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登上王府的逍遥阁,往北能望见国都最繁华的聚福街,朝东能观赏到繁花似锦的皇家林园,南面远目眺望是有仙山之称的蓬莱山。
这天晌午,有行人悠悠闲闲地逛到了王府门前。他们伫立在王府两个大字之下,其中几个神色严肃冷漠的男人围著中间的俊美男子,每人腰间均带著佩剑,不难便知是仆从侍卫之类的人物,而他们的主子则身著青白色常服,站在最前方,手握一把雕竹玉折扇。
这年轻的贵公子不仅容貌极佳,更是身形挺拔,举止颇有教养,眉目之间自然流露著一股冷傲和贵气,当他面带浅笑地轻摇折扇时,真正是器宇轩昂,fēng_liú倜傥,夸其仙人之姿也不为过。
守门的侍卫心中疑惑,瞧见为首的男子不凡的气势,他也不敢怠慢地上前,问:“这是静德王府,公子可是要找我家王爷?”男子默然不语,他先用扇子轻敲了敲身边随从的肩膀,再指向了这名侍卫,那人就面无表情地将一块玉牌递了过去。
侍卫接过玉牌一看,原本平静的脸色登时大变,他反应迅速地朝门边的同僚点了下头,随即放下佩剑对著男子就要跪下,这时跟在男子身边的一位老先生适时制止了他,温和地说:“这大街之上的,莫让主子暴露了身份。”
一辆马车碌碌地从他们身边经过,有三五行人也站在不远处驻足观望,私下交头接耳,好奇不已的模样。侍卫急忙把路让开给他们,大敞了门扉地将他们迎进府内,管家一样的人也略弯著身为他们领路。
卫悠阳淡淡地瞥过门上悬挂的红底金字的牌匾,他的眸光闪烁著几丝玩味,微笑著跨过了门槛,也不在乎方才门边的侍从飞一样绕小路跑开了。
在他们一行来客走走停停地欣赏风景的时候,一个仆人慌张地一路小跑,他穿过曲折的长廊直奔府内最华丽的房间,也来不及通报就推门冲了进去,不消半刻里边就传出了混乱的声响,很快就有婢女端著盛满菜肴的托盘走了出来,匆匆地避开主要路道绕回了厨房。
这门窗紧闭房间立即响起了男人痛苦的呻吟,其中还夹杂著撕心裂肺的咳嗽。卫悠阳在门前停了半会儿,他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把门推开就径自走入房内,而他的随从们很自觉地守在门口,老先生则接过了婢女端来的龙井,替她端进去後再退出把门关上,阻止了任何人打搅他们的谈话。
满屋的人散了个干净,只留了两人独处的现下,床上的男人还是半死不活地躺著,卫悠阳的嗅觉很灵敏,他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淡笑著说道:“你中午的菜色不错啊。”男人的呻吟有了小小的停顿,他突然觉得有点冷,於是卷紧了棉被,气若游丝地说:“皇上,请恕臣不能起来给您行叩见之礼,臣怕身患重病会冲犯到您,您还是……咳咳……让人传话吧……”
“真是位好臣子。”卫悠阳感慨地叹息道,他端起茶杯含了一口茶,慢步来到床边冷睨著来不及收起的胭脂水粉,接著就撩起床帐,对准了卫玉倾把满含的茶水全喷在他脸上,冷冷地道:“把脸擦干净了,起来和朕说话。”
本朝唯一的王爷年纪虚长卫悠阳三岁,他们自幼一同长大,对彼此也算是熟悉,这点小伎俩也是在太容易戳破了。卫玉倾无奈地抹掉黏腻可怕的脂粉,露出他原本清俊的面貌,随後掀开被子起身,跟在卫悠阳身後坐在了书桌边,听著他不愠不怒地问:“卫玉倾,朕是不是可以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卫玉倾倒也不害怕,他笑嘻嘻地迎视著卫悠阳锐利的目光,双手随意地托著下巴,“那您得先把主谋给治了,我只是从犯。”他有点无赖地说,“他让我这麽干的,我不敢不从啊,那是会掉脑袋的。”
卫悠阳冷哼著不作声,他捡起正放在桌上的一副未绘完的人物画像,明显可见是小太监的身影,便略带嘲讽地说:“你倒是痴心一片,可惜人家对你可没半点意思。”卫玉倾毫不在意,他小心接过了画像,手指摩挲著精心勾勒的线条,看著画中仗剑而立的男人,温柔地说:“他才不是对我没意思,他只是迟钝。”
“你倒是懂得自我开解。”卫悠阳不以为然,他百无聊赖地拿起精致的折扇把玩,想了想,实在不解地问:“你从小就喜欢他,这麽多年了,你何不先把人吃了,生米煮成熟饭,慢慢再教他喜欢你?”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自私大胆,卫玉倾暗暗地道,他脸上却没有表露丝毫,笑得异常轻佻:“这也不是想就有的,他的武功能抵我一队人马,体质又是百毒不侵,我连撂倒他都做不到,从哪里能入口?”他的话语是淫猥的,在画纸上的下笔却是极轻柔的,执起笔尖在图中描了最後的笔划,提上几句缠绵的小诗。
卫悠阳也泛起了古怪的笑容,他把扇子放下,转从腰间掏出了一包药散,慢慢地放到了卫玉倾的面前:“这个东西可以帮你,药仙谷的谷主亲手配出的药,他也绝对抗不了药性。”他说,交付秘密似地压低了嗓音,身体稍微倾前,做出专注的友善的姿态,“你是个男人,男人做事就果断些,别优柔寡断的,难道非等到他和别人成家立业吗?”
男人的果断不是表现为求爱未果便下药mí_jiān心上人,卫玉倾知道卫悠阳说的是歪理,也清楚绝对有附加条件,只是他也心动了,尤其是在听见成家立业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那人前段时间追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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