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时竟然有点脸红。竟忘了问为什么,讷讷的换上衣服。
两个换上沈府家丁服的人默默从厢房里溜了出来。跨出了门,林天叶像才大梦初醒的样子,结巴着说:这不太好吧。
李修一拍拍胸脯,一副大哥大的派头:出了事我负责!
林天叶默默感叹: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想也翻不出天去,自己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很快对方又刷新了林天叶的世界观,这人竟直奔内院而去,林天叶赶忙拉住对方:不行不行,这不合礼法。
李修一故意苦着一张脸,真的么,可我答应了我兄弟,帮他看看他未婚妻长啥样勒。要是不去,岂不是背信弃义。
林天叶也纠结了,去吧,背礼,不去吧,背信。
李修一又在旁可怜兮兮道:我们乔装打扮,小心点不会被发现,我就看一眼,看了就出来。
林天叶想,这小子也是重义气的,自己驳了他倒有点过意不去,牙一咬:你要听我安排,别惹事生非。走到门口,犹自不放心,强调道:只看一眼啊!
李修一头点的飞快,嗯嗯只看一眼!
进了内院,都是些家眷诰命,李修一探着脖子四往。韩夫人他倒认识,以前宫中宴请时见过,是个美人,因此李修一还有些印象,不过这一瞧,韩夫人没认出,却被满屋满园的珍宝玉石闪了眼,哎哟,怎都打扮得差不多!
李修一凑上前找了个丫头问:韩夫人在哪,韩大人让我给他传句话。
丫头一看,哟这小厮真俊,想来是韩大人的亲信吧。低着头颇有些羞涩,指着一个角落给李修一看:在那儿呢。说罢匆匆的逃了。
李修一看去,真是有一对母子,虽然也是满头珠翠,但仍能看出容貌不错,那夫人颇有些徐娘半老的风情,女儿更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大概正是豆蔻梢头的年纪,水嫩嫩的颇有些我见犹怜。但看在李修一眼里,就是我见不爽了!
哼,长那么漂亮给谁看,烦死了!讨厌死了!
林天叶在后面拉拉李修一衣服:看也看了,走了吧。
李修一很打算干点什么事以解内心郁卒,结果直接被林天叶拖走了。
直到换回衣服,林天叶还有些心悸,这小子忒不靠谱了些!以后看到了可要绕道走!
回去李修一就去找了周玄:我告诉你,你那个未婚妻忒丑了!蒜头鼻子眯眯眼,满头麻子倭瓜脸!丑的鬼斧神工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周玄失笑,那也得娶啊。
李修一也觉得自己无聊了。可是一坐下来心里就不爽,仿佛做点什么才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周玄看出他的烦躁,又给他添了杯茶:俗事不可避。又引着李修一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可是,这儿,只有你。
李修一笑了一声,下意识想打破这种氛围调侃对方肉麻。可偏偏话堵在喉咙就是说不出口。连胸口也被堵的隐隐作痛。仿佛被什么甜蜜而苦涩的东西塞的满满的。多一丝的想法也生不出。
六皇子的婚宴办的并不算大,但就迎娶个侧妃来说,还是很隆重了。
李修一也不想去吃饭,可还是偷偷溜进了六皇子府,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带着云泥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想倒碰见了老熟人,梦里闲。
梦里闲仍是一身耀眼的红衣。
五皇子带你来的?李修一上下打量对方,不怀好意的笑:倒快要把新娘的风头抢了
梦里闲悠悠道:我这不是怕你伤心,特地来看看你么。
李修一拖长声哦了一声,我谢谢你。
我送你的东西,还在吗?梦里闲突然转了身去问云泥。
上次二人从山南一路逃回来,梦里闲气质招摇,云泥又是通缉犯之一,二人很遇到些麻烦,云泥一路救了梦里闲几次,到了京都,梦里闲曾经送给云泥一把錾花匕首。
那是余家被抄后自己贴身带着的唯一东西,梦里闲说:我欠你一条命。
云泥当时面无表情,但心里很是高兴。这高兴无关风月,只是第一次有人送东西给他,是因为他是云泥,而不是因为他是李修一的侍卫。
听了梦里闲的问话,云泥愣了愣,以为他要让自己还,立刻从衣襟里往外掏,梦里闲看他动作,道:我只是问问罢了。云泥放下手,垂了头。听了一声媚笑呵,没想到你还贴身带着。又转过身,我带了几坛好酒,来一起坐坐?声音魅惑,尾音上挑,丝丝缕缕的挑拨着人心。
李修一挑挑眉:恭敬不如从命。
找了个位置偏僻的凉亭,李修一道:我以为以你的喜好,会去屋顶。
我可不想你醉了还得把你弄下来。
二人落座,酒杯也不翻,一人拍开一坛酒喝了起来。
你怎么认识五皇子的?
怎么认识......梦里闲拢拢头发,一举一动都是风情我只是姓余罢了。
李修一诧异的瞥他一眼,五皇子周素的生母琦贵妃便是姓余。不过琦贵妃一死,五皇子受圣上迁怒,余家早都树倒猢狲散了。
梦里闲笑笑,嘴角露出丝缕凄惶之色:你是生的太晚了,没见到当年余家墙倒众人推的盛况。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来踩一脚,生怕落了后头,惹人耻笑。说罢又是一大口酒,灌的太猛顺着嘴角流下来,湿了衣裳。将酒坛狠狠拍在桌上,仰头便是不管不顾的一阵大笑。
李修一把手中坛子倒过来,没了,竟是这么不禁喝。重拿了一坛,良久,梦里闲以为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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