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我们再伺机而入。”
“擒我?做梦!”敖悔银枪一挥,直刺嘞柯文哥,却忽感身后劲风,挥枪回防,挡住阿凡勒的巨斧。
长枪在营内无法挥舞太过,敖悔便弃枪,改抽了藏在腰间的软剑迎面而上。拼力气自然是巨斧占上风,但敖悔胜在步伐诡异轻灵,几番试探下来也未输得那巨斧几分,反而耍的阿凡勒团团转。
阿凡勒突然大喊一声,扔下巨斧,硬生生用肩抗下了敖悔的剑,剑刃被夹在肌肉之间,一瞬没有抽出便被阿凡勒擒住。见这样反抗不得,而阿凡勒又挥拳袭向他,敖悔只得弃了剑同他肉搏起来。
敖悔虽然天生力大,但在阿凡勒这样的壮汉面前却也有些捉襟见肘,一个闪躲不急,便被卡主脖子动弹不得。
“咳……”阿凡勒力气大的离谱,据说曾经活生生勒死过一头小牛。现在这般咬牙吃劲,饶是敖悔再怎么挣扎,也被卡地满脸通红,眼内充血,舌头隐隐约约伸出,怕是也坚持不住一时半刻。
敖悔赤红着双眼,脑海里只剩下李卿澜的面容,耳畔回响着他的那句“我等你”。
“死……死……死!”敖悔回手掐住阿凡勒的脖子,双眼赤红得似乎能流出血泪来,目无焦距,他唯一剩下的想法就是让眼前的人死在他手下。
阿凡勒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身体在这种状态下会爆发出这样的力气,突着双眼看向来到敖悔身后的嘞柯文哥,分心之下,手上力气渐松,一瞬间便处于了劣势。他甚至能感觉到敖悔骨节相错的声音,然后耳边又似乎听到了自己脖颈传来的细小的碎裂的声音。
“啊!”敖悔感到脖子上的手开始卸力,而自己也得尝弄死了眼前的人,却不想身后的嘞柯文哥在此出手。
红着眼瞪向自己流血不止的右脚,敖悔撑起身子扑向嘞柯文哥。“嘞柯文哥!”
嘞柯文哥退开,身后死士一拥而上。
这些人都不怕死,他们的命就是自己王的。但是,他们却又深知王的天真——活捉眼前这个男人。猛兽被困尚会死斗,更何况眼前的战神呢?
伤了一只脚并不代表英雄末路,敖悔就算站在原地,那些人也未敢伤他性命。看出端倪的敖悔便顺势露出破绽,那些死士明知是陷阱,却还要奋不顾身的向下跳。进不得身,便无法活捉,若是时间拖得久了,凤鸣的士兵攻上来,那他们谁都走不了。以他们的命来换自己王的命,足矣。
只愿王能归去,壮武成,震山河,不枉负他们心血。
敖悔挥下最后一刀,虽解决的十八个死士,却也被熬的体力不支。身上也皆是伤口,虽不是什么致命伤,但血留得多了,让敖悔眼前有些发虚,脚步更是不稳。
“敖悔,放弃吧。这场仗从你上了山开始,便已经注定了输赢。”嘞柯文哥负手而立,看着敖悔恍然醒悟,猛地撞开他跑出帐外大喊。
快下山!
军令如山,凤鸣的士兵对自己的将军是百分百的信任。
而且敖悔出战前便说过,在战场上,我的话就是一切!我是凤鸣的战神!我永不败仗!
凤鸣军及时撤退下山,才保住了大部军队的安全——因为在他们下山后,整个山中埋着的炸药全部被引爆,凤鸣山一夕倾颓。
而凤鸣的战神,再未出现过。
☆、拾贰·朝如青丝暮成雪
“唔……”敖悔咬住了唇,呻吟没来得及出口,便被压了回去。
嘞柯文哥的这一刀,对准了敖悔的右手腕。
一瞬间血流如注,本就失血过多的敖悔使劲摇晃了头,眼前虚晃的嘞柯文哥让他烦躁。
“敖悔,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在想,若是这个人是我武成的将,那现在我已经称霸整个中原了。但第二眼,我便不想让你当我的将军了,我想让你做我的人,只属于我。你好像一颗天上星,随时都耀眼夺目,让人想要据为己有。”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招我喜欢,但看到你,我就是控制不住。”
“敖悔,跟我回去吧。我们一起放歌牧马,不问世事可好?”
敖悔闭了闭眼睛,他实在虚弱的很,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注有些癫狂的嘞柯文哥。但心里却不可抑止的想到了李卿澜,嘞柯文哥对自己的这些想法,他也曾对李卿澜有过。
据为己有,不跟任何人分享。
放弃一切,就两个人游遍名山大川。
“嘞柯文哥,放弃吧。我有爱的人,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嘞柯文哥近乎癫狂的嘶吼,他不懂为什么到了这般境地,敖悔还会拒绝他,就连为了性命而假意迎合都没有!
“李卿澜?他有什么好?”一想到当年李卿澜用卑鄙手段将他赶出敖府,用计使得自己无法再接近敖悔,他就愤怒的恨不得将那个奸诈的男人碎尸万段。
“嘞柯文哥,你觉得我哪里好?”敖悔靠在帐边,他的将士们已经撤退了,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他随时可以和嘞柯文哥同归于尽。但是有个名为李卿澜的人在等他回去,他不想死。
嘞柯文哥看着敖悔闭着眼睛,睫毛微颤,苍白着脸色显得柔弱极了。心中瞬间柔软,“哪里都好……不是你没有缺点,而是不论你的缺点还是优点,在我眼里,都是美好的。敖悔……”
嘞柯文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后面的话,不是一个君主应该说出的话。如果他说了,便是承认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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