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几个月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有着最基本的底线,那么如今的我却已经坠入了地狱。
我没有再打扰我的父母,就算他们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但是我却记得他们。我不想伤害他们,但是其他的人类,就不一定了。
我依稀记得那家发生爆炸的超市,那里已经开始建造新的建筑,就好像有什么力量掩盖了当初发生的一切似的。
超市爆炸这样大的事情,却没有任何新闻报道过。
工具箱里面的虫子开始不安起来,我不得不打开箱子,看着这个黑色甲片包裹的虫子,它似乎在迫切的想要吃东西,并且试图往我脑袋里面钻。
我抬手制止了它的行为,而我当时已经被一种黑暗的心理支配了一切,所以我开始放任这只可怕的虫子的进食行为。
这也导致了之后,我为此所要付出的代价。
在进食了二十人的分量之后,虫子开始安静下来,它自己钻回来我为它准备的工具箱,并讨好的蹭了蹭我的手指。
而我却开始忧虑起来,之前虫子进工具箱还有接近一小半的空余,现在却已经满满当当,这样增长的速度让我不禁烦恼。
如果它在这样长下去,工具箱将不能掩盖住它,我还要想办法换另一种移动工具。
这让我想到了那种载货的封闭货车。
而此时,长时间的使用精神控制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可抑制的疲劳,在匆匆的对宾馆服务人员指令之后,我趴在床上,进入了睡眠。
工具箱被虫子的尖嘴戳破了一个洞,它悄悄的从里面爬出来,在我身边转了一圈,然后离开了酒店。
很明显白日的进食并不能满足它的胃口,在夜晚,寄生者休息的时候,它决定出来打一下牙祭。
至于明日寄生者会不会生气,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了,此时的虫子还没有发育出那么完善的智力。
我其实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有无数血肉被那虫子绞杀干净,它已经长得巨大无比,尖嘴扫过,就连钢铁也奈何不得,我正要叫它,却被它尾巴一扫,重重的摔落在地,那尖嘴竟然朝我袭来。
再然后,我就醒了,起身揉了揉脑袋,觉得头很轻,自然很轻,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起身,去看那工具箱,却发现工具箱的底面已经戳穿倒放在桌子上,虫子大半身子露在外面,那工具箱已经装不下它了。
当初几厘米长的虫子现在怕有六七十厘米,也不知是何原因,长得如此迅速,那虫子见我靠近,似乎极其喜悦,尖嘴微微颤动,像在与我打招呼一般。
我知晓这东西的厉害,虽然惧怕它却也有一些亲近,毕竟是我脑袋里长出来的东西,虽然可怕,但到底血脉相连,更何况,这虫子虽然性恶,却还算是听我的话。
当个宠物养着也无妨,就是这饭量要节制一下,否则难道我真要买一个货车来给它做窝不成?
先别说我现在是分文没有,我就算能够用精神控制他人来获得货车,谁来开车也是个问题,再就是实在是太麻烦了。
但我还不知那些不知道是来自何方的势力该要如何行动,我杀光了实验基地的所有人,怕是麻烦马上就会找上门,虫子在我身边还能保护我一二,如果没有虫子,我就算勉强用精神控制,但一旦用的次数多了,我自己也消受不起。
又要把虫子带在身边,又要找一个方便携带的办法,本来智商就不高的我可谓是想破了脑袋也整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最后,我离开酒店的时候,只能用床单把虫子包裹得像一个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离去。
此时正是清晨五六点,除了高中生,大部分人都还没有起床,我抱着怀里的虫子匆匆的走倒也并没有多引人注目,就是那虫子并不安分,裹在床单内还动来动去,我心里不爽,也只能忍着。
我现在准备去的地方正是这个城市的火车站,这个城市发生的总总迹象标明这里说不定已经被某一方控制,我决定先去找个地方躲上几日,保存好实力再徐徐图之。
仅存的智商告诉我敌人是很危险的,目前的我还是不要贸贸然的去逞能才是。
可惜事与愿违,我准备低调行事,却往往不得不高调起来,那床单也许让虫子不舒服,它竟然从里面钻了出来,火车站人多口杂,竟有一个小女孩发现并尖叫道:啊!!虫子!!
我心里烦躁,眼看着保安人员前来,看着周围的人恐慌害怕的表情,生出了一丝丝恨意。
再如何,我已经不能算是个人类了,内心早已经在实验基地毁灭之后变得扭曲
它太快了,恐慌还来不及蔓延,就已经成为一片死地,我觉得心有点冷,我做了什么呢?
也不知是怎么离开的火车站。
只是觉得自己很空虚,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怨恨起怀里吃饱喝足的虫子起来,如果不是它,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想干脆就杀了它好了,然后再杀了自己,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底线,我想到日后我可能会变成一个不断杀戮的怪物,为了满足虫子的胃口,看着所有的人类死亡,可是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我原本只是个普通一点的人类,还有几个交情一般,偶尔出来吃饭的兄弟,还有虽然唠叨但是爱我的父母。
我还是爱着人类的。
干什么要把自己推到人类的对立面,可是我还是不甘,还是怨恨着,是谁改变了我原本普通却正常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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