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对,发现,海关大楼附近,共有五人。五人对着海关大楼,作着他们看不懂的手势。尤问约把一个杯子放在桌子中间,之后,取出用作下酒菜的五颗炒花生放在杯子周边。他们发现,这五个人,其实以相对的距离,将海关大楼围住。
就是阎数,也闹不清,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尤问约说:“咱们找到门之前,并无日本人。“门”之后,他们突然出现。但这段时间,“门”并未开启。因此,有可能,在“门”出现的那天,见到“门”的人,不只是他们。便是被后人的日本人,派人围着海关大楼做着奇怪的事情。
但对方是谁?又想做什么?
想想,不管是日本人也好,还是俄国人也罢,他们打“门”的主意,肯定没什么好事。
结果,麻烦的事情还是来了。
连续监守几天,那五个人都在。但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东瀛人出现。白天当差时,尤问约把差事交给搭档。对方懒洋洋的挥手,让他放心。结果,却在他走后,找个地方偷懒睡觉去了。
换成便衣,尤问约来到公共租界找边演拿抑制的药剂。并把在海关大楼周边发现的五个东瀛人告诉了他。
边演听完,问起他们打的手势。尤问约比划着,看后,他说:“那是东瀛阴阳师的九字真言。”
尤问约不明白:“那是什么?”
边演又解释了一番“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和强大的阴阳术法术。听完,尤问约皱眉:“这么说来,这五个阴阳师背后的人,想要控制‘门’?”
边演说:“极有可能。”毕竟,这背后代表着强大的利益。先不管这几个阴阳师背后牵扯的,是哪个利益群体。他们一旦控制了“门”,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灾难。
边演说:“查一查他们背后的人。”查清了,才能知道他们想要利用“门”和进化物做什么?
拿起药,尤问约告辞。
当了一天的差事后,把事情告诉阎数和东方猫。
东方猫兴致盎然地伸手:“我去跟踪他们!”
尤问约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点。”
这一天,当外面那五名阴阳师念着咒语结印结束离开时,东方猫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一路上,他来到了正在重建的东本愿寺。他内心道——居然是这里?接着,又想起了那个诡异难缠的傀儡画师浅见礼史。
难道,和他有关?
悄无声息地潜入东本愿寺,在里面,他再次见到了那个额头画有一只眼睛的瞎子少女相马桃沢。她提着灯,正等五个回来的阴阳师。
不知他们互相说了什么,几个阴阳师,向后院去了。
东方猫利索无声地跟了上去。
到了后院,五个阴阳师进了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东方猫落下,然后猫着身体潜到门边往里探头。
五个阴阳师,跪坐在小和尚浅见礼史面前。浅见礼史面前,是一星盘。他投出一颗玻璃球,小小的玻璃球在星盘上不停地按照星轨不停走着。五名阴阳师里,有一人开口说了什么,东方猫是一句话也听不懂。
浅见礼史又说了什么,他还是听不懂。
东方猫抓着脑袋上的头发,恨不得听得懂日语。
结果,东方猫人是到了,敌方也在说着重要的信息,而不懂日语的他,却什么重要的消息也没得到。
五名阴阳师说完,恭敬地退出了房间。他们走后,东方猫看到,浅见礼史身体开始拉长,骨头“咯吱”作响,头上头发也开始生长,生长成一头乌黑长发。
身形拉开后,他成为了一名俊朗青年。
他对门外说:“我要是你,绝对不会踏进这个房间里一步。”
被发现了。
这个男人,真是怪物。
对方继续说:“只有真诚作客的客人,才值得受欢迎。”
东方猫磨牙切齿,于是,越上墙头,离开了东本愿寺。
回到监视的房间,东方猫把追踪到的消息道来。但他听不懂日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尤问约摸摸他的头说:“没事,咱们查查他。”
阎数吐了一口烟:“最好在下一次的‘门’打开时,摸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今晚,海关大楼上空十分平静,“门”并没有打开。
翌日一早,三人分开行动,调查东本愿寺里的人。尤问约去找陈进生打听,阎数去寻找道上的朋友调查。而东方猫,等在东本愿寺外,等待相马桃沢。
从第一眼看到相马桃沢,东方猫凭直觉,觉得这名少女是个善良的人。但因在异国他乡,所以才会对陌生人露出防备的一面。
经润成绩说过,相马桃沢是从东瀛避难到上海,也不知道,家族受到了什么迫害才会远走他乡。
一早,相马桃沢提着篮子出门买菜时,东方猫伸手招呼:“喂——”想起,她看不见,又放下手。于是,走过去。
相马桃沢对人的声音,有着很强的辨认记忆。因此,听出了东方猫的声音。于是说:“是你,你叫……”
“东方猫,大家都叫我小猫儿。”
“东方猫……猫……居然会有人以猫作名。真是奇怪的名字。”相马桃沢脸上,露出有趣又不解的表情。
东方猫露出一张猫脸:“因为我出生的时,又瘦小,哭叫声又像小猫,于是才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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