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对自己有利的证据,莲太郎很快就从嫌疑犯变成被告被押送运往法院进行审判。
几乎被完全封闭的车厢里,被两名狱警一左一右看守的莲太郎独自发呆,脑中回想着之前杨曦大人对自己所说的话。
“逃?杨曦大人,您是让我越狱当一名逃犯吗?!”
“当然,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的目的不仅仅是让你逃跑,更重要的是化被动为主动,从明面上转移到暗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组织在东京区域应该有着很大的权势,警察部门、甚至一些司法机关都被渗入了进去。所以我判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的官司百分百会败诉!故意杀人罪会被判什么样的刑,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吧?甚至,在监牢里,那个组织还能轻松制造出你畏罪自杀的假象,将你杀死。”
“咕~!”
艰难的咽下口水,莲太郎确实被吓到了。他也并不觉得杨曦这番话是危言耸听,毕竟一些巧合让他自己都认为太不可思议了。
巧合什么的,如果太多的话,那就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杨曦大人,那您说,我逃走后该做些什么?又怎么逃走?”
“逃跑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给你制造机会的。至于逃走后该做些什么事情...这应该问你自己。你甘心被陷害。吊销民警执照,与你的起始者分开吗?”
“不...当然不!”
用力握紧了拳头,最近所受到的委屈让莲太郎想要爆发出来。
“我要复仇!我要找到杀死我的朋友。还陷害我的真凶!我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你能这么想就行了。记住,莲太郎,这是唯一一个让你脱离这个神秘组织视线的办法,只有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你才能做更多的事情。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切记不要和任何熟人联系,也包括我。你应该知道的。你的朋友本就不多,可以求助的人更是只有那么几个。一旦你逃走。那么那个神秘组织和警方的视线都会放在你可能寻求帮助的人身上。一旦你现身,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我明白了,杨曦大人。可是,如果有人伤害我身边的人。想要用这种方法逼我现身该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
“那就多谢了!杨曦大人,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您。”
“什么事?”
“我的民警执照,暂时就交给您来保管了,如果...我能活着出现在您的面前的话,您再把它交给我吧,拜托了!”
......
绵笠冬治把手放在elgrand的方向盘,脚踩油门视线对着前挡风玻璃,然而他的心却专注在安静得令人不快的后座。
几天前。把押送的犯人里见莲太郎从拘留所送到圣居再开车把他送回拘留所,是冬治的工作。
这次送莲太郎去法院,依旧还是他当司机。
冬治透过照后镜观察背后。
被两名狱卒夹在中间。深深低头的里见莲太郎身影,像是完全失去生气的空壳。
他上车时的模样已经够糟了,不过现在明显更加凄惨,光是在一旁观看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冬治尽管对身为原肠动物病毒带菌者依然在街上昂首阔步的“被诅咒的孩子”抱有难以抹去的厌恶,不过他也充分理解是托了民警在“第三次关东会战”奋战的福,自己才能继续活着呼吸。因此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第三次关东会战”时。冬治没抽到进入掩体避难的权利,只能与家人一同悲叹自身的不幸。
听到毕宿五被击败时的喜悦。真是笔墨难以形容,所以现在看到这名参与过战斗的英雄油尽灯枯的模样,心里总想为他做点什么,只不过一想到具体做法,冬治的念头便触礁了。
如果协助他逃亡,自己获得的满足感完全比不上事后会遭受的严厉惩罚。毕竟自己还是有家要养。
冬治忍不住自嘲——我果然没资格当什么英雄。结果自己还是只能顾好身边非常狭窄的范围。不过这样也好。人偶尔还是要胆小一点。
就连鼓足勇气献身守护东京地区的英雄,现在都沦落为遭到舍弃的一方。这个世界的规则,总是随着当时的需要不停改变。
胡思乱想的他注意力散漫,等到察觉有什么东西从树林冲向车辆正面时,已经太迟了。
一开始他还搞不清楚状况,直到车灯光芒照亮黑暗时,才发现一名栗色短发少女跃入亮光之中。
少女伫立在道路中央摊开双手——理解到这项事实时已经太晚,不难想像保险杆下一秒钟就会猛烈撞飞娇小的身躯。
一阵恶寒窜过脊髓,冬治不加思索用力踩踏刹车,卯足全力转动方向盘。
转到底的方向盘发出近乎悲鸣的摩擦声,车子便拐到树林的方向。
尽管千钧一发闪过少女,但是离开车道的轮胎陷入剧烈的高低差中,车体像是被扫倒一般惯性力瞬间变大。
发现自己的判断错误时,冬治已被令人冒出鸡皮疙瘩的飘浮感笼罩,视野大幅偏斜。
几秒钟前还相信自己能平安返回的冬治,根本无法想像一转眼的时间自己就会被剧烈的疼痛所袭击。
灾难也袭向坐在车辆后座的莲太郎。
才觉得自己的屁股离开座位,视野随后天旋地转,身体胡乱撞击车体各处引发剧痛。惨叫与喇叭声相互掩盖。意识瞬间远去。
在不明就里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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