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我们直话直说,要是我们真要做,你打算拿多少钱出来?”
元深没有立即回答,点上烟斗默默抽了一会,才说:“既然我上次跟你提出来,肯定是想做的,这样吧,你做大我做小,不管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应承三成的份额。”
d哥眼神一亮,元深却眉峰一挑,又说:“不过我有件事要弄清楚,做大生意要谨慎,d哥不要见怪。”
d哥像是想到了什么,颔首道:“你说。”
“d哥,你在世雄当家快十年了,按理我不该怀疑你的资格,可我怎么听说,世雄在玻利维亚挂名的白货庄家,不姓姚?”
d哥本名姚永迪,这么说就是质疑他的庄家身份了。果然听完这话d哥危险的眯了眯眼,廖景坐在旁边猛的感觉到一股凌烈的杀气。他进世雄的时候d哥已经是大佬了,这么多年跟着跑,还从没听说他上面还有庄家。不过这说法倒是和大韩之前的猜想不谋而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毕竟他跟世雄的线跟了这么多年,信息量比一般人大的多,想问题眼界也宽的多。
杀气一闪即使,d哥沉默少顷,低声说,“我坐庄十年,白货市场谁不知道我是国内第一手卖家?不过白货和旁的不一样,是提着脑袋干的行当,外面自然要放很多风来扰乱视听,三爷疑心也属正常这样吧,兹事体大,三爷要是信不过我,就算了。”
元深没想到他半句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反倒耍了这么一句光棍,来了个“老子就这样,你爱信不信”,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说了,说我不信你显然不合适,但要说信得过,那也太假了——信得过刚才还问什么?
生意谈到这一步,今天是谈不成了,话题到此为止,大家心照不宣,推杯换盏继续吃饭。
饭后又在会所打了一会麻将,元深是个中高手,不知不觉就输给他们不少钱,d哥玩的痛快,廖景也乐得赚外快。后半夜大家都困了,元深叫了几个上乘货色的外国妞,想留他们在会所过夜,可d哥这人疑心病很重,怕他对自己不利,坚持带廖景回去事先安排好的酒店。
元深知道他不放心留在自己的地盘,便也没强留,派车送他们回了市里。没想到不过半个小时又送了几个人来,就是之前派来伺候他们的外国妞。d哥不好推辞,选了个津巴布韦的黑美人。廖景提不起兴致,推说自己喝多了不需要,把人打发了。
睡前冲凉的时候脑子里又想起丁良来,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双的,现在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恐怕彻底基了。
所以说性向这东西,在你没遇到合适的人之前,怎么嘴硬都是瞎扯。
洗完澡已经是凌晨了,廖景抽多了烟没什么睡意,便躺在床上看成人收费频道dǎ_shǒu_qiāng,没几分钟忽然有人敲门,进来的人居然是大韩。
“操,你这算是查岗吗?”廖景下巴差点掉地上,抓个浴巾挡住勃|起的要害,跳进浴室去冲凉,大韩一看电视,再闻闻空气里的味儿就知道他在干嘛,“呸”了一声道:“你他妈操谁呢操?你不是发短信说今天在这儿吗?我正好也在这边办事,顺便看看你。”
“我还以为元深又送人来了——刚才送了一拨女的我没要,我怕他服务太周到又给我送一拨男的来。”廖景草草冲了一下就披着浴袍出来了,大韩招招手让他坐自己身边,道:“哟,今儿怎么这么客气,送上门的都不要,以前不让扫黄组逮了好几次么?最近三个代表研究悟了?”
廖景笑嘻嘻擦头发,说:“没,我大姨妈来了,不方便。”
“去你的!”大韩一把拍在他后脑,被他气笑了,廖景从衣兜里掏出盒烟递给他,问:“你事情都办完了吗?公事私事啊?”
“当然是公事。”大韩抽了一根,说,“哟,顿顿都是软中华,看来最近生意不错啊——我最近跑了一趟大庆坳,又跑了几趟派出所和法院,彻查了齐水正十年来所有的卷宗。”
廖景没想到他居然亲自出马去做这件事,问:“结果怎么样?”
大韩眯了眯眼,道:“不说调查结果,这半个多月调查期间,就有很多领导给我打过电话,有一个还是省厅级领导,可见齐水正这人非常不一般,替他说话办事的,都是你猜他入狱前是干什么的?”
廖景想起齐水正那张杀气凌然的脸,道:“他肯定是道上混的,地位还不低。”
大韩嘿嘿一笑,道:“你说的不错,十年前,他就是世雄的老大!”
“啊?”廖景惊诧,大韩接着道:“那时候他主持世雄,姚永迪是他的头号马仔,深得他的信任。谁知道有一天一对夫妇无故被人砍死,弃尸海边,数月后有人匿名举报齐水正是杀人凶手,警察在他住所里搜到了凶器,上面有他的指纹,后来查到这两个人是他会所的会员,因为赌资曾和他起过冲突。经过一年的调查、开庭、上诉、驳回,齐水正被判处无期徒刑,再后来你都知道了。”
“居然是这样!”廖景皱眉道,“可是我在世雄都六年了,十年前的事应该也不算远啊,怎么从没听到过有关齐水正的一切?还有,咱们跟这条线这么长时间,大庆坳跑了这么多趟,之前怎么从没查到过齐水正和d哥的关系?”
大韩道:“齐水正做事非常低调沉稳,一直是幕后策划,幕前的事都是d哥在主持,而且d哥既然是弄掉他上的位,当然要大换血,封口,元老们都死了,你不知道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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