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肃,也不嫌被提着,就这么继续睡。
洛奉先听见也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侧个身继续睡去。
倒是趴伏在矮桌上的莫隐警觉地醒了来,速度站起身,捧来三人今日要穿的礼袍,洗漱的用水。然后他自己去外面练了会剑,洗了个冷水澡,神清气爽地穿着新换的内服进来,大大咧咧地当着黑脸的穆昭肃穿戴起正式而繁复的礼袍。
穿戴完毕后,自然地接过因不舒服而皱眉闭眼死活都要再睡会的穆焕生。将软塌塌的人半扶着擦脸擦手,更换内服,套上礼袍,梳理头发,戴上发冠,最后套上鞋子。
然后将人往穆昭肃那一塞,他又去扶洛奉先,将他弄好后,倒没有将他往穆昭肃怀里塞,而是让他自然地半坐半靠在墙面上。
穆昭肃黑沉的面部彻底僵硬,看看捏在手里的,再看看奉先,最后看看莫隐,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再也没有来时的期待与兴奋。
不过莫隐忙忙碌碌地准备好早餐后,还是为这不情愿吃早餐宁愿要多睡会的两人解释了下,殿下和洛殿都在合曲,最后还试了试礼袍,本来已睡下,殿下又忽然去拉来洛殿让他再听听,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不知殿下和洛殿是不知何时睡下的,估计很晚了。
穆昭肃瞪眼,然后他们俩仅穿着内服就躺一起了?这不是理由!说着伸手就要拍上穆焕生的脑袋,但今日的装扮让他无从下手,咬牙切齿了会狠狠地往他屁股上扇去。
嗷地一声,穆焕生跳了起来,揉了揉屁股,又揉了揉眼睛,恍惚地问了句,大哥?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往地上倒。
穆昭肃又将他转了过来,一掌又一掌地打着穆焕生的屁股,将他打的眼泪鼻涕乱掉,差点下跪求饶,才狠狠地警告道:奉先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不会懂,凡是没他同意而靠近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伤。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他,我都不希望再见到下次。一个人要是失了警觉,你知道他将面临的是什么?你也一样,别和我扯那些端着礼仪很吃力的话,那也是一种皇家子嗣的自我要求。下次敢再犯,看我还揍不揍你!
洛奉先已睁开眸子,里面并无丝毫的恍惚,反而冷静而平淡,只瞥了眼暴跳如雷的穆昭肃,很快闭了回去,装作不知。
穆焕生待穆昭肃放开,哭着就往莫隐身上扑,呜呜咽咽个不停,雅士皆有抵足而眠,况且我睡糊了,并不知道,醋味这么大,小心洛殿不要你。以前虽说大哥动手无数次,但无一例外都是吓唬的成分多,今日的竟然是真打,毫不留情。
穆昭肃揪回穆焕生,还想再揍,被睁开眼的洛奉先拦住。又指着洛奉先,半响说不出话来,好久才挤出一句,奉先,你就是这样替我照顾阿生的?
洛奉先淡定地拉着穆焕生坐在早食旁,又对莫隐招了招手,你托付的事,我定会做到。这不是你日日对阿生做的?为何我就不行?
穆昭肃顿时咽下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这不是你能够的。
找不到爆起的理由,也找不到散了怒气的理由,最后死死瞪着穆焕生,满是烦躁。
最后用过早食的洛奉先一直闭着眼,被揍的毫无心情的穆焕生不想吃,却在大哥的瞪视下,委委屈屈地用了些,又缩在车厢的最角落,在大哥可怕的盯视下时不时地动动屁股,呲牙咧嘴。
唯有莫隐显得有些兴奋,一刻也不停地抚着剑鞘,冷峻而犀利。
下车时,洛奉先一把握住了穆昭肃的手腕,皱眉问了句,你将他打成这样?这样待会怎么合曲?
穆昭肃茫然地瞪眼,啊了一声,而后又想了会,我去找药来,敷上再去,
见阿生却是皱着眉头,心中颤了颤:揍狠了?也没进园子,三步并两步里快速离开。
莫隐迟疑地问了句,支开大皇子吗?
阿生不安分,需要抹点药,昭肃也不适宜与我们一道出现。一遇上阿生的事就失了头脑,竟然忘记要遮掩,不然这些天的戏白做了。
莫隐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扶着穆焕生的手臂,三人慢悠悠地进了园子。
此地乃是皇家园林,原本只是一座王府,后因王府中的主人登极,化身为龙,风水也自然成了伏龙之脉。而当了皇上的那位对旧府感情极深,将之改造为行宫。他的继位者也是在这儿出生长至记事才随父皇入主宫中,是以继位者登极时,不管是为了孝还是为了昔日的儿时记忆,或是为了一府出两龙的说法,更是大兴土木。
就这样一代又一代,轮到现在的穆帝,场面已很为壮观,凡是穆国能见到的美景在此都能见到,各姿各态,各种气韵。
洛奉先来此地数次,自然知道伏龙之脉的龙头在哪,没有急着去,反而领着两人转入休憩室内,当着穆焕生的面取出一小盒镶嵌有贝壳宝石的漆木盒子,打开后满室的芬芳。膏体观之如玉,触之细滑,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不过虽好,闻着却也有些女气,他什么也没说递给了穆焕生。
穆焕生呆了呆,没接,夹腿挪屁股,扭开了脸。
洛奉先瞧着他蔓延的绯红,往前又递了递。
莫隐接过盒子,垂头嗅了嗅,皱眉,不如等大皇子来?这药膏像是女人用的。
我反正不擦,我不疼!
莫隐皱眉,取出怀里的一瓶药膏,这是上次给殿下揉脚后剩下的,殿下用过后,还有很多,不过没再用,反而收的好好的,时常摩挲想念。
穆焕生一瞧那药瓶弹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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