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灵,彼此依赖和索取,紧密的没有一点缝隙。在这个暴雨的夜晚,雨声雷电声混杂着室内浓情的呻吟。久违的身体终于契合在一起,用身体安慰着彼此的心灵。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平息了,窗外的暴风雨也安静下来,夜空如同洗涤过的墨色琉璃,海水的清新味道透过窗缝传进来。
黎耀辉看着窗外,低头对趴在自己胸前的何宝荣低声说:“看……星星出来了。”
十九
第二天清早,戴立斯和小张在罗湖口岸碰面,看到戴立斯一个人来小张还是有点惊讶,昨天晚上他只是接到电话通知他明天一起去珠海,并没有告诉他黎耀辉不会同来。
自从上次在珠海酒店露台里的谈话后,小张和黎耀辉就没有单独说过任何话。原以为今天会看到黎耀辉,心里做了面对他,甚至再一次摊牌的准备,可是他却没有来。
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一直拖着没有解决,不管是黎耀辉一开始的逃避还是小张后来的逃避,也许都说明他们不愿意失去曾经的友谊。
从罗湖口岸回乡,到深圳后对方派来车接他们,直接开往建在珠海的啤酒总公司谈合作事宜,下午4点双方终于谈妥了这次的合同。
晚上应邀和厂家主要经理吃饭,回到酒店时间尚早,戴立斯拉小张坐在酒店大堂里角楼里的小酒吧喝酒。
酒店装饰很简洁大气,色彩以暗色为主,配合自然岩石花纹的装饰。大堂正门对着服务台,服务台墙上挂着显示世界各主要城市时间的钟,右侧是一组沙发座位,围成一圈,中间是一张很大的茶色玻璃茶几。再右侧是通往二楼的螺旋扶手楼梯,这是个有两层楼面高度的大堂,所以空间显得很宽阔,大堂天花板上镶嵌着一盏盏银白色调的艺术射灯,反射在大堂黑色大理石光滑的地面上,仿佛繁星点点,更把整个大堂装饰的华贵高雅。
酒吧在大堂的最右侧很不显眼的地方,灯光稍微暗一些。只有几个长脚凳和几个沙发座位,也许时间还早,酒吧里面客人不多,只有一个服务生在悠闲的擦着酒杯。
戴立斯和小张坐在酒吧的角落中,相对而坐,各人点了一杯鸡尾酒。
两人因为今天合同谈成的事情心情很好,虽然平时都不善言辞,但是今天却一起谈了很多项目上和其他的杂事。
谈到地板海关进口的事上,因为一直以来都是黎耀辉在负责与海关的联系,关于海关手续和入关费等问题他们都不很了解,所以今天和对方谈细节的时候也只是承诺回香港后会给对方一个书面的介绍
想了一想,戴立斯拿起手机拨了黎耀辉的电话,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回复。
戴立斯笑着摇头,合上手机对小张说:“他这么早就关机了。”
小张抬头,微微不自然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戴立斯看着他的表情,也沉默了一会儿。
今天一整天都很匆忙,但现在静了下来,人的真实情绪就会浮现出来,不管是开心也好还是失落。
小张斜靠在沙发上用手臂支着头看着大堂来来往往走过的人,虽然在这人往的环境中,他注视着人群的眼神却还是显得有些寂寞。
其实人都想在这个世界上来往的人中找到与自己有长久交集的另一个人,但是却往往事与愿违,甚至存有希望之前就要做好失望的准备。
戴立斯拿起酒杯轻轻的放在手中晃了晃,想要开口劝慰他,却找不到合适的立场和言辞。
整件事情他并不清楚详细过程,但是他却能体会小张此刻的心情,尤其当看到黎耀辉为何宝荣奋所做的种种,哪怕是有些冲动的行为,这个时候小张的存在就显得非常苦涩和尴尬。
黎耀辉虽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以后究竟怎么样,虽然他也有挣扎、矛盾和惧怕,但是他完全出自下意识的行为却代表了一切。
这些事情别人看在眼里又怎么能完全不明白?每段爱情都有其共通处,不论是男女之间还是男人和男人之间,区别的地方是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对待。到了他这种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当看到别人也经历着当初自己曾经熟悉的爱情的时候,就有一种别样的亲切和感叹。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当一切都过去,记忆也蒙灰了的时候就懂得了珍惜和放弃之间的关系。
正在思想这些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戴立斯看了看号码,笑着接起了电话。
小张被铃声吸引,转过脸看着戴立斯。
今天戴立斯的手机一直在响,却始终没有响起小张想听到的那个声音。
戴立斯笑着讲了几句谢谢,然后挂上了电话。
看到小张一直看着他,他笑了一下:“你很奇怪今天我为什么这么多电话?”他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今天是我的生日。”
小张转过身体:“真的?为什么你没有提起?”
“每年都过生日,其实过不过生日无所谓,重要的是每一天都让自己开心,能在今天谈成这笔生意,能收到这么多电话祝福,现在还有你这个年轻人陪我这个老头子在这里喝喝小酒聊聊天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小张笑了笑:“我们都不知道你今天生日,如果事先知道的话大家会帮你庆祝,或者你也可以回日本和家人一起过,总比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冷清好。”
戴立斯摇摇头:“以前在日本我太太每年都会给我煮长寿面,她是华裔日本人所以会做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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