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呜咽着又一次挣扎着抽回手,求饶:师父,别打了,别打了。
俞岱岩只淡淡道:伸手。
瑶光没奈何,把左手藏在身后,又把右手伸出来轮换。
俞岱岩见他连挨个打都不消停,还两手换着来,简直被气笑了,只面上还紧绷着,看他可怜兮兮的努力伸出手,又在竹板打下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往回缩,样子实在让人无语。
俞岱岩不耐烦了,干脆亲自伸手,将他的手抓过来,竹板一下下打在手心里,疼的瑶光泪珠唰的一下就掉落下来,一边挣扎,一边嗷嗷叫着:师父,疼死了,别打,别打了!
可惜,自家师父半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手掌心已经肿了好大一块,师父呜他哽咽着,但当他意识到自己挣扎的越厉害,自家师父就打的越狠的时候,终于不敢再挣扎了,只能一边哭泣,一边求饶:师父轻一点轻一点吧
他并非忍不了疼,当年被范遥逼迫,每次逃跑都被抓回来揍一顿,那时候他可没有半句求饶。不过,范遥打他,也就是几拳几巴掌,疼是疼,撑撑就过去了,更何况,他如何能对着敌人示弱。
可如今,被关系亲密的师父像小孩子一样认真管教,又是羞涩又是委屈,加上那无休无止的竹板打在掌心上,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心中慌乱惧怕,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哭着服软告饶,求师父饶了我再不敢了
不敢?你又有什么不敢的?俞岱岩淡淡问道。
自家师父从来不曾用这般冰冷的语气对他讲过话,瑶光下意识的一激灵,强忍着痛,抬头去看他神色,见他目中似有一丝痛色,又是迷茫,又是胆怯的低低哀求道:师父,我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你饶了我这一次吧看在我全是为了再说七叔不是也同意了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俞岱岩就气的火冒三丈,他一挥竹板,虽是气急,却也知道轻重,知道自己这一下太重,怕真打伤了徒弟,那一记便刚好打在瑶光旁边的一个农家用来放针线的小草筐上。
俞三侠含怒出手,便是空手也能将桌子拍裂,何况还是拿着竹板打一个草筐,只见草筐瞬间裂开,里面的针线撒了一地,这一场景吓得瑶光面色发白。
他并不知道俞岱岩有意打偏,却以为是师父气急失手。本来就疼的一身冷汗,又被这一下吓的魂儿都飞了。猛然间想到,论语里道小棒则受,大棒则走,不陷父于不义,心道:师父这会儿在气头上,我还是先避避,万一打坏了我,师父定会心疼的,我可不能害师父心里难受。
他越想越有道理,见俞岱岩又是一击,身子一歪,手一缩,头一侧,然后一滚,就躲开了那一击,紧接着,连续好几个懒驴打滚,一直滚到了门口,爬起来,忍着痛就要跑。
俞岱岩从来不知道,师父责打徒弟,徒弟居然还敢跑的道理。
所以没有认真提防,此时见他全然没有以往干净的样子,脸上的泪水混着地上的尘土,简直和泥了,就这样也顾不得了,转身就往门口跑。真是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大门道:你若是出了这门,以后就莫回来认我这个师父。
瑶光一僵,他转过身来,白玉般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早就折腾的散乱发丝垂在脸颊肩膀处,乱糟糟的,漆黑的眼睛里全是可怜兮兮的水意,脆弱又委屈。
他试探着抬脚,想看看俞岱岩说的是真话还是吓唬人的话,可见自家师父黑着一张脸,神色似乎很是认真,他终究不敢就这么跑了。
既不敢跑,又不想再挨打,一时间,瑶光进退两难。他一咬牙,顾不得丢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扑过去,跪在地上,双手抱着俞岱岩大腿,无赖哭求道:师父,您都打二十多下,快三十了了,您也该出气了吧弟子的手都快成熊掌了,真心受不住了,求求您,饶了弟子这遭吧!
俞岱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家这个徒弟居然如此难缠,你口头教训他,他就利落的承认错误,事后坚决不改;你认真罚他,不说自己心里心疼心软,他居然还敢跑最可恨的是,他脑子里不想着反省错误,居然还有心数着数,算着差不多了,就自己给自己解放了。
合着他不是来挨打受罚的,他是来奉献自己,哄师父出气玩的。
俞岱岩这时再没有之前的隐忍,他觉得再忍下去,肺都要被这混蛋玩意气炸了。
他一脚踹开瑶光,直接拎着脖子,一把按在床上,那根两指宽的竹板,一连几下都抽在屁股上,瑶光顿时羞的脸颊通红,太丢脸了。
他用双手捂着脸,嗷嗷惨叫,拼命挣扎,师父,你放开我我保证再不敢了
这一通打,虽说打的猛,但毕竟隔着衣服,还没掌心挨打的时候疼,只是丢脸的情绪多一点,瑶光挣扎了半天,知道自家师父不吃这一套,呜咽了两声,忽然不挣扎了,将脸从手里露出来,眼泪汪汪的装着可怜道:师父疼疼
俞岱岩终是不忍心,再难抵抗他这般的求饶,叹了一口气,将那竹板扔在一边,反手将他抱在怀里,又伸手去擦他眼角泪水,方低低道:我打你,并不是为了你与那蒙古郡主调笑,早在下山时,我便说他日你若有喜欢的,尽管不用顾忌我,自可前去追娶,若是有我可出力的地方,便是让我亲自去提亲,也无不可。
瑶光即使身上疼痛,可一听师父说这话,还是忍不住伸手紧紧拉住俞岱岩的手,辩解道:师父,我没有喜欢那郡主,我只是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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