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来,头先着地,死了。”
乔震轻轻皱眉,问:“他一定被吓坏了吧?”
“你说冷默?”林仲玉说,“应该是吓坏了,那凶手赶下来,看人死了,周围没别人,他就想把冷默拽上楼,冷默也知道怕,跑了,没想到跑巷子里去了。那凶手是喝高了,逮着冷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把他掐死,不过冷默也真够顽强的,摸到石头砸凶手脑袋上,几下把人砸坏了,凶手也死了。”
林仲玉绘声绘色,又说:“这里有些照片,你要不要看?。”
乔震点头。
林仲玉说:“你说是不是一报还一报?冷默的舅舅脑袋开花,死了,这凶手脑袋开花,也死了。”
“有可能。”乔震看见一张拍着脖子上掐痕的照片,指印挺深。
“那,冷默是不是小时候杀过人,长大才冷冰冰的,生人勿近?”林仲玉说。
乔震又看了一些别的照片,有点血腥,说:“我得去外面透透气。”
“你就不该看!”林仲玉拍了拍乔震的肩膀。
乔震下楼,门口碰见齐为川回来了,打听冷默,齐为川微笑着说:“回房间了,什么也没说。”
“我找他聊几句。”
“聊什么?”齐为川问。
“随便聊。”乔震走了。
他向惠姑问了冷默的房间,在隔壁楼上,他找了过去。
门掩着,乔震敲门,里面冷默应了一声。
乔震推开门,冷默正掩上了笔记本电脑,看清是乔震,问:“你找我有事?”
房间里,摆围棋的小桌边有两把椅子,乔震问:“我能坐这吗?”
冷默停顿片刻,说:“你坐吧。”
乔震坐下了,看棋盘横纵,像街道一样,开口说:“我上网查了北雄市的新闻。”
冷默缓缓坐他对面,一言不发。
乔震娓娓而谈:“我不小心翻到报纸的社会版,贺融比赛前一天晚上,附近一条街道,死了两个人,一个坠楼,一个头部受重击,还有一个男孩受了轻伤。我还看了警局档案,受伤的那个男孩,脖子上的指印很深,应该被凶手掐得很牢,不过,人在要命的时候,爆发力也许会超过正常水平。”
冷默终于有点动容,目不转睛地看着乔震,问:“你想说明什么?”
“贺融晚上喜欢逛酒吧,如果我帮你向仲玉打听,应该能问出他的下落。”乔震说。
冷默沉默了一会,问:“为什么要帮我?”
“我就是想知道,”乔震斟酌着,问,“你为什么要缠着贺融?”
冷默盯着乔震半天,问:
“你不是猜到了吗?”
“我猜的不一定是真相。”乔震说。
冷默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终于开口,平静地说“他那天大概是迷路了,才会碰巧进了巷子。”
“他救了你?”乔震问。
“嗯,我记得那块石头上好多血,他丢开了,喘着大气,过了很久,才回过神,什么话也没说,走了。我后面从报纸上看见他,原来他就是贺融。”冷默静静地说。
“那记录上说是你砸的?”乔震问。
“我有好几个月没说话,警察自己结的案子。”冷默说。
乔震弄明白了,看着棋盘上的横线和纵线交集的中心点。
他只想提醒冷默,说:
“贺融和你想象的那个人,有点出入。”
“嗯,他变化挺大的,我记得他挺善良的,勇敢,还聪明……”冷默完全沉浸在第一印象里。
看人的角度、时间段不一样,但世上肯定不存在善良的军火商。
“我总觉得,从那天起,他的运气都转移到我身上了。”冷默说。
傍晚,林紫玉回来了,从乔震那听说了贺融和冷默的缘故,吃惊了,又问:“那这个冷默想怎么样?报恩?”
林仲玉说:“老姐,这还用问?我看他是想把贺融拉回正轨。”
“他也太纯真了吧?别把自己给赔上了。”林紫玉说。
乔震说:“我说要帮他见到贺融。”
林紫玉说:“行吧,我知道贺融一般都在哪儿玩,我和老弟带他去。”
晚上,姐弟俩真带冷默去酒吧溜达。
就乔震对龙凤胎的了解,肯定是撂下冷默,躲一边去了。
果然,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乔震就看见冷默脸上一大块瘀伤,正拿鸡蛋热敷呢。
八成是那个贺融下的黑手……
龙凤胎还在那笑,跟贺老解释说:“酒吧太乱了,冷默又不爱说话,不小心得罪人,就成这个样子了。”
“晚上别带他去那种地方。”贺老发话了,龙凤胎称了心,他俩就是想落个清闲。
冷默说:“我还想见识一下。”
贺老先生吩咐龙凤胎,说:“那你俩护着他一点。”
林紫玉和林仲玉万万没想到,他俩真成保镖了。
齐为川听乔震说了来龙去脉,也让仲玉和紫玉好好看着冷默。
接连好几天,林紫玉和林仲玉觉得揽上苦活,上酒吧不能玩,只能跟牧羊犬似的,守着狼别靠近羊,可这羊还死命往狼嘴里撞,牧羊犬当然生不如死。
熬到了第五天,他俩爆发了。
这天上午,大浪道的房子里,乔震刚在做早饭,林家双玉就来了,往餐桌上放好电脑,按播放键。
乔震抬头看了一眼,就吃惊了。
“你俩干的?”
龙凤胎不客气,坐上餐桌吃早饭,同声同气地反问:“不然呢?”
“你俩预谋的?”乔震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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