合上了。
“你这叫教?”季别缩起腿,用膝盖顶着段逐,不给他再靠近。
段逐说:“你那些东西,我不需要看就能教。”
“好好好,那你教,”季别见段逐伸手过来,赶紧用自己的手迎上去和他交握,被冰得抖了一下,“好冷。”
段逐抽回了手,抓着季别的手,捂在围巾里,问季别:“我有这么冷么?”
“刚才出了个小车祸,我看路不远,就走先回来了。”段逐又解释。
“什么车祸?”季别一惊,紧张地问,“严重吗?你人没受伤吧?”
段逐看着季别,平淡地摇头,说:“小事。”
季别把段逐的手拉了回来,用手心暖着,不给段逐再拿回去了,又盯着段逐追问:“小事你也跟我说说。”
“轻微追尾,”段逐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季别,“没什么事。”
“你走了多远啊,”季别问段逐,觉得段逐的手暖和了一些,又从椅子里跳下来,说,“我先去给你放水,你泡个澡吧,暖和一下。”
季别还没走两步就被段逐捞了回去,放在书桌的另一边。段逐没说话,手按着季别的手背,季别随便一抽就抽出来了,搭着段逐的肩膀,心知肚明地说:“大少爷不泡澡要做什么啊?”
季别边说边把手放在了段逐的皮带扣子上,手一用力,便把扣子解开了,又说:“我看看这儿是不是冷的。”
段逐按住了季别的手,不让季别开口了。
季别的裤子给段逐脱了,白生生两条腿一开始还有力气夹着段逐,再后来便只能被段逐按着泛着粉的大腿根,随着段逐的动作晃。
段逐把季别压在桌子上弄了许久,低头问季别:“冷么?”
季别话都说不完整,眼里全是水,一眨就滴下来了,想骂段逐得了便宜卖乖,一个字都没答出来,嘴唇又被段逐咬住了。
季别满十八岁生日,是二月底普通的一天。
他五岁前被妈妈带着,没上过学,进了段家才有书念,因此比同届生大一岁。季别的爸爸给段先生替了一条命,不论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林林总总凑在一块儿算算,段家对季别,总是恩情大些。
季别恨自己的出身,挣扎许多次,想尽办法,希望以后哪一天,能终于逃出他生而有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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