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似睡非睡地不动了。
直到快醒时,才觉得那些笨重的东西少了许多,也理通了。究竟是什么东西?电
线吗?
“大哥!”从废墟中听到这如来自天外的叫声时,倪羽健倏地坐起身,眼睛
因为睡的太久而有些充血。他看看站在面前的倪以康,刚要说话,被倪以康抢先
了:“都几点了?还睡!不要让我太担心了!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吗?!”
倪羽健正想寻找他为何知道自己没吃饭的理由,倪以康好象特别配合地免去了他
的思考:“放学回家也不见人影,打开冰箱一看,靠!昨天的东西居然还原封不
动地躺在那里!打电话问你同学才知道你躲在这里做千秋大梦来着!”这个气盛
的倪以康真是不会生太久的闷气,这副想要把倪羽健吃下去的样子分明表达了他
恢复正常的决心,毕竟兄弟一场,没必要对他不理不睬的。
偏偏倪羽健很不识相,想到弟弟好不容易才要信任他能独立的能力现在又要
反悔,虽然有种被宠着的感觉,可又不想给他添乱。“以后请别管我的事了。”
觉得自己蛮勇敢的,从来没在倪以康面前提过什么要求呢!倪以康愣了一下,狂
叫起来:“什么?!你……你是说你讨厌我吗?!”倪羽健其实根本没接收到那
句话的含义,他的脑中早已被自己幻想出的对话占据了,还自顾自的说:“是,
是啊。总是麻烦你……”他现在如果是清醒的,一定会察觉到这句对话是多么的
荒唐!即便再怎么讨厌一个人,像他这样程度的修养,也不至于当着那个人的面
承认。可是倪以康才没工夫考虑这么多,因为他在听完后便已火山爆发了。“好!
随你便!不过!你别忘了做哥哥的责任!”没有等待回答,倪以康重重地踏着地
板然后走下楼梯直奔酒店。
大约过了3分钟,倪羽健才翻译出那串男中音的含义。“呵,”他苦笑了,
好了,事情解决了。打好被自己扯掉的领带,仍旧是一个人回家。旁边似乎还应
该再站一个人才好。唉,在想什么呢?不是天天一个人回家吗!
在大厅没看见倪以康的踪影,倪羽健扔下文件夹半转过身用手挑了一下遮挡
自己视线的刘海,“难道已经睡了?不会这么早吧。”一面自言自语,一面还是
换了鞋到倪以康的房间找人。“没有!不是比我早走吗?该不会是在街上闲荡吧?”
匆匆吃了几片面包,还是决定出去看看,虽然有些惹人厌——一个男生出去
找人在他看来太过古怪了点。而且他其实没出去找过谁,不是他缺乏朋友,而是
他们这个年纪除了节假日没人会出去乱跑,即便要出去也都是事先约好的。可是
他现在是监护人,正如倪以康说的,总得尽到责任吧!以康现在在干嘛呢?会不
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事?这样岂不又贸然地妨碍到了他?唉,烦!我想的太多了。
算了,豁出去了!被他讨厌就讨厌,他要生气就生气,大不了就是这样,还能把
我怎么样?再说,他若是去找女朋友,呵,我可以说那是违反校规的——你不对
还是我不对了?想到这里,发觉自己挺恶劣的,可是,说得出口吗?
从身边跑过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边跑边在嘴里叨咕着:“不得了了,不得了
了,好象要出人命了!”倪羽健一阵汗颜,反而不怎么担忧了,冷静点,真是,
关心则乱呢!
我还真不是一般的蠢!我又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要到哪里找?折腾什么呢?
如果他是去泡马子,要是我认识的就好,如果是不认识的就得花上些时间,如果
是校外的……天那!那我还不如在家里窝着呢!他总不见得夜不归宿吧!
倪愈健企图用这些理由来说服自己回家,可是他失败了。“不得了了,不得
了了,好象要出人命了!”倪羽健看见那个人又往回跑,重复着那句话依旧让他
感到莫名其妙。他只是一笑而过,继续没头没脑地随处找人。
5
那么倪以康呢?他进酒吧倒不是去喝酒,而是恼怒之余想到了一个人。那是
春末的时候偶然进去喝了几杯,当然上次是带着朋友一起的。他记起其中有位朋
友说那个弹吉他的和羽健很像啊!当时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一点儿都不像。”
几乎没有印象,为何会跑到这里呢?可是,隔了好几个月了,他还在这里吗?希
望……进去看看吧!
直觉告诉他站在那里的还是那个吉他手,他心中一阵窃喜,那了一杯啤酒坐
下来认真地辨别:颓废的曲风——跟大哥完全不同。可是,感觉真的有些像呢!
为什么呢?明明长的一点都不像。论长相,我可比他像多了!
也许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只是几分钟,台上的人背起吉他。要走了吗?“再
弹一曲吧。”倪以康迎上去,“我叫倪以康,”他伸出右手接着说:“可以交个
朋友吗?”似乎没有经过大脑同意就说出这句话了。“对不起,我得回家了。你
想听就明天吧。”倪以康二话没说把手伸进裤兜然后将那叠票子甩到他胸前:
“一千块给你!再弹一曲。”“虽然我是来混饭吃的,不过你这样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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