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弱了些,因而宋豫令下之后,几人便不再多加为难,放她自由,各自往两侧退开半步。
筱满瞪眼狠狠地看了看他们,抱着自己被钳制得酸痛的胳膊急忙向着陈子靳跑近,嘴里担忧地喊道:“少……少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这姑娘直直跑来,大概真是被吓着了,除却担心之外,下意识也想寻求护壁,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陈子靳看了出来,伸出手臂扶住她,顺手将她往身后护去,回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奴婢放心不下……”筱满委委屈屈地小声作答,本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院中那几位大汉向几步开外之人齐声问候起来。
“宋盟主!”
宋豫点点头回道:“辛苦几位兄弟夜间巡逻,误会一场,这位姑娘是自己人。”
“宋盟主如此说了,我等自然放心,”那几人向他抱拳,其中为首一人又微侧身对筱满致歉道,“既然是误会,我等惊吓了姑娘,自当道歉,还请姑娘见谅。”
筱满抿唇不语,算是默默接受他的歉意,毕竟自己的身份的确不太见得光,且潜入盟城的方式同样不够正大光明,追究下去,于己无益,因此不如作罢。
风波化了,一行人离开了盟主庭院,陈子靳松了口气,因关心之情想要仔细看看筱满是否有恙,怎知刚转过身去,筱满便忽然越过他挺身挡在前方,反倒将他护到了身后去。
方才受人压制的少女相当不知死活,抽出匕首目光不善地瞪向原先隐瞒身份的那人,语气凶狠地问道:“你竟是武林盟主?说!为何要撒谎,刻意接近我家少爷!”
宋豫望着被月光打得寒冽的刀刃,心情微妙地动了动眉尖。
陈子靳失语,轻轻扯了扯筱满袖摆,暗自无奈,想自己自认是个暴脾气,没想到这姑娘比他还要容易炸毛。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做半世主仆还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筱满,都是自己人,”陈子靳劝她冷静下来,“把武器放下。”
筱满见少堡主竟替这骗子说话,虽万分不解且愤愤难平,却终归还是听从他的吩咐,生气地收回了匕首。
“谁跟他是自己人!”筱满气恼侧身,丢下一句嫌弃话。
陈子靳好不敢回答:我跟他真是自己人。
宋豫轻笑一声,摆出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明知此时应当平心静气地交谈,偏要故意恶劣至极地回呛道:“也是,我堂堂武林盟盟主,怎能跟落梅堡的人是自己人呢,阿锐你说是不是?”
是尼玛啊!
陈子靳真是要气得笑死,问他:“你说谁呢?你个青帮头头你说谁呢?”
宋豫戏骨作祟,清高地笑。
筱满不知这两人话里深意,自是听得又急又怒,没想到自己还是思虑得不够谨慎,怎料到这个宋豫连她与少堡主的身份都已得知了,当下产生了一股视死如归的拼命劲儿,“铿”一声轻响,锋利匕首二次出鞘。
“放下武器!”陈子靳真是拿她没招了,不及多想便已出手,力道把控得宜,迅速钳住少女的手腕,顺时针挽了一招便将那匕首夺到自己手中。
这一下实在突然,倒是真的应了宋豫教他的那句话,凭潜意识出手就好。
陈子靳莫名使出了功夫,垂眸看着手里的匕首,来不及自我感叹,已被筱满震惊茫然的眼神盯得无处遁形。
“少堡主……”筱满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腕上似还残留着方才感受到的沉稳内力,盯着眼前自幼相伴之人,倏忽之间变得陌生不识,情绪复杂地喃道,“为什么会……”
陈子靳不知该如何回答,总觉得如何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能怎么说,说这武功不是他的?但他分明使出来了;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武功,鬼才信啊!
想了想,只好无奈道:“筱满,我说过了,我真的不是你的少堡主……”
“你是!”筱满忽然生气吼道,原本清亮的嗓音竟有些破音,半晌,才终于冷静下来,凝起了不明显的哭腔,“您说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要再说这样的胡话……少堡主,奴婢求您了……”
陈子靳心情变得格外沉重。
之前只是大约明白筱满的自欺欺人,直到此时他才终于忽然明白,其实这是人的自我救赎意识。
已经不能称之为自我麻痹了,筱满曾说过,她这一条命是属于少堡主的,那么如果少堡主不在了,筱满该如何自处。陈子靳自认是个逻辑条理清晰且客观的优秀警员,可他之前居然都没有想破这一点——他一而再地想要告诉筱满自己的真实身份,自以为是地想要她接受真相,其实是在变相地逼她入绝路。
然而事实也许,在他第一次陈述的时候,筱满就已经相信了……
月下庭院恢复宁静,只是耳中似还有着少女声嘶的那一句回响。
陈子靳心绪沉下来,回望着筱满充满祈求的眼神,向她点了点头,说道:“我不乱说了,我承认,我是你的少堡主。筱满,对不起,以前有好多事情瞒着你,好多事情骗你,从现在开始我慢慢告诉你,你愿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筱满紧张地吊着心,听完他所说之话后迅速松了口气,慢慢地露出笑容来,急忙颔首道:“少堡主隐瞒何事都没关系,只要是您期望的事情,奴婢都会尽力达成。”
陈子靳心下动容,决定从现在开始正式做好少堡主这一身份。
原来这就是人情,不过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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