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全黑没有多久,许多屋子里映照出影影绰绰的烛光,这令顾颂和许长善更加小心翼翼,一丝大意就可能招致围攻啊。
顾颂摸到村落中央,贴在院墙边站着,看着许长善指了指院内,意思很明显是在说月清就在院子里面。
这回许长善看得很清楚,顾颂眼里的金色光芒很亮地闪了一下,然后消失不见了。许长善眉头紧皱,仔仔细细看着顾颂,却见顾颂右手突然捂住心口,浑身一颤,紧接着嘴角和鼻下都流下了鲜红的血液。
许长善眉头皱得简直可以打结了,而顾颂完全不以为意,随手把血迹一擦,继续探听墙内的动静。
因为来找月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守卫巡逻的规律早就被顾颂摸得清清楚楚,听了一阵以后,顾颂抬手向许长善一挥。许长善会意,跟着顾颂就向墙内跃去。还未落地,顾颂就转变了方向,许长善也是机灵的,竟是紧跟顾颂一步都没有落下。
两人这么七拐八拐,顾颂最后带着许长善从窗子里钻进了一个屋子。
屋子里灯还没灭,月清看见两个黑影钻了进来,反应极快地抱着月麟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以后,警戒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等二人走到烛光下,月清看清楚面前的一人是顾颂时,没有见到自己儿子的喜悦,反而满脸担忧地轻声问顾颂:你怎么来了?此时顾颂应该在参加武林大会,而不应该出现在此处,唯一的解释就是出事了。
我师父中了摄魂蛊,我把蛊转到了我体内,但是师父体内还有蛊毒。顾颂言简意赅地说完,就直直地看着月清。
月清看着顾颂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而月麟小团子揉揉自己的眼睛,顿时欢喜地往顾颂身上一扑,刚想开口叫哥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凑到顾颂耳边叫了声哥哥,生怕被守卫的人发现。
你师父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月清急急走到顾颂面前,抓住顾颂的脉门,倒是你,要是只有一只摄魂蛊倒还好办,但你身体里本来就有一只护心蛊,要解蛊可就难了,连我都没有把握,你
话还没说完,月清就再次愣住了,看着顾颂的眼里满是震惊,扣着顾颂脉门的手一紧,音量几乎失控:两只摄魂蛊?!
顾颂面无异色地点点头,问道:有办法解吗?
怎么解?!月清本来就苍白的脸此时一点血色都没了,跟顾颂有的一拼,三只蛊虫,别说我没见过了,南疆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你明知道自己体内有两只蛊的时候还是把你师父中的蛊往自己体内转吗?!
顾颂用一只手抱月麟有点吃力,便加上了一只手,用双手抱住月麟,表情平淡地答道:要不是这么做,我连逃出傅温衡毒手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现在站在你面前了。
月清用力攥着拳头,眼里带着对傅温衡浓烈的厌恶,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问顾颂:你是来让我救你师父的吗?
是,顺便再看看能不能解我体内的蛊。顾颂眼里闪过淡淡的忧伤,既然你解不了,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尝试了,就算最后失败了,那也比等死好得多。
月清耳中有种嗡嗡作响的感觉,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才活生生地回到自己身边,难道又要看着顾颂去死吗?一看顾颂,月清却是释然了,顾颂眼里虽有担忧,但没有绝望,还抱着能够活下去的希望,儿子都这样了,自己作为母亲怎能如此?当下,月清眼里绽放出希望的光辉,问道:这儿这么多用来养蛊的人,你打算怎么办?我要是跟你们走了,他们绝无幸存的可能。
顾颂见月清坚定了下来,心中也是放心了许多,嘴角突然带上了一丝冰冷的笑,说道:杀了青影门的人,他们就安全了。
月清闻言一惊,这儿青影门驻守的人数虽不算多,但绝对算不上少,而且几乎个个都是高手,顾颂这边就只有许长善一个帮手,解决掉这么多人简直是天方夜谭。许长善也是挑眉看着顾颂,显然是觉得顾颂所说的可能性太低。
不用担心。顾颂把月麟小团子交到月清怀里,让许长善跟着自己向外面走去,我自有方法。
躲到院外的一个小角落里,顾颂交给许长善两个小瓶子,说道:有内力的就是青影门人,没内力的就是被这帮畜生抓来养蛊的人,所以,解决掉有内力的人。如果是睡着的,你直接抹了他们的脖子,如果是还没睡的,捏碎一粒药丸扔过去,他们就会昏迷过去,到时你再动手,尽量不要惊动任何人。你负责南边的一半,我负责北边的一半。
许长善接过小瓶子,顾颂的医毒之术绝对是谁都比不上的,这么说了就代表那些人绝对会中招,可还是忧心忡忡地看顾颂,你没问题吗?
没问题。顾颂语气肃杀,头也不回地向自己负责的北边去了,眼里的金光闪烁越来越频繁,只是他自己并不能察觉到。
整整一夜,青影门据点安静得出奇,但在这安静中,一条条生命湮灭在了时间的长河之中。
等顾颂回到月清所在的院子时,许长善已经站在那儿等着顾颂了,却背对着顾颂,没有看顾颂,只神叨叨地说道:这一身的杀孽啊
顾颂走过许长善,径直向月清所在处走去,一字一句铿锵落地:他们的死,换来的是更多人的活。顾颂在门口处顿了顿,对许长善说道:我带着娘去师父那儿,你留下安顿剩下的人。
许长善看了眼顾颂的背影,那颀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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