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察走了,惠碧沅大发雷霆。他指着董钧的鼻子:
我真不明白,这里有你什么事!你干什么在这里和稀泥?我告诉你,你是孝顺儿子,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说完,惠碧沅到卧室里一头扎在床上生闷气。
碧沅。董钧坐在碧沅的身边。
惠碧沅见董钧过来,他把脸扭向一边不看董钧。
碧沅,我这么做是希望你能快乐。然而,在你的心理藏着那份仇恨,你怎么能快乐?常言说,冤仇亦解不亦结。事情都已经过去快20年了,你妈妈在狱中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你又何必拿着她的过失来惩罚你们呢?董钧苦口婆心地说。
那个女人欠我爸爸一条命,岂是区区二十年牢狱能偿还的?碧沅咬着牙说。
不要这么言辞凿凿的说欠不欠命的,当时你只有五岁,很多事都是有隐情的。当时没判她死刑就有不判的理由。你何苦揪着不放呢?你这样做,你自己快乐吗?为了这件事你赔上二十年快乐!人这一生有几个二十年?你觉得你值得吗?
碧沅听三哥说的话也有道理,于是,他慢慢的转过脸来看了看董钧。
碧沅,放下仇恨,用一颗包容的心去对待他人。这样,你会找到你失去的快乐!你会因此而活得更潇洒。碧沅,去见见她吧!董钧见碧沅有缓和的意思,他继续说。
就听三哥的。过了好久碧沅说。
董钧见碧沅勉强的同意了,他也暗暗的长出一口气。
第二天,他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来到看守所。董钧没有进看守所,在大门外等候。惠碧沅一个人在里面等待母亲。
过了不长时间,惠碧沅就听见有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惠碧沅猜想,一定是妈妈来了。于是,他在桌子一侧的板凳上坐下来,眼睛看着门的方向。过了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女警官,带着一名穿劳改服的中年妇女走进屋内。女警官让女人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下,和惠碧沅面对面,自己则站在一边。
惠碧沅看了一眼这张近乎20年没有见过的脸孔,那是一张比主人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的脸。它仿佛在向人诉说着近乎20年来主人所遭受的煎熬。尽管如此,岁月的沧桑并没有掩盖住主人原有的美貌。在碧沅的脸上可以看到那个人年轻时的风采。然而此刻惠碧沅实在没有办法再多看一眼这张让他心碎的脸。于是,他把脸扭向了一边。
中年女人则和惠碧沅相反,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看着惠碧沅的脸。就仿佛要把碧沅的脸刻在心中,牢记生生世世。
惠碧沅和中年女人坐了大约有五分钟,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尽管惠碧沅没有看中年女人,他仍然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用足可以烧化自己的眼神看着自己。碧沅觉得这是一种令他感到很难受的注视,他已经忍受到了极限:
还没看够啊?惠碧沅歪着头粗声粗气地说。
女人被说得不知所措,慌忙的地下了头。而惠碧沅呢?他也不想这么做,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和表情。他第一次发现,驾驭自己也是一件非常的难的事。
都长这么大了!女人含着眼泪自言自语。
哼!惠碧沅翻翻眼睛看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儿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女人费了好大的劲儿,理了理乱如麻团的思绪。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最后她鼓足了勇气说。
我都多大了,你还这么叫我。你不觉得肉麻,我还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呢!至于过得好与不好,我觉得还可以,最起码听不见争吵声了。惠碧沅翻翻白眼珠儿说。
女人听了碧沅的话,觉得每一个字都在扎自己的心。但是,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种下的恶果,她必须承担。想到过去的一切,她流下了愧疚与悔恨的泪水。
小沅,妈妈对不起你!女人边擦泪水边说。
我不需要你对我说对不起,你把这句话留着,晚上在睡梦中对我爸爸说好了。你欠我爸爸的是一条命!惠碧沅的眼睛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暖意。
女人双肩抖动,她拼命压抑自己的哭声。房间又陷入了沉默,仿佛空气都已经凝固了。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擦擦眼泪再一次开口:
小沅,有女朋友了吧?她爱你吗?
我没有女朋友。不过,我有男朋友。他很爱我!你放心,他不会像你对我爸爸那样对我的。碧沅斜着眼睛冷冷的说。
女人听了碧沅的话,她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与懊悔。就在此时,女警官说话了:
时间到了。
惠碧沅听到这句话,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走。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董钧迎了上去。他见碧沅的脸色十分难看,他知道一切并不顺利。于是拍拍碧沅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们去你奶奶家看看吧,我知道你肯定想去那里。董钧说。
惠碧沅没有说话,他点点头到董钧来到了奶奶家。他掏出了律师给他的钥匙,打开门进入房内。一切都和奶奶生前一样。所不同的就是在每一个家具及地板上都落上了厚厚的灰尘
惠碧沅看着物是人非的家,心中十分难过。他心想:要不是她杀了爸爸,奶奶怎么会走得那么快。想到这一切都是妈妈一个人造成的,他那忧郁的眼睛里pēn_shè出两道仿佛无法熄灭的怒火。董钧看在眼里,他张开双臂把爱人搂在怀里。并且在爱人的头上印上了深深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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