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让他们可以听到酒楼大堂中的所有声音。
顾颂拦住萧夏,嘴角扬起笑意,目光里却满是愤怒。
酒楼里用餐的人有些起哄,有些在一旁看着,有些避乱提前结账走了,只有极少数忽视他们继续吃自己的饭。突然,酒楼里所有人感觉身上一重,站着的直接倒到了地上,坐着的趴到了桌上,只有少数身负内力之人艰难地支撑着自己坐在原处。
在场各位来八方酒楼用餐,本人荣幸之至。一个浑厚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本酒楼一向将众位视为最为尊贵的客人,一律以礼相待,哪知居然有人因伙计的私事为难本酒楼,岂非过分?的确,酒楼很多伙计出身不高,可那又如何?在场各位有谁生来便是王侯将相?出身不能选择,但并不意味着无法改变。现在这些人都是酒楼伙计,是正经之人。
那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若是真心实意想来吃饭,那本酒楼必会提供最好的服务,但若是想要酒楼伙计低声下气卑躬屈膝地伺候,或是故意来找本酒楼麻烦,恕本酒楼不愿招待。
最后一句话带上了内力,酒楼众人只觉得如醍醐灌顶,而每一个起哄的人鼻子里都流出了两条血柱,**曲茹的那个男人更是七窍流血晕了过去。完好无损地坐着的人俱是面面相觑,而身负内力的那几人面露惊讶,此人内力得有多高?
嫌弃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孔虞招呼酒楼伙计,把他扔出去,扔远点,这次他的餐费就不要了,但记着他的脸,以后不允许他进来。
吩咐完,孔虞带笑扫视酒楼里的每个人,说道:相信我们老板的话,各位都听得很清楚,我就不再重复了,愿各位用餐愉快!众人闻言,沉寂了一会儿,欢声笑语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63章
某天深夜,天上黑云密布,月色星光被遮挡得干干净净,偶有轻风拂过,云缝中才会泻下一丝微弱到几乎没有的亮光。
此时夜深人静,莫聆歌睡得正香,四肢都缠到了顾颂身上,把顾颂当床垫兼枕头用。顾颂早已习惯了莫聆歌的睡姿,半分不适也没有,只是拉了拉被子,将莫聆歌的头部以下用被子盖了个结结实实,现在的天气白日虽说是温暖舒适,但夜里对莫聆歌来说还是偏凉的,很容易伤风感冒。
双手环上莫聆歌的腰,顾颂用双臂将莫聆歌固定在自己怀里,省得这孩子半夜乱动把被子蹬掉或者不小心掉下床,虽然顾颂的担心从来没有变成过现实,但是顾颂这一行为已经成了习惯,环住莫聆歌的腰根本就是无意识的。
顾颂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刚睡过去没多久,就感到有气息靠近,虽然那股气息没有杀气,但顾颂还是瞬间警觉地醒了过来,从不离身的游龙在顾颂手心内力的作用下轻轻振动。
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但顾颂还是准确地找到了那个气息的方向,防备地用内力压迫过去。
几乎是同时,顾颂感受到一股十分熟悉的内力突然暴起,与自己的内力相抗衡。
认出那人的身份以后,顾颂不慌不忙收回了自己的内力,用被子裹住莫聆歌,抱着莫聆歌起身,绕过那人直接出门去了莫玄房间。
顾颂推开莫玄房门的时候,莫玄正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双眼看着房梁发呆,见顾颂带着莫聆歌过来,起身迎上前。
顾颂将怀里的莫聆歌交给莫玄,未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离开了顾颂,莫聆歌有些不安地动了动,但仍是闭着眼,尚未清醒过来。
莫玄瞬间明白了,点了点头示意顾颂放心,转身向床榻走去,将莫聆歌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顾颂见状,转身回了房间,阖上门,一边换上夜行衣,一边看也不看那人地问道:你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许长善坐下端起茶杯,倒了杯凉水一口灌了下去,怎么说话的?我这么累死累活的,也不表示一下慰问。
顾颂从善如流,措辞恭敬地说道:大师伯辛苦了,请问您老是去忙什么了?可是语气却完全听不出十分恭敬的意思。
许长善也懒得跟顾颂计较,解释道:灵玉宫开派同时,祖师偕同友人在各大城镇匿名开了济幼堂,照顾以及教育孤儿,如果有根骨好且品行好的,便带回灵玉宫继续教导,成为灵玉宫的人。可是,前段时间,济幼堂有一名孤儿被人掳走,下落不明,我亲自前去调查,却在太平山脉彻底失去了线索,所以只好回来再作打算。
太平山脉?顾颂嘟囔了一句,怎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太平山脉有牵扯?自己在太平山脉被追杀是如此,这件事也是如此,太平山脉果然是有古怪吗?
这事早晚会查出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急反而可能会忽视很多本来可以注意到的线索,我就不信他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许长善率先跃出了窗子,走吧,去皇宫看看。
顾颂一言不发,却紧紧跟在许长善身后,不近不远,正好一丈距离。
两人都是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皇帝寝宫。两人俱是收敛气息,悄无声息地接近,将身形隐藏在了寝宫屋檐下的阴影中。
也是许长善和顾颂掐的时间好,此时皇帝正巧将宫人都遣了出去,少了杂七杂八的干扰。两人依旧不能随意用内力探查里面的情况,万一里面有高手,这样轻举妄动是很不明智的,即使两人俱是武功高强,但武功再高强,也架不住对方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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