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无意识的一声称呼,让除了方夏之外的三个人很是吃惊。龙阳君最先发问:“莫非项将军认识我师妹?”
项少龙倒没有想太多,不过龙阳君的疑问还是提醒了他,之前的称呼有些不合时宜。不管是他之前的推断还是龙阳君的话,都让项少龙明白眼前的人并不是秦青,只是长得相像而已。想到这,他讪讪的笑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道:“不好意思啊龙阳君,还有这位姑娘,实在是你长得与我以前认识的一位姑娘太相像了,我才认错了人。”
“哦?”龙阳君不疑有他,有些好奇,“天下竟还有如此相像之人?不过项将军称呼那位姑娘‘小清’,莫非那位姑娘不仅与我师妹长得相似,名字也相似?”
龙阳君的师妹叫“琴清”的事情,项少龙早就知道,但是他一直知道此“琴清”非彼“秦青”,所以一直没做联想,但现在突然发现两个人不仅名字发音一样,长得也一样,他也觉得很神奇,便笑着回答:“没错啊,这可真是奇妙的巧合,我认识的那个与琴姑娘相貌相似的人,名字也叫‘秦青’,只是她是秦国的秦,青山的青。”
“妙,妙,真是妙!”龙阳君不由得抚掌而笑,“若有机会,真想见见那位‘秦青’姑娘。”
“啊,那位姑娘在的地方与魏国相隔太远,恐怕是见不到了。”项少龙谈论秦青的语气已经完全自然,就像谈起任何一位普通的朋友一样,这期间他虽然并未多看方夏一眼,但方夏的整颗心都已经落回了肚子里。没有什么比这种自然的表现更让她安心的了,他甚至已经不需要再来担心她会不会误会,因为他已经坦坦荡荡。
这边方夏没有了任何不安,琴清却显得异常焦急,她甚至对那位与她长相与名字都极为相似的“秦青”没有一丝兴趣,也没有同刚到的客人项少龙打招呼,便迅速的趁龙阳君和项少龙的交谈空隙间,捧着方夏的画作走到邹衍和龙阳君面前,着急道:“干爹,师兄,你们快看这个!”
把那幅画递到了邹衍和龙阳君面前后,琴清就满脸紧张和期待的看着二人,那二人初时还很奇怪,不解琴清用意,但不过须臾,两人也皆神态肃然,认真观察一会儿,又抬起头来互视一眼。随后,邹衍道:“清儿,这幅图画,你从何而来?”
“这是项夫人的画作!”琴清迅速回答道,并不待邹衍与龙阳君再问,便继续说道,“清儿已问明项夫人,此人乃项将军与夫人的朋友,并已陪同他们前来大梁,此刻,他正身在大梁!干爹,师兄,我……”
琴清的焦急溢于言表,项少龙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便走到了方夏身边,并拿眼神去问方夏。但饶是方夏对剧情较为熟悉,此刻也难解其中奥秘,只得悄悄摇了摇头。
项少龙见状也不再多说,冲方夏笑笑,又偷偷做了几个只有两人才懂的手势,表示鲁公秘录的事情并无不妥,一切都与计划相差无几。随后,在看到方夏安心笑了笑之后,项少龙又上前一步牵住方夏的手,让方夏心里一阵温暖。此时此刻此地,也许这个小动作并不合宜,但方夏明白项少龙的意思,他是觉得总算了了一件事情,公主和大牛可以安心,他们也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想到这些,方夏也觉得心里放松了一些,便也任由项少龙握着自己的手,和他继续关注琴清那边的情况了。
这时琴清的话才刚说完,最后她并非欲言又止,而是龙阳君接了下去:“师妹,虽然我与恩师也觉得画中人的确很像,但我认为,你应先勿要着急,毕竟天下之大,长相相似的两人也时有之。项将军方才不还提到认识与你长相十分相似之人?”
“君上所言甚是。”邹衍也抚着胡须道,“清儿,此刻距论证大会还有片刻,不若你向项将军夫妇仔细询问一番,如若正是那人,他已在大梁城中,总不至今日便离开;如若不是,也免你欢喜落空。”
龙阳君与邹衍的一番劝慰,琴清都听了进去,而她平日也一向冷静淡定,此刻也总算平静了下来。这时,三人才又一同看向被无视了片刻的项将军夫妇。
琴清率先表示了歉意:“适才是琴清无状,唐突了两位贵客,让两位见笑了。”
项少龙和方夏自然是无所谓的,人家明显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这点小细节他们也不会往心里去。是以项少龙立刻便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们不用往心里去。啊,我看你们是不是在商量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们帮忙?”项少龙从他们的话里也听出来了一些,什么像不像是不是、这个人那个人的,好像还是因为方夏的一幅画,不过如果能帮得上忙,他肯定是不会不帮的,毕竟他瞧着龙阳君还是很合眼的。
听项少龙这么说,琴清也不再客套,看了邹衍和龙阳君一眼后,便捧着那张图向前几步,对项少龙和方夏道:“敢问项将军、项夫人,不知这画中与项将军比剑之人,他姓名是何,年龄如何,又是何方人士?”
项少龙看了那画一眼,发现是自己和善忘比剑的图,还是不太明白,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回答道:“他啊,他名字叫善忘。年龄嘛,我还真不太清楚,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吧。家是什么地方的我不知道,我想他自己应该也不知道了。对了,你问他干什么?”
“哦,是这样的。”大概是看琴清听到项少龙的回答后,又是迷惑,又带着希望,很是复杂,邹衍便代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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