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董事长于贵江倒在地上了。经理要我报警,他把于董事长抱上车先去医院了。我留下来等交警。”
“你认识于董事长?”
“认识。我们虽然是进出口公司,也常常招待客人的饮食住宿,华汉酒店也是我们常订的酒店之一。”
“在等交警赶到的时间里,你做了些什么?”姚风状似无意道。
何秘书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就站在事故现场一动也不动等待交警们的到来?”
何秘书捏着手里的笔,多看了姚风几眼:“我去附近的商店打电话去了学校,跟老师说我不能马上过去。几分钟后交警就到了。”
“您没有自己的大哥大?”
“有,是公司配给的,我不私用。”
前台女孩儿敲门进来:“何秘书,马经理找。”
“对不起。”气地把两人请回接待室。
莫文卫与助手跟一个高大的男人握手告别。
马洪刚是很适合悍马的男人,高大粗壮就一铁塔似的男子,五官非常突出。姚风认为他是有中外混血血统的男子,接近四十岁吧,很有气势。
他的中文不错,伸出来握手的手掌大大的还有厚茧,手腕上戴着的表表面宽大,人也很客气:“ia(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忙。”
“不好意思,百忙中打扰。”孟欣比他更客气。
他并没有请他们进入他的办公室:“有关车祸的事我已经全权委托莫文卫律师,你们有事请找他。ifeelferregretted(我为那件事感到惋惜).”
孟欣与姚风各叹了一口气,默然地压了几分钟的马路。
“毫无进展。”姚风叹道。
“是啊。”
“至少何秘书没有看见冯铭推人,她的证词并不在我们推翻之列。”
“看不出破绽来。”
“去找其他的证人吧。车祸发生离这边不算远,证人也应该是附近的人。我们要推翻的是三份证词,只要找出指证冯铭的证人言语里的漏洞我们就没输。”他们去找马洪刚之前已经看过事故现场。啥名堂也没看出来,这么多天了,马路上没有留东西给他们看。
孟欣翻了翻记事本:“证人之一的华叔是常在事故附近骑着三轮车收旧货的。根据警方记录……他当时的位置是在马路的对面。亲眼见到于董事长被推的过程。”
“律师?关俺啥事?”这位华叔双眼一翻,把自行车的铃铛按得叮当响,很不耐烦地看着他们。
孟欣陪着笑:“华叔,这事得请您帮忙。四月九号下午六点车祸的事您能把目击到的事重新说一遍么?”
华叔是普通的中年男子,衣着打扮跟他的职业相同,陈旧的蓝色衣裤泛白了。“帮忙?”把手掌往她面前一伸:“拿来啊。”
“什么拿来?”姚风皱着眉头,这个人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啊。
孟欣把开着的小录音机放进外衣口袋,苦着脸道:“华叔,这种事是违法的。”
“违法?俺呸。不给算了。俺有权什么也不说。”随口吐着痰。
“怎么可以这样?”姚风生气道。孟欣止住他,继续陪着笑脸道:“华叔……”一直跟着他在附近的巷子街道转了几个圈,看着人家对方不理她高叫着“收旧货哩,收旧货啦……”
“姚风!”远远的姜远华看到正蹬在地上生闷气的姚风。
姚风伸长了头看到他与他身后的邹清荷,站了起来踢了踢腿脚让麻痹感消失才迎了上去,苦着脸道:“来得比预期的早嘛。”
“怎么?很不顺?”邹清荷带了瓶水给他。姚风接过水拧开盖子直接咕噜吞着。
“律师这一行真不好做。老丁啊老丁你前途堪忧。”
“老丁没惹着你干嘛咒他。”姜远华扮鬼脸取笑他。
“孟律师呢?出事地点就在这儿?”这条马路来往的车辆不算多。据邹清荷观察有时几分钟也没一趟车出现。他微眯着大眼拿着本子周边环境的线图,这些是要给柳大哥看的,邹清荷并不认为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姜远华与姚风齐齐瞧他那本子……笑了起来:“画得真丑!”
邹清荷不理会他们,看了看表才四点半:“你们看,前面二百米就是十字路口,后面三百米也有红绿灯,如果冯铭或者是伤者稍稍绕点路,这事轮不到他们身上。唉。”
“事情发生了,叹气也没用。可恶的是证人根本不合作。我一直以为律师都是很能干的,这位孟律师不怎么行。”姚风烦恼地踢着路边的葱绿的绿蓠:“好好的花草硬被这些行人踩出条道来。”
“这就是人性中惯常的‘捷径思维’,几乎成了日常生活里的行动准则。”姜远华若有所思道:“能少走一步绝对不肯多走,能占到便利便当成理所当然的……”这一刻的姜远华有着哲学家的气度,看习惯的面孔突然让人陌生。
邹清荷与姚风齐齐诧异地看着他:想不到能从小猴子嘴里听到这么有学问的话来。
是了,小猴子能上北大头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只是,他平日胡闹的样子给人印象深了些忽略了他其他的优点。
姚风张了张嘴,大约想跟他来一场辩证。邹清荷合上了本子比他先出声:“这些先放在一边,我们手里的资料贫乏,不能把事情很好的连贯起来。我们站在的这个位置,也就是事发前伤者于贵江在这时准备横穿台马路。既然有证人看到冯铭推他,也就是说,冯铭是站在于贵江身后。冯铭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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