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不敢大呼,瞪著双眼睛,泪水刷刷地流。
“只要你答应不逃走,我就放了他们。”
一步大师看著一脸邪气的邪教教主,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孽缘孽债,我也是必定偿还的。”便转身离去。
那裴珍也没有气急败坏地抓住大师不放,反而是离他十分近的我,看见他的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看著他一挥手,所有的刀剑都收回,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驿站又恢复生气,人群里有吐口水,也有骂他娘的,只有我,还一只脚悬空傻在原地。
我不是吓傻的,只是他们的背影,忽然让我明白了,我只是红尘中的一个看客。
在墨莲,看谭爷和馨儿的故事、霁云与施爷、菀菀和潘爷、雪芙蓉和林念寻、九酝和游爷、紫凌和颜公子、老爹和王爷,出了墨莲里的故事,我还看了端木将军与和也、楼笙澈和皇上,一步大师和裴珍,美人儿和他的孟星珂以及姬爷,而在初茶和离江以及同叔和空爷的故事里,我有幸参与一脚,在他们的缠绵纠葛之中,扮一个角色,咿咿呀呀地唱自己催泪的词文。
可终究,我还是只是一个看客,看尽他们故事里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而我自己的故事,却无关紧要。
因为,我的戏台上,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另外一个伶人,扮演和我抵死缠绵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地唱一整出戏,没有人会看。
我就是滚滚红尘中一个看客,看他们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博得满堂喝彩满堂泪的南戏,唱到情深处,引得我也落下几滴泪。
戏落幕了,我也擦擦泪水起身,那戏文里的悲欢就不再是我的悲欢,因为,看客,是没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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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所以我干脆就直接看戏去了。
看看能不能寻找到那动人的故事,可以让人潸潸泪下,让人把自己的悲欢离合,都付诸於这并不属於你的传说之中。
“这任氏啊,打死都不肯跟著郑六一同前往,不得已,请韦釜相劝,许久,任氏才肯说出缘由。各位客官,你猜,这任氏会说什麽?原来啊,有巫师说过,任氏这一年西行不利,所以这才不愿同去。”
说书人说得绘声绘色,这瓦肆里众人都沈浸在据说是唐人小说的《任氏传》里。台下就有人在催了:“那任氏究竟有没有一起去啊?”
“去,自然去了。虽然任氏是女狐,巫师的话在她心里那可是箴言,可也经不住郑六和韦釜的再三恳求,终於一起前去了。可是啊,这路上就出了事了!究竟他们遇上什麽危险呢?欲知後事,且听下回分解。多谢父老乡亲的捧场,明儿再来啊。”
台下也有囔囔地说什麽不过瘾的,但也是散了场的,我也收拾东西准备继续启程。却看到有人死拦著非要让说书先生把故事讲完。
我以为会上演一出口舌厮杀,却没想到说书人一甩手便道:“那任氏被猎犬咬死了。”趁著大家一愣,他就溜走了了。
我好笑地跟在他身後:“你怎麽就把结局告诉他了,不怕他明天不来吗?”
“他这样的人,不来才好,若不然,非缠著我讲得口干舌燥还不罢休。真是的,哪有说书人一天便把一个故事讲完的?”
“没有麽?”
“这可是个长久的生计,一天讲完一个,那听者便会想来就来,不想来便不来。”
“可你刚才已把後话说了出来,不怕明天没人来吗?”
“那个结局啊,信者自然不来,来者自然不信。”
“原来是信口雌黄啊。”
“呵,人呐,何必总是执著於结局呢?人生,本就是一段永不落幕的故事啊。”
“胡说,人死了不就没戏唱了麽?”
“世间之大,相同的情景日复一日在重演,漫漫无尽头。如果是一个人的红尘,那就更不要执著。”
“这是为何?”
“因为一旦你知道了结局,那便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所以啊,我劝你啊小哥,好好享受人生之路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把酒言欢,好fēng_liú。”
好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这是我在墨莲里经常说的话,那时,我叫骆小娘。
“哈哈,好个豁达的说书人!先生欲往何处?”
“说书人自然是哪里热闹便往哪里去。”
“华山?真是巧呢,顺路。”
“小哥儿听过一句话没有──无巧不成书。”
“既然有缘,就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在下容行。”
“这名字,怎麽那麽无奈啊?”
“可不是?这世道,能容天容地容人行,就该烧高香,拜佛祖,阿尼陀佛,谢天谢地了。”
“哈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不敢不敢,还没问兄台贵姓呢。”
“免贵姓骆,叫筱良。”
“筱良,嗯,好名字,看来这一路可要仰仗关照了。”
“啊?啊……我忘了告诉你,那个,我什麽都不会。”
我拿眼偷看他,怕他误以为我是那种赖上他,想要白吃白喝的人。
“那你如何走得去华山?”他的确有些被吓到。
我闷闷地回答:“身上带了些银子,当时没想那麽多,就走一步算一步嘛。”
好吧好吧,如果没有缘分也就不强求了,人生得一知己难矣,总归本身就是一个人的旅行,虽然这个人,我倒是很喜欢,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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