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那天,陈沐阳去了疗养院。何佩萍的气色不错,倚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他。陈沐阳也不由得被感染,他把煮好的三鲜饺子从保温桶里一个一个挑出来盛在碗里递给何佩萍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问道:“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何佩萍接过筷子,先问了陈沐阳一句“你吃了没有”,看着对方点了点头后才夹起饺子,看向陈沐阳问道:“这几天就能装好义肢了吧?”
陈沐阳点了点头。
他是在和陈宁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决定尽快安装义肢的。内心漂浮不定,他着急让自己忙起来,补全那些空缺,让自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徐桉。可效果并不好,他无法避免和徐桉面对面接触,也无法把那些徐桉对他的亲近正视为徐桉对于他是否反感同性恋群体的试探。陈沐阳察觉到自己开始无缘无故地发怒,洗碗时不小心溅到池外的水渍都像是挫折一般,让他不自禁地觉得无助,随后陷入自我厌恶中身心俱疲。然而人能自救,这一点,他从十五岁就知道。于是他开始适当地和徐桉拉开距离,拒绝徐桉的邀请,以温习功课为名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间,专心致志地去做自己的事,把他与徐桉还原成为简单的雇佣关系。以为不看不听就能不想,虽然不能完全阻断心里的隐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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