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铮脆弱的一面,而终其一生,再也没见过第二次。
之后卢铮在铁匠铺帮工,木匠的手艺也没有拉下,日子渐渐过的宽松,人也越发俊朗。夏子木每日也没有小厮、书童跟着出门,总是要绕路到卢铮这里来看一眼。
卢铮有空的时候,就陪夏子木说说话,而铁匠铺里或周围人多的时候,夏子木就只远远看着,在跟卢铮对上眼神后,就慌忙移开,然后回家里去。
夜里卢铮就溜到夏子木屋里,两个人并排躺着,说悄悄话。夏子木还是爱往他怀里钻,卢铮捏着他的下巴,“白天脸红什么?”
夏子木矢口否认:“哪有脸红?”
卢铮说:“晚上就不害臊了么?”
夏子木拿头顶卢铮的下巴,卢铮一声痛呼。随即夏子木就遭到了惩罚,卢铮几乎是撞上去吻他的。
双唇贴合的瞬间两人都愣了,夏子木的脸哄得一下烧得不行,卢铮脸皮厚一点,却也不敢再进一步动作。夏子木往后退了点,喃喃道:“你是不是男人?”
卢铮嗓子一哑:“别撩我。”
夏子木的声音还是小小的,却很坚定:“我已经十七了。”
卢铮沉默了一下,然后翻身覆在夏子木身上,缓缓道:“慢慢来,还得准备点东西。”
“嗯。”夏子木应道,然后搂上了卢铮脖子。
夏子木一天天大了,他以为姨娘忘了他,却不知道姨娘是在暗地里瞅他,瞅他就要到了娶亲的年纪,娶了亲就要分家,她的儿子可还没好好享福呢。瞅着瞅着,就瞅见了夏子木屋里有个男人。
姨娘就笑,那张笑脸上的嘴却在哭喊:“造孽呀——!”
等吵得夏老爷来了,那笑立马变成了哭,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不用姨娘说什么,夏老爷见着卢铮就一挥手,招呼下人:“给我往死里打!”然后自己抄起一条板凳照着夏子木身上打去。
夏子木由着他追着打,而他追着打卢铮的下人打,一院子鸡飞狗跳,直到官府的人来了。
夏老爷横眉怒目指着卢铮:“他是个贼!”
夏子木要说话,被卢铮狠狠瞪了一眼。
卢铮被捕快带走了,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到夏子木疯了似的要追出来,被下人拉住摔倒了,他看到夏子木伸手扒着那高高的门槛,努力抬头看他。卢铮心想,怎么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么小呢,门槛一挡,只看见头了。
夏子木闹绝食,闹上吊,但每回也就闹闹,他才不会委屈了自己,白白痛快了别人,他屋里藏着好多点心,上吊的时候手心握着小刀片。
夏老爷怕家丑外扬,而且他说卢铮偷了东西,也拿不出证据,只是使了俩钱让牢房多关他几天。
夏子木背了行李站在厅里,说:“爹,我在家也是烦你,早点打发我进京吧,儿子不肖,考个功名还是可以的。”
夏老爷损他:“你以为考功名那么容易?”
姨娘听出夏老爷话里同意的意思,忙说:“离春闱可还有俩月呢,京城啥都贵,你去那么早糟蹋钱哪?”
夏子木说:“给我路费就行了,其他不用你管。”
夏老爷一拍桌子:“真是翅膀硬了!逆子!”
夏子木点点头:“逆子会戴着大红花回家的。”
最后夏老爷还是瞒着姨娘又给夏子木塞了点银子,他可不知道,夏子木出了门就转手把卢铮从牢里赎出来了。
两个人坐在前往京城的马车里,卢铮问他:“钱够不够?”
夏子木懒洋洋躺在他怀里,眼睛都不睁:“没钱你去赚。”
卢铮一笑,“行啊。”
夏子木抬手摸上他的脸,朝酒窝里戳了戳。
快到京城的时候,卢铮被官府的人拦下了,夏子木被几个官兵推搡着:“快走快走,没你的事,赶考的人我们不动!”
卢铮被拉了壮丁。
登记姓名的时候那军营里的文书问他:“是哪个铮啊?”
卢铮把笔夺过来自己填上去。
文书一看:“嘿,写字还挺不赖。”又问“多大了?”
卢铮道:“二十一。”
“娶亲没有?”
“娶了。”
文书斜眼看他:“舍不得吧?”
卢铮一笑,他这一笑跟不远处观望着的哭成花猫的夏子木对比鲜明,“媳妇没长大呢,还没吃到嘴里。”
“哟,那可真舍不得。”
卢铮笑着不答话。
直到军营的门完全关闭前,卢铮回头的时候,还能从那缝里看到夏子木挂着泪珠望着他。
夏天的时候,夏子木挂着大红花,前呼后拥敲锣打鼓的回家里逛了一圈,隔天就起程回了京城。
皇上见到他很欢喜:“小夏大人是要鞠躬尽瘁?”
十七岁的夏子木宽大的官袍罩在身上忽闪忽闪的:“是臣的本分。”
皇上看到他那双眼,入了官场就没有清澈的眼睛,夏子木的也一样,只是里面有一个人,其他的还是干净的。皇上心想,董妃死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朕的眼里,她的影子是淡了?还是没了?
皇上很器重夏子木,六部的事宜都要问一下夏子木的意见。文武百官都纳闷了,他们中不少人把夏子木祖辈八代都查了个遍,整天把夏子木盯得死死的,也没发现夏子木有什么后台或者亲近了哪个。夏子木不恃宠而骄,做事本本分分,待人温如春风,再加上俊美无俦的容貌,立马成了京城待字闺中的小姐们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如意郎君”首选。
夏子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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