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熟,又听她这麽问了,倒也慢慢地转过身子,脸上的样子似乎是觉得张婷有些好笑。
“认识又怎麽样,不关你的事吧。”
对方这话说得也对,就算萧进现在住在自己家里,可这个男人和萧进之间的关系,自己除了知道他们认识之外,就一无所知了。
“我,我是帮他找你的。”
“找我?”陈之远看了眼旁边的人,冷冷地笑了声走到张婷跟前,不耐烦的脸上又带著些烦躁。
“他想见见你。”
“喔,就是这麽个事啊。我知道了,你走吧。”
陈之远不屑地把眉毛一挑,马上就要又回到里面去,张婷看他这样可急了,在後面直喊,“你准备什麽时候去见他啊?他一直念著你!”
心口有点痛。一直念著自己?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吗?萧进,你这又是唱那出啊?
陈之远站住身子,偏著头看著张婷冷笑:“我可没时间去见他。你让他念别人去吧。”
张婷还记得上次这个男人来店里对萧进的态度不是今天这麽冷酷的,他对萧进轻言细语地说话,走的时候也是恋恋不舍对方。她是不懂人怎麽会转变得那麽快,可是萧进现在病成这样,却是这麽念著这个人,那麽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很深,至少曾经很深。
“陈先生,你去看看萧大哥吧,他病得很厉害。”
萧进病得这麽厉害,一昏睡过去就叫这个人的名字。他一定是放不下,一定是想见他。张婷不忍萧进最後的愿望都没法达成,她心里难受,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病得厉害那又关我什麽事,去找医生啊。我不会去看他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陈之远稍稍愣了愣,转过脸去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几步就走进了正在为他的酒吧庆贺的人群里。
张婷看著那个无情的背影,眼泪还是没忍住。
三十四
“婷婷,你回来了?你刚去那儿呢?!怎麽一转眼就不见人了。”
老张看女儿一脸失落地回来了,急忙上去问东问西,怕她给人欺负了。
“爸,没事。萧大哥好些了吗?”张婷疲惫地坐下,担心地往里屋瞥了眼。
“刚又吐血了,唉。”老张无可奈何地叹了声,张婷咬了咬嘴唇,进了萧进的屋。
“萧大哥,我今天去找了你念著的那人,他说,他有空就会过来看你的。”
张婷怕萧进心灰意冷,干脆编个谎言先骗骗他,自己则准备晚上再去求求那个男人。
“都被你听到了啊?呵呵,我最近大概真是烧糊涂了。谢谢你了,小妹子,其实,他来不来无所谓的,有你们一家陪我,我就很满足了。”
萧进知道张婷没能把陈之远找来,要是陈之远真愿意来,他会和张婷一起来,不可能推说什麽没空的。一起那麽多年,对方这点脾气,他还是了解的。可是这都是张家的一番好意,萧进也干脆说起了假话。他根本就不抱希望陈之远会来的。
不会来了,陈之远现在恐怕已经恨透自己,不会来了。
“他说了会来的,所以萧大哥你这几天可要养好精神,到时候你们好多说说话,对了,那人不是爱吃牛杂面吗,我叫我爸给你们一人煮一大碗。”
“恩。”萧进点点头,笑了起来,他看不到张婷正捂著嘴流泪,“对啊,他最爱吃牛杂面了,我也好久没吃了。”
“远哥,刚才那妞找你什麽事?”
齐大明这死胖子刚在一边听著张婷说萧进什麽事,怕她把自己诬陷萧进的事抖了出来,看陈之远一走开,马上撵了上去。
“她说萧进想见我。”陈之远白了身边这胖子一眼。“现在他想起我了,可不觉得太晚了吗?”
陈之远好像很不解气,鼻子里狠狠地哼了声,然後一个人,有些寂寞地慢慢地走出了人群。
他病得很厉害。
那女人眼睛都红了,看来是真的。
陈之远找了个地方蹲著抽烟,一口一口地,抽得自己头痛。他揉了揉太阳穴,又继续想。
这次真地不要再去管他了,不管他了。
要死就死吧,省得以後自己看了心烦。
就当没爱过,就当不认识,就当……
“妈的,王八蛋。”
陈之远眼眶发酸,再也想不下去,他横了手臂遮住脸,想哭又流不出泪来,只是长长地叹气。
中午剪彩一结束,就是几乎持续了一下午的狂欢。陈之远後来被人请进去喝了些酒,又做了次致辞,当著下面那麽多人的面,他还没有这麽风光过,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後来晚上就是大型的宴会了,酒吧大厅里灯火一亮,二十张大圆桌,坐无虚席,都是冲著他陈之远的面子来的。
“来,我敬大家一杯,感谢诸位这麽赏脸。”
陈之远端起杯子,先干为敬,座上的客人也都站了起来纷纷回敬他。龙呤拿著杯子冲陈之远客气地笑了笑,也一饮而尽。
刚坐下没会,有人急匆匆走过来就贴陈之远耳边说了起来。
“远哥,中午那妞又来找你了。”
陈之远心烦意乱地朝门口看去,果然张婷就站在那儿,踮著脚往里面打量。她一看到陈之远立即要过来,旁边的人也不好拦。
“对不起,失陪一下。”
陈之远陪了个笑,脸色一沈就离了席,龙呤在旁边冷冷地看著,没出声。
“小姐,今天我酒吧开张,你不是想来闹事的吧。”
陈之远歪著脖子看著张婷,身後已经站了几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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