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元帅一愣,没反应过来赵既谦说的话。
“他那么伤心,你怎么忍心逼他,你是他父亲!”赵既谦终于不淡定的怒吼,门外的警卫推门而入,将赵既谦压倒在地。赵既谦像是一直发怒的狮子,想要撕碎眼前所有阻碍他和闽西的人。
“不自量力。”闽元帅斜睨了眼被制伏的赵既谦,“小子,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闽西求我的份上,你早就死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1,结婚生子,2,退伍,永远不要出现在闽西面前。”
退伍?赵既谦脑中只有这两个字,他为之奋斗了十年的军旅生涯,就要就此结束了吗?赵既谦闭上眼,脑中闪过的都是闽西缠着他的画面,似乎只有在离开后,他才知道闽西对他有多么的重要,不是闽西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闽西。
“我选2。”赵既谦的声音无比的坚定,却没办法不向闽元帅妥协。也许现在他表现的软弱,他屈服,那是因为这是闽西的父亲,他没办法,他做不到抵抗,他若是抵抗那闽西所有的努力和屈服都将付之东流,他不得不向闽元帅低头,为了闽西,也为了他自己。
“很好,放开他。”闽元帅冲着警卫和保镖挥挥手,“等会警卫员就会给你办手续,记住,永远不要出现在闽西面前。”
赵既谦盯着闽元帅,眼神有些骇人。陈申进来拉拉赵既谦衣袖,示意他先离开。
回到宿舍里,赵既谦看着手上拿着退伍证,还有一张卡和一个信封,卡里是他这些年的应得的钱。陈申和梅灿担心的看着赵既谦,心中不忍。陈申和赵既谦一起进的学院,一起努力往上爬,他们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可是现在兄弟出事他却无能为力,如果他早点提醒赵既谦,也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陈申红着眼眶,用力的拥抱住赵既谦:“走好!兄弟!”
赵既谦用力的锤了陈申的后背三下:“保重!”
梅灿也侧过脸偷偷的抹眼泪,赵既谦笑着摸摸他的肩头:“保重,和陈申好好的过下去。”
“嗯!一定会的!”梅灿从未如此坚定。
赵既谦坐在副驾驶,看着学院的大门,学员们都排成一列列整齐的队伍朝他敬礼,洪亮的声音传入赵既谦的耳中:“敬礼!”
赵既谦别过脸,看着眼前的马路:“走吧。”
车子发动,学员们一个个都行着注目礼,不少学员红着眼眶,却怎么也不肯让眼泪掉下来。赵既谦从后视镜中看着学院的大门,四个鎏金大字雕刻在门上——军官学院。这是他待了十年的地方,从他懂事开始,他就在这里,跌倒,爬起,成长,最后再离开这个地方,太多的不舍和无奈。只是一天的时间,他的世界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可以安逸的人生却因为这一天的时间而被打破。他不在乎其他,他只祈求老天让他再见闽西一面,他还有好多话要对闽西说,那个傻孩子,一直讨好着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他那么傻,傻到不知道他也很爱他,爱到骨子里,傻到以为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他就会放弃,他怎么能放弃,放弃他的爱,放弃他对他所有的好。
他打开手中的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他和闽西在电影院外,笑的很甜。他紧紧的捏住照片的一角,将照片贴在胸口,这是他的闽西。过了好一会,他才将照片和盒子放在一起,收在口袋里。手中握着闽元帅给他的录音笔,没有还回去,他将录音笔打开,凑到耳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他的心底:“长官,我们分手吧……我不爱您了,我要结婚了。”
赵既谦闭上眼睛,繁华的城市正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他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他一定会再度将闽西拥入怀中,他相信,无比坚定。
闽西来到米国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他无时无刻的不想着逃跑,可是每次都被人抓回,闽元帅在他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无处可逃。
这三个月里他吃不好睡不好,有时候逼着自己吃点却还是吐掉,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李女士从来没来看过他,他知道不是李女士不想来,是闽元帅不让她来,李女士最疼他,也最爱他。其实李女士不来也好,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让爸妈吵架。
“爸,求您了,让我回去,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回来。”闽西跪在地上,看着电脑屏幕里的闽元帅。
“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闽元帅看着闽西消瘦的面容气不打一处来:“别惦记着你的赵长官了,人家已经有伴儿了。”
“怎么可能?我不信!”闽西不敢置信的摇头,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才三个月的时间,赵长官不可能抛弃他。
“不信我让警卫员给你看。”
警卫员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几张照片传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赵既谦搂着一个男孩儿,亲昵的磨蹭着脸颊,张张都是赵既谦和这个男孩亲昵的模样。
“我不信!长官是喝醉了,你骗我!我不信!”闽西发怒的朝着电脑里的警卫员怒吼,包保镖眼疾手快的压住了他。闽西跪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嘴里不住的念叨:“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会这样。”
“你不信?事实摆在眼前你不信?傻孩子,赵既谦早就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我要亲眼见到,求您了。”闽西不知不觉满脸泪水,消瘦的身子颤抖不已,他捂住胸口,心脏像是被撕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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