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是没想到请的保姆竟是这种货色。萧进哭了,他从他爸眼里看出了那分丝毫不肯消减的憎恶,多少年拉,他爸还是恨有他这麽个儿子,想到这儿,萧进突然举起手猛扇自己的耳光。可是,一直到他把自己的脸都打肿了,鼻血都流了出来,老人也没睁眼看下他。
天不早了,萧进看老人没要理他的意思,他也只好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厌恶,亲自服侍了他爸上床休息,整个过程里,老人家始终闭著眼不看他。
收拾好一切後,站在门外,萧进才觉得自己两腿发软,他想起刚才他跪得太久了,也太累了。
这时萧进才觉得脸痛的厉害,火辣辣的,他摸著脸,膝盖发酸,一下就坐到了椅子上。屋里没开灯,暗暗的,萧进觉得有什麽东西扎进了心里,一点一点的痛,越痛越厉害,他心里闷得慌,急忙朝窗外看去,对面的楼房都灯火点点,那光看起来也是那麽温暖。不知不觉萧进就坐在椅子上,羡慕似地看著别人家的灯光,一动不动。
陈之远嘴边叼了根烟,穿著身刚买的普拉达,整个有点fēng_liú倜傥的味道在里面,刚到林休的地界上就有不少期望他以後罩著点的老板地头纳上供来,反正钱来得容易也不怕他大手大脚。陈之远周围站著的几个小弟都是林休的手下,现在都过来了,他被萧进派出来负责查卧底的事,谁都清楚,这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得罪他。
“你们发现林休身边当时有什麽可疑的人没有?”他半眯著眼吐了圈烟丝,正儿八百地坐在太师椅上,把著扶手,完全一派老大作风。
这话一出,下面那几个人都开始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憋口气怎麽也整不出声。陈之远做那儿烟都快烧完了,终於还是忍不住敲著催,“我说我问话呢,都哑巴拉?”
又隔会,一贼眉鼠眼的小子开口了,说话还磕磕巴巴的。
“说,说起来,休哥身边的李,李二毛最,最诡异,那一阵都看他鬼,鬼,头,鬼脑的。”
你他妈就够鬼头鬼脑的,陈之远暗骂了句,又盯著那小子说,“那啥李二毛怎麽个鬼、鬼、头、鬼脑的?”他学那小子磕巴学得活灵活现,下面那些小弟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就在那儿硬噎著。
“那、那一阵,他总是不见人影,到出事了,也,也不见……人影。”
“那他不跟休哥被警察打死了吗!”旁边一小子终於听不下去了,接口说。
“啊?他还,还欠我钱、钱、钱呢!”那磕巴小子象真是不清楚这事,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的。
陈之远算是清楚林休手下这班窝囊废了,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儿是给人耍了。萧进啊,萧进,是不是你故意派我到这儿来出洋相的?
“得,我惹不起你们。我走还不行。”陈之远气不打一出来,站了起来就要走,没想到手一抖烟灰就落到他的普拉达上了,这可急得他跳脚,他妈的,好几万的衣服呢!
“远哥,我有话想对你说。”说话的是林休的手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叫黄奇,陈之远这种地位的老大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因为出事那天林休没带他这种小杂碎去才逃过一劫,他犹豫地看著陈之远很有点要说些什麽秘密的感觉,陈之远当下也看出来,他叫退了身边的人,就留黄奇一人在屋子里。
六
“什麽事,你说吧。”
“我也不知道是谁出卖的休哥,不过那天带头去抓休哥的警察我後来撞见过,我当时吃了粉准备过一条巷子抄近路回去,结果那巷子里有个面摊,我随便瞥了眼人,就看到那警察穿著便服坐那吃面,身边还坐著个男人。”
“靠,就吃碗面有什麽好希奇的。”陈之远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心想自己平时也爱吃牛杂面,难道吃碗面就和卧底扯上关系了?
这一吓黄奇又不知道该怎麽说了,他两个手纠在一起好一会也没再放个屁出来,陈之远等得不耐烦,刚准备掐了烟头闪人,他又听黄奇在後面说,“我想他一个大警察怎麽会没事绕到这麽偏僻的巷子里吃面,再说了,我看他身边坐那男人也挺眼熟的。”
这话让陈之远恍然大悟,他立即倾了身子上去问,“你看清楚那男人是谁了吗?!”
“没,没,我就看到他个背影,後来我怕那警察发现我在看他就跑了。”
“就一背影你都能觉得眼熟啊?小子,我可服了你拉。”
整半天黄奇觉得眼熟的居然只是个背影,陈之远这下可被气得想笑,但他仔细想想或许这个背影就是那个该死的卧底的,他喷了口烟,又把眼微眯了起来,“那你能说说这背影什麽样的吗?”
“挺高大的,很有气势,要是我再看一眼,准能认出来。”
“得了吧!帮里那麽多人,那麽多大哥小弟,谁会没事站著让你一个个地认背影啊!你小子没吃错药吧?!”
陈之远最後觉得自己居然听这小子说话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笑话,他一下跳了起来,指著黄奇那张又呆又懦弱的脸好好地教训了一顿,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进哥,怎麽这几天都看你闷闷不乐的呢?”趁了没人,好不容易回一趟酒吧的陈之远就躲进萧进的单间里找他亲热。他坐在正在看帐簿的萧进身边,拿手挠对方的鬓角,说起话来也满是亲昵,自打萧进对他说了个爱字,还把他干了一通之後,陈之远就觉得自己这身骨头杂在萧进面前就变得这麽淫这麽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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