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厉轻易地将匕首挡开,然后略微地向后退了退,风清的fēng_liú债,他可没兴趣瞎掺和。
风清连动都没动,眼角轻蔑地斜了红玉一眼,似是并不想搭理她,嘴巴动了动,却还是说道:“整个寒舍,最早没的就是祁绿,人还在我身边呢,无声无息地就走了,这可是你干的?”
“呵。”红玉嘴角抽动,看起来是在冷笑,起初是隐忍着,时不时地漏出两声,后又渐渐大了起来,到最后干脆是放肆的大笑。
“让她死得那么痛快,真是便宜她了。”像是被利器拦腰折断了一般,红玉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见她双目怒瞪,嘴里恨恨地说道。
“为什么?”风清终究还是问出了口,“这究竟是为什么?当初在红楼里,你尚孤绝清高,卖艺不卖身,别人一掷千金你也不从,祁绿怜你,即便我日日在你幕中流连,她也不曾找过你的麻烦,反而劝我善待于你,后来更是让我帮你讨来护身金言,如若你不愿意,必不会有人为难与你,保你在红楼可以为所欲为,她如此待你,你非但不感恩!竟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风清原本在心里告诉自己,对像这样的恶毒女人实在不必再去理会,可是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想收住情绪已经不大可能了,风清越说越激动,到情难自制时干脆拔出剑来,想要直接将这忘恩负义之人斩杀与剑下。
剑在半空被黑曜一镖打歪,午厉赶紧上前拉住风清,他倒不在乎风清想不想砍人,但看着风清激动的样子,他更怕风清被气出个好歹。
☆、女人心
可是就算风清能按得住,红玉那边也收不住了,几近疯狂的女人歇斯底里地怒叫道:“怜我?她怜我?她有什么资格怜我?就算你将她的身世保护得再好,她也终究只是个□□!同样是□□,凭什么她就可以嫁给你做你的夫人?凭什么她就可以入良籍?而我,就只能继续在这金银窝里等着年老色衰,等着皮骨俱烂!都是□□!凭什么?!”
风清的双眼变得通红,眼里爆出血丝,他根本不用想这事到底是谁告诉红玉的,八成跟萧王脱不了干系,风清提剑指着红玉,手不住颤抖着:
“什么凭什么?就算她也是□□,这件事本身跟你有什么关系?正因为她曾经吃过苦,所以才能对你的苦难感同身受,你非但不领情,居然说出这种话?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相对于风清的愤怒,红玉则表现出了更多的心伤,黑曜上前扶住她,从怀里掏出手绢捂住她早已被泪浸湿的脸,手则轻轻地拽着她的胳膊,希望将她拉入怀中。
红玉原本哭得伤心无力,谁料在感到黑曜拉自己时却下意识地抗拒了一下。
黑曜轻叹口气,无声地放开了他。
风清觉得有口怨气堵在心头,面前的女人哭得再可怜,也改变不了她残害了寒舍七十三口人的事实,风清决定今天把话说开,红玉是必须要死的,但看在她跟了自己一场的份儿上,好歹让她做个明白鬼。
“我记得曾对你说过,我留你在红楼是想让你帮我留意那些与寒舍素有过节之人的行踪,我也从未想让你一辈子待在里面,你是官妓,需要找官府落籍,这虽不是难事却也不是一时就能办妥的,再者当时你年岁尚轻,总归是不着急的,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将你于教坊落籍,我再从寒舍里为你挑一名青年才俊成婚,你总能好好地过一生。”
风清敛了敛心绪,好歹语气不似方才一般的凌厉生硬,倒像是苦口婆心地劝慰着执迷不悟的少女。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放箭,午厉悄悄移至窗旁,发现那些府兵正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而萧王却没了踪影。
红玉怔愣地看着风清,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双手猛地举过头顶后又重重地摔下。
“好好地过一生?你认为怎样才是好好地过一生?你日日在我幕中,让我对你痴心一片,哪怕只是让我能在你屋中做一名粗使的婢女,只要能跟着你,我都愿意!可你呢?转眼间就娶了别人!将抛我至脑后!”
红玉声泪俱下的控诉简直让风清一个头两个大,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同这个女人交流了,当初的一片好心非但没有得到感恩,反而变成了蜘蛛网黏在了身上,风清感到有些无力。
“我说过了,当初你是官妓,我一时并不能让你教坊落籍,你……”
风清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觉得纯粹多余,但他还是希望红玉能稍稍清醒些,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横加打断。
“你不能,本王能。”萧王人还未进门,话却先一步传了进来。
风清扭头看向门外,下一瞬,萧王就出现在那里,站定后还颇为淡定地冲着众人一笑,然后才缓缓地进了房间。
午厉:“……”
唉,这究竟是怎样一种骚包的气质。
不得不说,萧王虽然长得丰神俊朗,看着比一般的朝廷官员要神气许多,但作为王爷的威严却一点不少,站在屋中就给了众人一种无形的压迫,红玉等人皆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不过这种压迫感显然没有影响到风清和午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还是板得像棺材,该看热闹的还是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萧王,就差手里没捧壶茶了。
“王爷当真是无缝不入,我在外面就留了这么一个人,您竟然也能叮得动,”风清看着萧王,顺带扫了两眼红玉和黑曜,“叮烂我家的鸡蛋倒
喜欢破棍儿配破碗儿请大家收藏:(m.dmbook1.com),飞卢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