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护驾!护驾!”杜管宣大声喊着,却未有一个宫中侍卫进来。
司马慎冷笑一声,说别费劲了,这太华宫内外,已经都是我的人了。
一听这个,梁玄靓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指着周王,满是轻蔑地说:“你们要立梁玄岘为帝?他当年可是连争都不敢跟朕争,如今倒是得了你们这帮狗奴才的拥护,这兔子也要咬人了?”
“周王乃先帝皇后之子,仁爱宽宏,是真命天子,那是你这种篡位之人可以肆意谈言的!”
“篡位?哼!”梁玄靓坐回塌上,冷冷看着司马慎,“当年先帝病重,不治而崩。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朕杀死先帝的。倒是五哥……”他看向周王,“你身为人臣,又为皇室,居然被奸臣蒙蔽,意图造反,死罪一条!”
若是你现在悔改,看在血缘至亲的份上,朕就饶了你。
这话说的周王似有动摇,他欲要开口,却被司马慎拦了下来。
“逆贼,你以为周王殿下会听信你的花言巧语吗?!!”司马慎愈加嚣张,“我可带着一万兵力,现在两千人围在你这宫外,陛下若是识相,就乖乖把传位诏书和玉玺交出来,我自当好好照顾我的女婿。”
“唉----”梁玄靓长长叹了口气,说可惜啊,这玉玺不在朕的手里。
对了岳父大人,忘了告诉你了,嫣儿现在在地牢里,估计朕的千机军,会好好对待她的。
“你!”司马慎怒火攻心,提起剑就朝梁玄靓刺去,却被挡了下来----燕宸手中拿着飞燕短刀,仅是三个招式就将司马慎手中的剑打落在地。
司马慎怒视着燕宸,嘲讽道:“你这个前朝余孽倒是忠心的很。之前众人传你被这小皇帝宠幸,看来你这身下的宠臣当得很乐意啊!”
也好,今日就让你们两个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怕是司马将军会错意了,我并不打算救梁玄靓。”说罢他一个回身,那刀竟是架在了梁玄靓的脖子上。
梁玄靓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可是瞬间又平静下来。“他人除夕举家欢,朕的除夕却是一场好戏啊!”
司马慎一脸不解,“燕宸,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燕宸看了一眼司马慎,又看向梁玄靓,“当然是夺回这天下。”
“将军,不好了!”一个将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喊道:“宜州的河道崩了!”
“什么!!”
“粮草都被淹了,连伏在宜州的大部队也被淹了!”
燕宸开口:“司马大人,这礼物你可还喜欢?”
“是你?!!”司马慎不可置信地看着燕宸,“你竟然……来人,给我拿下燕宸!”
一众将士上前,却没有动燕宸,而是把司马慎压倒在地。司马慎此时已经完全懵了,“你们!”
“我劝司马将军最好识相点。”燕宸说:“不然,小命不保。”
“……你换了我的人!”
“不过是一点小把戏。”燕宸笑着说,“跟司马将军调离帝京戍军,又偷换殿前三军比起来,差太远了。”
周王在一旁吓得早没了魂,哆嗦着倒在地上。
梁玄靓瞥了他一眼,暗骂了一句“没出息”。
“梁玄靓。”
“嗯?”听到燕宸叫他,梁玄靓抬起头来。他一点都没有慌张的神色,甚至嘴角还带着淡淡地笑意,直直看着燕宸。
这表情叫燕宸的心中实在是不舒服,他紧了紧手上的力度,说:“你梁氏夺我燕氏的皇位,今日该还回来了!”
梁玄靓不禁笑了起来,说怎么,你要跟朕讨债来了?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朕的人,只能听朕的话!
“闭嘴!”
梁玄靓却继续说到:“朕待你不好吗?”
花前月下,对酒当歌。雪夜赏景,倾心而谈。朕如此待你真情,你如今要杀了朕吗?
梁玄靓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刺进燕宸的心中,像是要把那风花雪月的回忆全部撕开,将那种不知名的情感流遍全身。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嘶吼着:你可还记得你的亲人是如何惨死,你的父亲是如何被辱!
你这么多年,吃尽苦头,忍辱负重,到底是为了什么?!!
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燕宸看向梁玄靓,他尽量平息着自己的气息,“我与你本就是仇人,何来情意可谈!”
“你真的要杀朕?”
“是又如何?”
梁玄靓皱起眉头,他突然伸手抓住燕宸拿刀的手。燕宸一惊,手上用力,竟是在梁玄靓皮肤上划出一刀长长的口子。
“嘶----”梁玄靓眉头锁得更深,抓着燕宸的手却更加用力。“这是朕送你的短刀,如今你要用它来杀朕?”
鲜红的血液从雪白的皮肤渗出,燕宸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想他十二岁就上场杀敌,纵使有过害怕和恐惧,也都在漫长的征战中消磨殆尽。如今,他却有点怕了。
梁玄靓看着燕宸的脸,突然笑了。“君然,你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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