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我今日听闻你想要辞官之事,是真有其事了?”
站在门口的许三清听到这句话,不禁微微抬头往里间瞄了瞄,苏星南沉默了一会,没有解释,只是深深地作了个揖,“辜负殿下期望了。”
李钦叹口气,“不说你才华横溢,就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吧,我也觉得有点可惜……不过人各有志,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不说扫兴话了,来看我最近收的几件玉器吧。”
“殿下,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位对玉器十分沉迷的朋友吗?”苏星南避重就轻道,“他跟我说,玉有灵性,所以也有心性,如果一个屋子里有太多的玉器,它们会互相嫉妒,色泽会变得阴沉难看,所以让我劝太子把这些美玉分散到各个宫殿才比较好。”
“哈哈,这言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李钦哈哈大笑,苏星南装模作样跟他讨论了一会政事,便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好,想请太子口谕,让他到太医院去看一看病,李钦讶异道,“你也会生病?”
“ròu_tǐ凡胎,哪有不生病的道理?”
李钦忽然笑了,只是笑容有点淡淡的凄凉,“我从小都羡慕你身手矫健才思敏捷呢,如今看你病了,倒是有三分安慰,想叫你多病几天。”
“殿下……”
“哈哈,玩笑而已,去吧,若他们怠慢你,叫他们好看。”
从羲和宫出来,许三清瞧了瞧四周无人,才走上两步低声跟苏星南说话,“殿下倒不是坏人,就是身体也太差了,常人都有的三把火,他都只剩下火苗了。”
“殿下若不是身体不好,也不会送他到龙虎山学道练武了,只是……”苏星南叹口气,许三清不懂政事,但也看得出来,苏星南很欣赏李钦,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别人,为他增加烦恼的。
那方篱燕呢,方篱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从阻挠太子变成支持太子的吗?
两人沉默着低头走路,不久便到了太医院,不巧遇上几个同僚,便在门房里跟他们寒暄了几句。
许三清看着他们带着的侍从都乖乖地退开几步,不去听主人说话的内容,便也学着他们退后几步。他估摸着这里不过是个看病的地方,便悄悄抬眼四处打量起来。
眼角余光看到一抹明黄,目光便自然地追了上去。
但当他看清楚那人时,只觉一瞬如遭雷击,什么都顾不上了,飞快撒腿追上那个人。
苏星南听到身后急促的步伐时已经立刻转身,却是已经不见了许三清的人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95章
咏真大老远就闻到上官昧那讨厌的气息了。
上官昧这几天雷打不动到云坛来寻欢作乐,起初咏真以为他在为秦沐朗的事情吃醋故意来给他面色看,可接连几天他都只是在大厅里叫几个姑娘唱曲弄琴,喝到大家都搂着个人去办事了他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连抬头看看三楼的举动也没有。
今天也一样,上官昧在大厅里挨着个姑娘的香肩,便用指节扣着节奏听另一个姑娘唱曲了,他一边听一边喝酒,偶尔跟她们调笑嬉闹,莺声笑语,好不fēng_liú快活。
咏真心中嗤笑,这样的激将法也未免太老套了。
可就算这么老套,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留意上官昧的举动。
烦,烦死了。
咏真冷冷哼了一声,一挥衣袖抹了铜镜上映出来的景象,推开门来,走到栏杆边上,长腿一抬,便跨坐在栏杆上,黑色袍子下连件xiè_yī也无,他毫不在乎,屈起一条腿来,便捧着一把红瓜子吧嗒吧嗒地磕了起来。
指尖夹起一颗艳红,凑到薄红的唇边,咧开一个微笑一般的弧度,一颗颗珍珠似的白牙点着那红红的尖儿,“咔”地一小声,便露出了里头雪白的肉,然后粉嫩的舌尖一舔,那白肉儿便落进红润濡湿的空间里,只剩两瓣红衣,随着嘴唇的翕合,飘飘落下,有的掉到地上,有的掉在衣衫上,他也不拂,就任这点点红梅落了一身。
大厅里所有的客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脑子里疯狂地幻想起那红唇舔咬别的东西的情境。有喝得三分醉意的,已经被这旖旎冲昏了神智,扑到地上捧着那些瓜子皮大口大口舔了起来,好像这样就能亲到咏真的一分温香。
上官昧也一样,他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咏真剥瓜子,懒洋洋地举起酒杯,作个“请”的姿势,仰头喝尽。
唇红齿白之类的词跟上官昧拉不上关系,但他仍是十分英俊的读书人,举手投足又带着天生的慵懒,一抬头一张嘴,喉结一动,已然勾起咏真烧心般的情欲。
一杯饮罢,上官昧身边的姑娘便赶紧给他满上,但刚要劝酒,一瓣瓜子皮便掷到了杯子里,溅起的酒花吓得姑娘停住了手脚,不知道该继续奉酒好还是换一杯好。
咏真懒洋洋地扔下来一句话,“酒都倒好了,不喝多可惜,春雪,你喝了吧。”
平日里咏真也不是仗着红就欺负人的性格,最多是有点高傲罢了,今天却刻意为难起这个春雪姑娘,春雪不知就里,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手脚都哆嗦了起来,连忙听话把那带着瓜子皮的酒给喝了下去。
上官昧剑眉一挑,搂住春雪的腰就亲了下去,春雪眼睛猛地睁大,随后便透出了一阵心驰神荡的陶醉,正要呻吟出声,上官昧便放开了她,朝咏真抬头,伸出了舍。
舌尖上正是那片瓜子皮。
上官昧挑衅似的眯起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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