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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平房屋内。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唐恩想说的是,世间所有久别重逢,都是报应……
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而来,本以为能一将功成,深藏身与名。却不想在最后关头闹了乌龙,亮出的匕首迟迟无法挥下……如此。看着缓缓醒来,睁开惺忪睡意未散外加严重近视效果的水濛濛双眸,唐恩能说什么呢?只能眨眨眼,挤出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招呼道,“嗨……”
“恩……”岚沙明显没有完全清醒,不过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仍是下意识的应了声,随即也眨了眨眼,眉头微皱,似在疑惑,似在思考。
唐恩见状暗叫一声不好,只当对方这是要清醒尖叫,连忙抬起手臂。就要封住对方嘴唇。不过岚沙这时却是先开口了,再平常不过的熟稔语气,“你来啦。”
“呃?”手掌顿在半空,随即不明所以的收回摸了摸鼻子。岚沙的神情不似作伪,这也让唐恩更糊涂了。难道岚沙早就料到他会来?不至于吧。算卦都不带这么准的……
“让我想想,我们有好几个月不见了吧?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已经忘了我了呢,哼……”皱了皱秀鼻,岚沙娇嗔轻哼。随即又似有些黯然,向被褥里埋了埋,闷声闷气道。“或者,是我忘掉你……我以为自己能忘掉你,睡个好眠的。没想到……还是不行吗……”
轻声低吟,更像是喃喃自语。唐恩闻言一愣,随即有点明白过来了。岚沙似乎没有清醒,或者说是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醒来。而是在梦中……不过,
唐恩默然微怔,片刻后无声轻叹,缓缓收起匕首。如果说此前的唐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中或多或少存有一份淡淡杀意的话。那现在没了……
怎么说呢,唐恩不认为自己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当然,也算不上滥杀无辜。至少,无法对一个经常想着自己,乃至于常常在梦中与虚拟自己相会的人下手……会出现这种状况代表着什么?微末情愫?亦或是别后怀念?唐恩不清楚,也不想去细思,知道这不是因为仇深似海,所以才经常梦到厮杀就行了……
“我觉得,这还是怪我自己……我有仔细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哦,应该是第一次梦到你后,我反应太强烈了,总是想着不该这样,不能这样,结果反倒让我将你记得更清楚了,梦到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再等后来反应过来,竟是已经习惯…………”
无奈嘟嘴,轻轻摇头,如云长发更显散乱,似乎是爽快放弃了,“好吧,那就这样。不行就不行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稍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片片淡红云霞爬上脸庞,脑袋再次向下埋了埋,青葱十指紧抓被褥边角,“不过,今天你不能过分哦……最近我很忙的,要指挥打仗。勇士们太笨了,我需要考虑各种各样情况,突发意外什么的,然后将应对策略写到军令里面,这样他们才不会乱打一气……所以……所以最多亲亲,其他事情不准做,明早我早起还有例会要开的……”
我去,这会你倒是理智了……嘴角抽了抽,唐恩闻言只觉面庞神经都瘫了。拜托,这哪是我要做什么,分明就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口味太重好不好……
见唐恩木木然然的站着,没有丝毫反应。岚沙迟疑了下,小狗一样,露出略带讨好的浅浅笑意,伸出白玉手臂,勾着唐恩脖颈,“抱歉,不要生气哦。下次,下次我不忙的时候你再来好了……呜……”
被拉着俯身,感受着唇间温香软棉的悸动触碰,以及闯入自己嘴中的灵巧,唐恩狭长双眼蓦地瞪圆,一时感觉像被雷劈似的,傻傻的,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这尼玛——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节奏不对啊!
分开,摸了摸唐恩脸庞,岚沙有些迷糊的歪着头,“奇怪,这次梦得好真实……”没想明白,也就不想了,做梦就这点好,岚沙心安理得的躺回被褥,点头,忽闪忽闪睫毛,“那就这样咯,下次见吧。坏蛋,嘻嘻……”话落,模样乖巧的闭上双眼,嘴角噙笑。
“恩。再见……靠!”下意识转身挥手,瞬间又反应过来,唐恩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妈的。你道什么别啊,还真想如梦境般烟消云散不成?
呼了口气,挠了挠头发。这是唐恩最近常做的动作,以此来凸显蛮人的傻憨形象。但是现在,如果可以,他愿意挠破头皮以求个真正的傻憨性格。这样一来就不需要再去理会这些破事,直接一刀了事就行了……
特么,纠结啊!
不过很快,唐恩就不用纠结了,算是好事。因为有人帮他做出了抉择……
神色一变,之前无所不在的凌厉感知瞬间再度降临,这次连眼下屋内都没放过。唐恩霍然转头,看向外面。
咚咚咚,略显急促的敲门声。此前觉得似曾相识的声音再次响起,“殿……将军,将军大人!军情有变,听到请应声。”
安德烈?唐恩这时终于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手痒痒的想再抽自己一巴掌。妈的,早知道是他,这里面是谁不早猜出来了?
唐恩现在当然想不到来时顺手杀死的暗蛇卫中。在这还有个想请他一起去嫖的兄弟。但唐恩也绝对不相信安德烈此时口中的军情有变借口,知道自己是暴露了。
不过外面的安德烈显然也不敢肯定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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