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推开,一身黑色西装的单沉迈着稳定的步伐,走了进来。
“各位前辈,晚上好!”
不卑不亢的想四座打了个招呼,在末首空位上落座。
所有人的目光锁向他一人。
“单沉,你是不是要替你大哥邵丹,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屏幕上的邵丹,眼睛死死盯着闲坐在位子上的单沉。
接过下面人送上来的咖啡,单沉道谢后将杯子推放在右手触手可及的地方,抬起眼睛,乌黑的眼睛深邃如渊,将四座的人扫了一眼,微微斜过身体,看向屏幕上的邵丹。
“我会给各位一个交代,当然,我能交代的,只是当晚发生的事,至于我的大哥邵丹,他和我距离几百公里,他做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
“单沉!”邵丹站了起来,神色愤怒,好像下一秒就要锤碎电脑。
单沉别开脸不再看他,对着大家,把当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是避过了自己借简行非当诱饵。
“……当时我让花九封锁了酒吧大门,目的是为了拦住邵丹安排在我身边的保镖。”
全场哗然。
邵丹的脸已经由红转白。
“诸位前辈们都知道,出席选举,像我这样的二把手根本就不具备投票资格,所以我个人认为,这次自己来的很突兀。”他闲闲的敲着咖啡杯,淡淡道:“不过简先生礼贤下士,而非少又和我年纪相仿,我和非少很投缘,一同去酒吧喝个酒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当晚会发生这样的事。”
简丰这时插话道:“嗯,多亏单沉第一时间追了出去,才把行非给救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
底下人开始交头接耳。
这时又有人问:“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邵丹的清白吗?”
单沉沉默,屏幕里的邵丹紧张的看着他。
良久,单沉开口道:“我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他没有或者有参与此事。”
下面开始哄堂,邵丹骂人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
“单沉,你个白眼狼!你这样诬赖我,难道就撇清了干系?你以为帮派里还能容纳你这个背叛自己大哥的人?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老子……诶诶诶,放开我……”
单沉面无表情的看着邵丹被几个人给按住,沉声道:“在座各位,哪位听到过我将矛头指向你?是非黑白大家自有公论,你就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你不过来的原因,难道还要我在这里摊开来说?”
“妈的,老子没有做过这种事!”邵丹被按在桌面上,大声的吼叫。
“好了,事情大致已经清楚,后面的事,就开小会慢慢解决吧。”简丰道:“现在开始投票,我们永帮,从来都是以公证公平民主为基准,所以在座各位,大可放心投自己属意的人。”
……
清幽的书房里,茶香四溢。
简丰一身飘逸的盘扣中式长衫,端坐在竹木小凳上,手中公道杯的茶水注满六只小瓷杯,推出一杯至茶盘边缘,笑道:“这是陈年茶砖,得来不容易啊,你尝尝。”
红木沙发上的单沉,三指执起茶杯,先在鼻端轻嗅才开始小口品尝。
“怎么样?茶香吗?”简丰问。
单沉一板一眼道:“很香,但是我并不懂品茶,只是觉得比白水多了些茶味,还不能大口的喝。”
简丰哈哈大笑,道:“我看你品茶的姿势还是很标准的。”
“只是做做样子罢了,简先生莫笑话。”
简丰收起大笑,目光犀利的看着他,道:“我倒觉得你不是爱做样子的人,你的谈吐和言行,看上去像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而且家世不凡。”
单沉道:“简先生看人眼光不俗,我在入帮之前,确实是读过几年书,家里是做生意的,母亲是舞蹈演员,只是后来父母出了意外。”
“哦?”简丰一直看着他,“谈起你的伤心事了,算了,不提了。”
单沉沉默。
“谈谈九州堂吧,你这次找出帮派败类有功,加上才干出众,堂主之位,你当仁不让。”
单沉想了想,道:“简先生谬赞了,单沉无意堂主之位。”
简丰挑眉,直视他。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在内堂效力。”
简丰拿起茶杯,浅浅呷了口茶,半晌无语。
进内堂,不是有资历的老帮众是进不了内堂的,帮派事务指派和生意线,各种渠道,全都掌握在内堂手中,只要有一点点差池,帮派轻则动荡不安,重则分崩离析,这种要求,也亏他敢提。
单沉打破此时的僵持:“我没有想过插手内堂事务,我知道自己还不够资历去参与,只是希望留在内堂,干些跑跑腿的事。”
“为什么?”简丰立即问:“你不该屈居在内堂做这些小啰啰做的事,以你的才干,接着九州堂的盘口,身份地位金钱都有了。”
“锋芒毕露必会成为众矢之的,简先生可以帮我堵住众口悠悠,但不可能庇护我一辈子。”单沉简单分析,“就如这次的事来说,如果邵丹不是在我的手下躺枪,坐上九州堂堂主的位子,或许我还能得到各位的认可,手下的心服,反之,现在一时没人敢提出异议,不担保以后我的位子能做的稳,所以我宁愿从头开始。”
说到这里,他视线移到简丰的脸上,缓缓道:“况且,简先生您不见得相信我,与其相互猜忌,不如我就留在内堂,由简先生亲自督促,这样一来,我也能有更大的空间发展,能有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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