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转账付钱,你站在后面看我打密码,那我当然要警戒啦!”
洛檎顿时就急叫起来:“那我怎么知道你是在付钱嘛!我连电脑都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好奇嘛!”
乔檀木连忙安抚之:“我知道我知道……那那时候刚认识你嘛,我也怕你是坏人啊。”
洛檎却好像激发了长久以来的不安忧惧,忽然就哭起来了:“我很害怕的呀……要是你真的叫衙役了我怎么办啊,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什么都不知道……”
乔檀木连忙就着手上的毛巾继续给他擦眼泪,心中对洛檎突然发难似的哭泣很是有些吃惊,却又渐渐了然,心里酸酸的。拍拍他:“好了好了,现在知道你是好人了嘛,不哭了……”
洛檎却有点收不住劲,抓过毛巾遮着脸哭,半胡闹似的嚷嚷要妈妈,要姊姊……说这里的东西他都不认识,人也不认识,话都听不懂,他要回家……
乔檀木一开始又好气又好笑,听到后来又有点心疼,戳戳他:“我对你还不好啊?”
洛檎在毛巾下面停了,抽噎了一下,还是很实事求是地回答了一句:“好的。”
乔檀木悄悄笑了,续道:“那我对你那么好,你还不要哥哥!哥哥好难过!”
洛檎吸了会儿鼻子,哭停了,说要的,要的。
乔檀木偷偷笑了半天,索性也假哭起来以毒攻毒:“呜呜呜我也好难过……你一点也不肯定我的付出!”
结果假哭了半天洛檎也没反应,乔檀木掀开毛巾一看,居然已经睡着了……白演了半天。
乔檀木叹了口气,自己去洗漱洗漱也睡了。
躺在床上慢慢回味,颇有些五味陈杂。自以为对洛檎已经足够关心,却从不知道洛檎其实这么不安。
第二天大年初一,乔檀木是被嗖嗖的冷风吹醒的。睁眼一看,洛檎正在捣鼓一张很大的“福”字往房门上贴。
洛檎留给自家的vip版“福”字,不是红纸上写的,而是像描红本那般画好框架,然后剪纸剪下来的镂空大“福”字,连绵劲润,旁边再贴上其他字体的小福,行云流水,错落有致,远看倒似这家结婚般热闹喜庆。
乔檀木撑起头看了一会儿,洛檎若有所感,把脑袋伸进来,看到乔檀木醒了,便嗖地冲了进来,笑着一头撞进乔檀木怀里:“哥!贺喜新年,岁岁平安!!”
乔檀木看着瞬间又恢复常态的洛檎,有点嘴角抽搐,摸摸他的头,问:“又觉得哥好啦?不怕我找衙役抓你啦?”
洛檎一僵,头也不抬,含含混混地说:“呵呵呵呵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哇呵呵呵呵我最喜欢你了呵呵呵呵。”
乔檀木囧,把怀里的脑袋挖出来。此脑袋眼神闪烁,表情僵硬。
乔檀木叹了口气:“干吗,难道我还会打你啊?”
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红包:“喏。檎檎,贺喜新年,岁岁平安!”
洛檎很惊喜地接过,差点习惯性跪下给长辈磕个头……
乔檀木于是又很囧。
红包是乔檀木拿洛檎用剩的红纸边角料勉强折的,临时起意,里面只放了他存着的一便士、两便士、五便士、十便士、二十便士、五十便士,这几个硬币的背面拼起来便是一块盾牌。
这是很多英国留学生、甚至有些老外都不知道的,跟不要说洛檎了,于是翻来覆去很是惊奇地玩了一会儿。
乔檀木则起床去给洛檎还没贴平的大红福字善后,边贴边说:“檎檎,我们俩半年前还不认识,三个月前还不熟,我也承认一开始对你是有提防的,就像你也怕我会把你抓起来一样。但是现在我真心实意把你当弟弟看待,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也不太会当哥哥,所以有什么想法你就直接跟我说,我也一样,好吗?”
洛檎把红包和六个硬币小心翼翼地放进圣诞袜子里,郑重地点头,说好的。
乔檀木把他拉过来两人面对面,摸摸他的眉头:“那时候是不是真的很害怕很难过?”
洛檎小嘴瘪了瘪,犹豫地点了点头。
乔檀木叹了口气,有点心疼,能说的已经说了,只能把他抱进怀里,在背上一拍一拍。
洛檎闷闷的声音发出来:“不过你真的对我好好,我想起来就觉得自己运道真好,你就像我在庙里看到的最善的大善人一样。”
乔檀木不由笑了,完全无法把自己与大善人的形象联系起来:“大善人是什么样?”
“就是一直抄经念经、布施给穷人吃的穿的、送穷人家孩子去念书,说话总是笑眯眯的,很和善。但他们做这些好事又从来不是为了求佛祖保佑自己。”
“这么善?”乔檀木摸摸他的头发。
“嗯。”洛檎很是郑重地点头,又抬头用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补充说,“你也是这样,很善。”
乔檀木内心微微一荡,有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这么单纯这么清澈的小孩,用“善”这样不常见的形容词来赞誉他,乔檀木几乎有点不知所措。
只好文不对题地“哎”了一声。
心里想,只好以后对他更好一些,低头亲了一下洛檎的发旋儿。
大年初一的晚上,洛檎跪坐在沙发椅上看天空,看了很久,最后有点失望地说:“还是没有星星啊……”
发了会儿呆,乔檀木催他去洗澡睡觉,便听到他最后朝天上低声说了一句:“爹娘大姊二哥,老和尚,我昨天喝醉忘记跟你们说啦,贺喜新年,岁岁平安……”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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