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我们有十年没见过面了吧。”
“是啊。”藤川凉直视身边的人,笑着说,“但美和你没怎么变呢。”
立海大附属国中部每年都有一成左右的学生因为家庭或个人的原因放弃升学。另一段人生中的藤川凉选择进入其他高校就读,而眼下,与她并肩坐在冰帝学园网球场一侧的球员休息区长椅上,正兴高采烈回忆着过去的事,几乎忘了本职工作的日比野美和也有着相似的经历。
她们曾经一起度过三年国中时光。
因为父亲调职的缘故,国中毕业后,日比野美和就随家人搬去了兵库县南面的明石市。起初她还与原来的朋友有着书信往来,但随着时间过去,这份脆弱的远距离友谊终于以联系中断结束。
尽管嘴里说着漂亮的恭维话,但藤川凉想,如果不是日比野美和在驱车进入冰帝学园的途中认出了前方刚刚走下计程车的她,即使她们在路上擦肩而过,她也不一定能立刻回忆起日比野的脸。
更走运的是,日比野美和因为工作关系得到的通行证直接为她解决了如何进入冰帝学园的难题。
“我上一次来冰帝学园,还是国二春天的事,那时候的我大概就和他们一样。”
日比野美和的目光越过不远处那群穿统一运动服,正列队围绕球场慢跑的高校男生,向上落在了休息区对面的观众席中央。几百个冰帝学园的学生将那里坐得满满当当,画面与藤川凉记忆中的场景近乎重合。
“我还记得,当时进行的是立海大附属和冰帝学园的练习赛,也是那年全国大赛前的热身。因为到场的观众实在太多,他们不得不向高中部借了规模更大的球场。比赛持续了七小时,很精彩也很轰动,最后我们艰难地赢了……对了,阿凉当时在场吗?”
“我不在,国中时我不看网球。”藤川凉诚实地说。
“也对,我记得你对网球没什么兴趣,”日比野叠起双腿,继续说:“其实我也没兴趣,我讨厌运动,网球规则也让我头疼,现在能成为体育月刊记者来这儿采访简直是个奇迹。当然了,这是后话。”
跑步中的队列慢慢停下。领头的高个男生转身做了个手势,其余人迅速散开,在原地舒展筋骨。
“虽然我是个连球拍都挥不动的运动白痴,但我还是坚持看了立海大的每一场比赛。至于理由嘛……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丢脸的。国中时我曾经很喜欢幸村君,或许也谈不上喜欢,只是一种小女孩式的憧憬。我从没想过能和他说话,或是和他有更多接触。对那时的我来说,能远远看着幸村君打球就是件幸福的事了。我猜还有许多人怀着和我相似的心情。”
球场上的准备活动接近尾声,队员们分成两人一组,进行短距离击球训练。
“搬去近畿地区后我一度很失落。我再也看不到幸村君打球,我就读的高中甚至没有网球部。全校最受欢迎的运动部门是男子游泳部,他们很强,是连续二十三年的关西地区冠军,我先生高二留下的记录至今没有人打破过。”
藤川凉后知后觉地朝日比野的手指看去,镶粉钻的白金婚戒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留意到藤川凉的目光,日比野落落大方地向她展示戒指,毫不掩饰脸上幸福的神态,“他是我的学长,比我大两岁,我刚进高中时他即将毕业,但我们直到工作后才通过朋友认识,是不是很巧?”
“还行吧,”藤川凉笑着说,“同一所学校的学长和学妹,这是常见搭配,只比同级生特别一点点。”
“这样说也对啦……但我们其实早在高中前就见过面。他在国中时打过网球,国三时球队走了大运,闯进全国大赛,头一场就遇见了立海大附属。而他打s2,又恰巧对上第一次参赛的国中一年级的幸村君。结果你也能猜到,他输得心服口服。但当我先生告诉我这段惨败的经历时,虽然我记得那场比赛,却无论如何想不起球网那头的他。那时我们相距不到十米,但我的眼里全是幸村君,根本没有容纳他的空间。我曾经觉得我们之间有过两次错过很可惜,但我先生说,他不这么认为。”
“他是对的。如果你们国中时就相遇,现在可能又是另一种结局了。”
“是的。”日比野双手交握,“他告诉我,人和人的命运就像转动的齿轮,我们都希望在恰当的时间与相应的那颗齿绞合。有时候,幸运的齿轮在旋转开始时就能准确啮合,而其余更多齿轮还是需要经过许多次错身而过的等待。但无论如何你总会和正确的人相遇,因为真正的缘份永远不迟。”
日比野美和为她幸福的恋爱和婚姻作了总结陈词,同时也没有忘记关心藤川凉的感情生活。十年不见带来的空白使她对藤川凉和柳生的故事一无所知。
“我还是单身。”藤川凉简洁地说,并尽可能表现得乐观,“但愿属于我的缘份不会来得太迟。”
“会很快的,到时候一定要抓住。”
她们谈话的过程中,球场上的高中生们已经开始了稍带表演性质的练习赛,这样的训练模式与藤川凉记忆里迹部的风格十分相似。
日比野美和也发现了。她走到场边,经过冰帝学园年轻监督的允许为正在活动的球员们拍了一些照片,然后向他提出这个问题。
“是的,我们一直沿用着榊先生和迹部先生制订的训练计划,具体在贵刊十年来对我们的几次采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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