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集中营在1941年9月建立,十月便有第一批囚徒抵达马伊达内克。在接下来的两年半时间里,一批批囚徒接踵而至,其中有来自苏联战俘营的,也有来自其它集中营的,比如来自萨克森豪森、布痕瓦尔德、达豪、奥斯威辛、诺因加默和弗洛森比格的。
集中营内的其他囚徒包括:德国人搜捕的或以前囚禁在其它地方的波兰平民;波兰、德国、捷克斯洛伐克、荷兰、法国、匈牙利、比利时和希腊的犹太人;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的非犹太人;扎莫希奇地区被赶出家园的波兰农民。1943年4月的华沙隔都起义后,数万犹太人被从华沙驱逐到马伊达内克。1943年8月,比亚韦斯托克的隔都遭到清除后,那里的数千犹太人也被送到这里。……”
罗科索夫斯基耐心地等马利宁说完这些让人有些枯燥的数据后,好奇地问我:“丽达,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集中营呢?”
“元帅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我连忙将今天在路上遇到一群乞丐的事情,向罗科索夫斯基进行了汇报,最后说道:“我就是问问,既然我们已经将她们从德国人的魔掌解救了出来,为什么不好好地安置她们,为她们提供必要的食物和水呢?总不能让这些死亡集中营的幸存者们,都活活饿死吧?”
“丽达,你有所不知啊,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罗科索夫斯基叹了口气说:“我们经过仔细的甄别,发现大多数人的家乡,目前哦度还处于敌占区,要是贸然将她们送回来,等于是让她们去送死。
我们将她们留置在集中营里,留下了少量的部队看守她们,但并没有限制她们的自由,她们能自由地出入集中营,否则你也不会在卢布林的街头看到她们。”
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番话,根本每一提及为什么没有向集中营的幸存者提供食物和水,我只能再将此事提一次:“假如她们有足够的食物和水,那么就不会到卢布林来乞讨。”
“丽达,这件事你错过元帅同志了。”马利宁从我的话中听出了不满情绪,连忙向我解释说:“救济这些犹太人的任务,一直是由波兰新政府来负责的,我们每天都提供给他们大量的食品。至于这些东西为什么没落到犹太人的手里,这个就不好随便猜测了。”
当我搞清楚来自马伊达内克集中营的幸存者,沦落在卢布林街上乞讨,并不是罗科索夫斯基的原因后,便意识到自己错过对方了,连忙红着脸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对不起,元帅同志,是我错怪您了!”
罗科索夫斯基摆了摆手,大度地说:“丽达,没关系,你是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情况,有所误会也是在所难免的。”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当我军在七月逼近马伊达内克集中营时。德国人为了掩饰自己罪行,烧毁了大焚尸炉和其它建筑。不过,他们急于离开集中营,忘了摧毁大多数牢房和毒气室。
我军在7月24日解放了马伊达内克集中营,意外地发现了里面居然还有七八百名幸存的囚徒。除了大多数是犹太人外,还有大概五十人是我军的被俘人员。”
听说在集中营里还剩下了几十名我军的被俘指战员,我不禁眼前一亮,“元帅同志,这些被俘的指战员在什么地方?”
“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在马伊达内克集中营里。”罗科索夫斯基有些惋惜地说:“我去见过这些人,个个都瘦得像骷髅似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便打消了将他们补充进部队的打算。”
为了搞清楚这些被俘的战士是如何幸存下来的,我继续问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同志,您知道他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吗?”
“这些人都是被纳粹挑选出来,专门负责将毒气室里的尸体,拉到焚尸炉去的特遣队。”马利宁面如寒霜地说:“德国人为了防止秘密的泄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了一批特遣队员,被换下来的人都会被直接送进了毒气室。他们的运气还不错,德国人逃走时太慌乱了,所以将他们遗忘掉了。”
我等马利宁说完后,小心地问道:“我想问问那些被我们抓住的集中营看守,是如何处置的?”
马利宁打着官腔说:“如果换了从前,这些被俘的看守,将会被直接枪毙掉。但由于在集中营有大量的盟国记者来采访,所以我们只能先将这些战俘关起来,等战争结束后,再对他们继续审判,并根据他们的罪行来进行判决。”
听马利宁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明白,马伊达内克集中营的大多数看守可以逃脱一死了,最多判他们一个无期徒刑。只有少数的倒霉蛋,最后才会被判处枪决或上绞刑架。
“丽达,再过几天,你就要指挥部队对华沙发起进攻,我建议你去看看那些幸存的战俘,”罗科索夫斯基主动向我建议说:“没准这些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派上不少的用途。”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提出的这个建议,我有些迟疑地回答:“元帅同志,你不是说他们骨瘦如柴,连阵风都能把他们吹倒吗?这样的人还怎么去打仗?”
“你可以先把他们编入部队,等他们的身体恢复到理想状态后,就可以让他们参加战斗了。”罗科索夫斯基强调说:“这些人在法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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