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甚蒙的肩膀,手掌被对方的肩胛骨咯得不舒服。但他就偏要捏,捏到叶甚蒙忍不住叫痛。
小样儿,和他玩。
叶甚蒙想要掺和进平安城市项目捞钱,他就偏不给,不是他舍不得,他就是单纯不想让叶甚蒙如愿。这么多年了,他唯一没变的兴趣就是看叶甚蒙做那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用傅寒的话来说,好玩。
好玩。如果有其他人知晓傅寒心中这份想法,估计心底要起滔天大浪。傅家大少爷,人如其名,冷得跟冰棍儿似的,话少,表情少,连动作都少。玩,这个字和傅寒搭不上一分钱的关系,看着他就跟看着一雕塑没两样,就算他说话了,动了,有表情了,也让人觉得他这个人漠然得很。
开始叶甚蒙只觉得捏在他肩膀的那只手有点重,他还佯装着笑脸继续拍傅寒的马屁,后来那疼痛的感觉就开始蔓延,他非得咬着牙才不会叫出来。
再后来,叶甚蒙忍不了了,他深吸一口气,使劲儿吸了吸鼻子,转身掰过傅寒的手掌,双眉一垂,哭丧着脸道:“我错了,傅总。我真错了,你不让我接平安城市的项目肯定是为我好,我不接了,真不接了。再说了,帮贺蓝扫尾那都是我份内事儿呢,我怎么好意思向你讨长假啊。傅总,你看再给个机会呗。”
傅寒斜着眼珠瞪着叶甚蒙,松了手,还帮他揉了揉肩膀,皮笑肉不笑道:“阿蒙,我就说你办事我放心,放你离开一天我都舍不得。既然你实在不想要假,那就算了留着以后再说吧。”
叶甚蒙看着傅寒略带笑意的脸,有点发呕,那张脸分明是很好看的一张脸,宽眉阔眼,鼻立唇翘,耳丰目明,肤色略深,骨架高大,充满男性气息。他往那一坐,就让人觉得他像一座山,坚实而挺拔,巍峨而峭立。
但叶甚蒙知道傅寒不是山,傅寒就他妈是块臭石头!
叶甚蒙又打喷嚏了,晶亮的鼻涕仿佛散弹一般射到傅寒胸口。
他是故意的。
“傅总,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了,要不你脱下来,我拿去洗了。”叶甚蒙连抽了几张纸巾,作势要把他那团鼻涕给毁尸灭迹。他一边说一边还拍了拍自己的脸,骂道:“你看我这破鼻子,真不中用。”
傅寒知道叶甚蒙这厮是故意的,他有点洁癖,但他现在懒得理这厮。只是把外套脱了下来,扔在地上,然后嫌恶的看了叶甚蒙一眼,道:“赶紧把这里收拾了,去给我煮碗面。”
“喳。”叶甚蒙立刻钻进厨房捣腾起来,不多会儿就把面端了出来,他弄食的手艺不错,但真正下厨的时间不算多,主要是忙,留给自己的休息时间并不多。不过叶甚蒙喜欢做吃的,只要有空就捣腾些新鲜东西。
傅寒接过面碗,挑剔的看了一眼,又敝了一眼一直在吸鼻子的叶甚蒙,道:“你刚刚没打喷嚏吧?”
叶甚蒙摇摇头。
“没偷吃吧?”
叶甚蒙摇摇头。
“没背着我吐口水进去吧?”
叶甚蒙一笑,露出两颗白白的虎牙,看起来不可爱,倒是阴险得很。
叶甚蒙点点头。
“你敢。”傅寒夹起一卷面条送进嘴里。
那你问个屁啊!叶甚蒙瘪瘪嘴,傻逼。
“还站着干嘛?赶紧给我收拾干净,到处都是你的鼻涕,恶心不恶心。”
一大碗面很快就见底了,傅寒有点意犹未尽,吃得恰恰的,本来想让叶甚蒙再去煮一碗,但是看了时间都已经快八点了。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叶甚蒙打扫卫生,像个吝啬的监工,一会儿指指这个角落,一会儿说说那个旮旯。
等叶甚蒙打扫干净四周,伸手去取面碗,他突然抓住叶甚蒙的手臂,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对方,略一踌躇道:“阿蒙,你真想进平安城市这个项目?”
叶甚蒙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有戏,眼珠儿一转,笑mī_mī的凑到傅寒面前,软声道:“都看傅总的意思。傅总要觉得我还合适,那我就全力去试一试吧。”
这会儿外面已经渐渐亮敞了,光线射进傅寒的瞳孔里,能看到那一瞬间,深棕色的瞳孔微微缩了缩,片刻,傅寒推开叶甚蒙,“去洗碗。我去楼上看看贺蓝。”
叶甚蒙端着碗站在客厅听着傅寒上楼的脚步声,有那么一点点失神,只有那么一点点。他很快回过神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面碗咒了一句:“死猪一只,吃这么多,还敢嫌弃老子。你想吃老子口水,老子还不愿意给你吃呢。傻逼。”
不过叶甚蒙骂完很快就笑了,半挑着眼睑,勾着嘴角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发完就删了。
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钻进厨房洗碗。
好不快活。
☆、第三章
叶甚蒙瞟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面正好可以看见后座上腻腻歪歪的两个人。准确的说是叶甚蒙觉得两人腻腻歪歪的,贺蓝半靠在傅寒肩膀上,双手正捉着傅寒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漫无目的的抚摸着。
车厢里很安静,叶甚蒙却很燥。
如果说贺蓝只是不喜欢叶甚蒙,那么叶甚蒙就是他的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只不过他小心翼翼的把这种讨厌藏着掖着,尚未表现出来罢了。
算了,反正这两人也快玩完了。就把最后这段光阴留给这对狗男男吧。叶甚蒙有些偷乐,全然没有任何负罪感,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已经心态扭曲了,负罪感是个什么东西?可以吃吗?值多少钱呢?
贺蓝助理来接他下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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