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敢情还是一对。陈匪也不知心里一点不舒服从哪里来,他直觉这样不对,细细想了一下,自以为明白了:”在外遇到危险,应该及时向师门求救,哪有向外门弟子通报的道理?”
”只是阿哥的一点心意。”江照急忙赶路,不再言语。
陈匪酸酸地想:你又真知道你阿哥的心意吗?
不多时两人赶到了明月谷,没成想明月谷戒备森严,两人算是常客,竟也被拦住。
”今日我派中恐怕无人能招待二位,还请改日再来。”明月派中气氛的确不对,往来弟子都行色匆匆,面目惶然,被客气请出谷外,两人也只得打道回府。
陈匪见江照面色不好,知道他还是担心薛渠,用着自己的方式安慰道:”明月派中这样的阵仗,不像只是一个大弟子出事的样子。”
江照脸色更差。陈匪却没反应过来:”我觉得应该是比薛渠出事更大的事。”
江照扯了扯僵硬的面皮:”师兄说得在理。”转身向清风派飞去。
陈匪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折了个纸鹤,吹一口气,纸鹤便飞起来,陈匪做完这些才去追江照。尽管江照先行一步,陈匪没花多少时间也追上了。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清风派,准备先去成玉尔那里报告一声。
走到一半,陈匪拉住了江照。
”师兄何事?”江照耐着性子问,明月派明显是出了大事的样子,不如去问成玉尔,还可能得到更确切的消息。
陈匪手里不知何时捏了一个纸鹤,他将纸鹤解开,上面写了一句话,笔墨还未干:”师兄没有大碍。”
”这是阮夷回的话,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江照看着那字,愣了一下,抬头陈匪一本正经,是为数不多严肃的样子,眼睛却紧盯着自己,仿佛自己一举一动都能牵扯他的心神,让江照心里生出一些自己于他很重要的感觉。
有阮夷的回复,的确可以放心了。
江照低头,不想让陈匪看见自己微红的脸庞:”既然薛渠没事,我们就快去师父那里吧,明月派发生什么,恐怕师父知道得最清楚。”
修真界一时人心惶惶,短短三天,先是清风派来凤尊者身陨,后是明月派碧海真人自爆,修真界一下损失了两位大乘期尊者。若是两位自己修行出了岔子也算了,大家只会唏嘘感叹修真不易,可清风明月两派频频的大动作,分明昭示着其中另有隐情:两位尊者是被人所害!
大乘期尊者都能遇害,那下面他们这些分神元婴甚至金丹的修行者呢
江照还是找了机会亲自来探望了薛渠一趟,看见江照,薛渠硬是要从床上坐起来。
阮夷惊得几乎花容失色:”师兄!”
薛渠单手撑着床板,面色泛上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我没事…”
阮夷瞪大了那双丹凤眼,气得说不出话来,江照无奈,想上前把他按回床上又怕碰到他伤口:”阿哥你还是好好躺着休息吧。”
薛渠连道两声好,又躺了回去,眼睛分明还看着江照。
阮夷拿过薛渠喝药的碗,转身走出了门去,陈匪看看已在床边坐下的师弟,又看看”砰”地一声关上的门,思索两下,也推门走了出去。
紧追两步,陈匪就赶上了阮夷。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陈匪还有心说风凉话,阮夷都要气笑了。
”你觉得我师兄喜欢你师弟?”
陈匪挑眉,天哪,这是什么秘密吗?
”你是不是还想撮合薛渠和江照?”
陈匪但笑不语。
阮夷深吸一口气: ”陈匪,你真傻。”
陈匪生气,聊天就聊天吧,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阮夷,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
阮夷没接他这番弱智话,而是反问:”陈匪,你为什么喜欢我?”
陈匪被问得一愣,他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无非是…
”青梅竹马”
陈匪:对,无非是青梅竹马,两家世交,阮夷好看。
”我们两个顶多是童年玩伴,真要算起来,还不如你和江照在一起的时间长,至于世交,我们两家早一百年前就已经联姻了,不需要我们再锦上添花,而论外貌,你师弟面容俊秀,风雅天成,不比我差,你何必选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夷面容平静:”陈匪,你并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想选一个道侣。修真路漫漫,你天资出众,以后千年寿命也不一定,我知道你想找个人陪,但我并不是你的良人。”
陈匪想将薛渠江照撮合在一起,阮夷又何尝不希望陈匪吃了窝边草,把他师兄心里的白月光拢走。
”江照与你同出一门,你二人结为道侣,亲上加亲,以后相互扶持,不比与我在一起差。”
陈匪默然不语。
”感情的事无法勉强,无中生有这不是难为人吗?”
阮夷却一针见血:”陈匪你敢保证你对江照没有一点师兄弟之外的感情吗?”
陈匪怔住,他本想直接否定,但看着阮夷笃定的表情,又不确定了。
咦,难道这中间有什么是他这个当事人不知道的吗,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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