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乔觉听了,也是自嘲一笑,因摇了摇头道:是了,大人不要见怪,只因我这位小师弟是骄纵惯了的,不是自家习惯的东西轻易不肯上身,所以才冒昧一问。
琉璃摇头道:依着下官说,你这位驸马爷也是个痴人就算殿下有些骄纵的脾气,太后娘娘赏的衣裳,自然都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我们殿下能嫌弃别人的,难道连自己娘做的衣裳也不肯穿了?金乔觉见他说得有理,只得点点头不好再多说。
弥琉璃见左右无事,因笑道:既然此处无事,奴婢先退下。说着,告辞出去。金乔觉正欲回房,但见客房之内战天刃和水氏娘子闪身出来,见他一个人空往复空返的,因问道:怎么,大妹妹不曾回来么?
金乔觉因笑道:并不曾回来的,说是太后娘娘想念,留他多住几日。战天刃听了点点头没说话,水嫣柔因说道:哟,这位娘娘倒有些拿势力压人的那战天刃心中原也是这么想的,又不好多说,如今听见浑家说出来,也是跟着有些别扭,因蹙眉道:你这混账老婆又嚼的哪门子舌根!
水嫣柔听见丈夫呵斥,也知道自己只怕是说错了话的,连忙笑道:也难怪了,人家是当今圣母皇太后,一朝国母,母仪天下的,便是有些心气儿,到底不值什么,兄弟可千万别忘心里去才是
金乔觉闻言笑道:兄弟理会得,如今我浑家身份贵重,是金枝玉叶,我不好争竞,倒不是畏惧朝廷势力,实在是不想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人的意思。
那水嫣柔听了十分欣羡,推了战天刃两把道:你瞧瞧人家,再瞧瞧你自己,如今进京也快几个月了,没个正经差事,只管在兄弟家里吃闲饭,羞也不羞那战天刃给浑家说的连上一红,又因为妻子生得妩媚娇俏,原本有些惧内的,嘿嘿一乐,低了头不言语了。
水氏见自己将丈夫拿捏住了,也是得意,又对那金乔觉道:论理这话不好我说的,只是如今我妹子既然嫁给你了,就算是金枝玉叶也罢了,到底做娘的也该教导她恪守妇道,安分在家相夫教子的,如今一味接到宫里去享福,岂不是叫你白打着光棍儿。明儿想什么吃的只管对嫂子说,大妹妹不在,奴家替你做些也罢了。
说的那金乔觉有些不好意思,因笑道:倒也不是这么说,若是寻常人家儿,我知道他定然不肯住下的,只是一来皇家规矩原本与民间不同,二来他们母子久别重逢,到底也该一处伴着多住几日,方才是母慈子孝的意思。
水嫣柔听了点头叹服道:我只佩服兄弟你这样好性儿,我家那死鬼要是有你这样人品一半儿,奴家也就知足了。说的内间屋战天刃复又出来,拉了他浑家说道:兄弟跟前儿别只管风言风语的了,时候也不早,咱们安置了吧。说着,将浑家推入房内,一面又对金乔觉摇头道:别听你嫂子瞎说,大妹妹不是那样骄纵的性子,只怕是给太后娘娘留住了,那么多年不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保证没几日依旧完璧归赵的送回来,到底是亲生母女,还能怎的?金乔觉闻言连忙点头道:大哥哥不必挂怀,兄弟理会得,知道嫂子没有旁的意思。两个又寒暄了几句,各自回在房中。
放下金乔觉独宿房中如何辗转反侧不提,却说那弥琉璃奉了太后之命,意欲探听志新的来历,因听见近日有羽衣卫的人回报,说九龙卫如今在京中新建了一个据点,听说圣上三昧曾经去过,只怕九龙卫的人容易在那附近出现,因趁着夜色,换上夜行衣靠,收拾的紧趁利落,施展轻功提纵之术,往朱雀大街上头的那一间买卖疾行而去。
到了那一座酒楼的屋脊之上,弥琉璃轻轻巧巧,展开羽衣,凌空跃下,足尖轻点站在瓦片之上,一点儿声息不带,月下观之,好似姮娥步月一般,因附身轻轻抬起一块瓦片,向下一望,但见却是那对江城与阚涟漪两个,好似起了龃龉一般争吵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老吉多谢大家的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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