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忍不住微微一笑,开口说:“我那是玩呢,跟喜欢不沾边。”
“嘿!你都知道自己是玩了,怎么不放开手脚玩?又不白玩!”
乔震一下噎住。
如果乔震不知道堕落都是逐步下水,直到不能自拔,他一定以为慧姐这番话是肺腑之言。
但无论如何,他还没到被潜的地步。
不过乔震也不是没有弱点,对于演戏这件事他多少还是有点依赖。
坦白说,演戏可以光明正大地脱离现实,效果接近镇静剂,让他轻松自在,尤其治他的燥郁。
他不会轻易放弃这个乐趣。
“饭碗不保!”慧姐忽然咬牙切齿说了这四个字。
乔震从沉思醒过来,说:“我知道慧姐你的意思了。”
慧姐一点辙都没有,转身走了。
乔震一个人想了想,他本来好好当名小演员,乐天知命,到底是哪里出错?
乔震叹口气,头一回,决定找三姐夫傅俊生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10
乔震见傅俊生的办法,是深夜十点,站在集团大楼停车场出口,眼巴巴地等着。
傅俊生一直工作勤勉,乔震看时间,这么晚了还没下班,难道他估计得太保守了?
夜风微凉,写字楼林立的区域在此时简直像鬼城,每幢楼的灯光都少得可怜,如同一艘艘熄火的巨轮。
财团女婿不好做。
乔震就这么站了好久,在停车场小保安的监视下,隔着站岗亭的玻璃窗,你瞪我、我瞪你。
直到傅俊生的车子开了出来,勤俭朴素,还是旧车子,普通品牌。
乔震伸手拦了拦,开车的傅俊生看清来者何人,微微有些吃惊,但还是客气地停下车,探过身,打开副驾驶车门,说:“先上车。”
乔震坐上车子,问:“三姐夫天天加班不累?还开这辆老爷车?我记得二哥都换了好几辆名牌跑车。”
“四弟专程来挑拨离间?”傅俊生稳如磐石,将车子开上主道,大概准备绕城一圈,也好等四弟这位尴尬人物有足够时间说明来意。
乔震悠闲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就是问问三姐夫,听过商海捞人的说法没有?”
傅俊生打量一眼乔震,问:“你不是混娱乐圈,怎么问起这个来?”
“三姐夫也知道我混娱乐圈,眼看要被人潜了,我怎么也得挣扎一下吧?”
“你被人潜了?谁敢潜你?急需经纪人的富婆?”傅俊生真是吃惊了。
“三姐夫你还真够古董的。”乔震微微一笑,早些年,的确是富婆包养小白脸,美曰其名请生活经纪人。
“岳父要是知道这件事,非大怒不可。”
“是呀,驳了他的面子,是要大怒。不过,我这不是还没被潜吗?如果三姐夫见死不救,事情曝光,我一定会跟老头子……”
“你这是赖上我?”
乔震叹口气,望向窗外,突然问:“那柯弦儿也一定是赖上三姐夫了?”
傅俊生顿时沉默。
柯弦儿是一个不红不紫的女明星,性格安静含蓄,算是小家碧玉,和她合作过的演员或者工作人员都说她很懂事、不麻烦,这大概和三姐的公主做派正好相反。
傅俊生将车子开下环线,停在路边。
路灯从树梢打下光来,还怪迷离的,跟发梦似的,乔震腾着空不说话,好给三姐夫想清楚。
终于,傅俊生说:“我也只是听过一些商海捞人师的传说,没见过真人。”
“嗯。”
“二十几年前商海比现在凶险,曾经有位姓黄的商人,当时也算是雄霸一方,产业帝国大得惊人,可一夜之间,说倒就倒,还差点身陷囹圄……最后,他之所以能逃到国外,安享劫后余生,多亏他妻子的外国公民身份,同时也是他早有防备,将一家子公司开在香城,保住核心资产。——这两点虽然在现在算是普遍作法,但在当时可算是有先见之明。”
傅俊生摇下车窗,点一根烟,抽一口将手搭在车窗外,抖落烟灰。
乔震看着这个动作,不知怎么想到齐为川,或许是因为相似的抽烟动作,或许是因为他们同样热衷在娱乐圈找乐子。
“这位黄总多年后在圈内直言,是受到一位贺老指点。这位高人曾对他说,下海有三件事要牢记:其一,不能不顾家,因商海出事多是一个家族连根拔起;其二,廉正守法,哪怕演戏,不可落人把柄;其三,为求自保,做决定最后一刹那,不可同任何人讲。”
“呵,这是博古通今的权斗经验。”乔震微微一叹。
“四弟你还挺清楚,听说,这位贺老就是传闻中的商海捞人师,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嗯。”乔震知道没有更多信息。
傅俊生打开话匣子,说,“岳父喜欢看史书,我也喜欢看。我记得宋史有一段讲庆元年间的一位太子,实在懵懂,收了一位权臣献上的弹琴美人,却有事没事,仍在这美人面前罗嗦,将来登上皇位,要把这位权臣流放,扔到版图的琼崖一带……最后太子被这位权臣暗害,与皇位失之交臂——你说这太子是真蠢,还是假蠢?”
乔震笑了笑,仿佛自嘲般说:“是有人蠢在不懂守口如瓶。”
“还有人蠢在沉迷女色。”
傅俊生也仿佛自嘲。
乔震说:“那我先走了。”
他打开车门,关上一刹那,低下头探身说:“三姐夫,有一件事恐怕你不知道。”
“什么事?”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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