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尝,是猪肺,也是我们这地方的特色小吃。”小沈果然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夹了一筷子的猪肺到我碗里。
我尝了一口,味道真的很不错,里头应该是放了辣椒,八角,茴香之类的东西。吃过了早饭,小沈就带着我在市里到处逛,这地方人文和历史气息很重,就我们走过的一个小地方,小沈说有过某朝某代的名人在这儿放马饮水。
我们俩逛了一天,我原本是想带小沈回家吃饭的,可是我那地方从住进去就没开过几次火,连菜都没买,我现在是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实在不舍得到外头去吃,所以最后还是没留小沈吃饭。
我和小沈在路口分了手,就一个人闷头往家里走。
我漫无目的地扫了眼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就有了一种孤零零的感觉,和小沈相处时的那种融洽,欢喜,满足的感觉也似乎被寒冷的北风吹走了。这时候,不知为什么我就有了一种天地浩大,无处容身的感觉。
那是一种不论走到哪儿都不是归处的感受,因为身边少了一个可以相伴的人。
就在我发呆走神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街对面有人在看着我。我愣愣地转过脑袋看向对面,那儿站着一个缩肩塌背的男人,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大衣,发现我察觉到了他的眼神,他连忙转过身,朝街头走去。
这一次我不会看错,大衣领遮住了那男人大半的脸,可是我还是认出了他来!
“杜微!”我顾不上其他,大叫一声跑了过去。
他走路不快,最终还是被我追上了。
“杜微!”我拉住他的袖子叫他。
他转过了身,看着我。
纵然这张脸憔悴了很多,可是我还是可以肯定,他是杜微。
可是终于见到了他,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有很多话想问他,但是原本已经非常笃定的答案,现在又开始迟疑起来。
“你怎么这样了?”我还是开了口,这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生病了。”杜微轻声说着,看着我。
他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还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没变,他的眼睛不会骗人。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患得患失很好笑,杜微要是变了心,又何必上这儿来。他没来找我,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我不像个爷们,也笑我终于找到了杜微,却还在这儿伤春悲秋。无论杜微是因为什么理由不来找我,只要他平安,就一切都好。
“你笑什么?”他问我。
“终于见到你了,我高兴呗。”我上前拉住他的手:“你怎么一直不来找我呢?李助没把我的手机号给你啊?”
“我这副样子……没法儿见你。”他迟疑了一下,也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冰冷冰冷的。
“你就因为这个不来找我啊……”我失笑,伸手捶了他一下。
“我这样子,怕你担心我。”
“你不来找我,我更担心。”我看着他,皱着眉头问:“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他摇了摇头,开口道:“街上不是说这些的地方,去我那儿吧。”
我跟着杜微到了他住的地方。他那地方也没有多好,一样冷飕飕的,唯一比我好的地方,就是他住六楼,不用接着地,没那么潮湿。
进了他家之后,杜微就让我做沙发上,他倒了两杯开水,递给我一杯,在我身边坐下。
我双手捂在茶杯壁上取暖,一边问道:“你来这地方多久了?”
“快一个月,我一直很想去找你,可是看见我这个样子,你肯定得问。本来是想把身体养好一点儿再去找你的……”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周勋他哥弄的?”
杜微犹豫地看了我一眼,开口道:“你得先答应我,我和你说了,你不能激动。”
我忙点点头,向他保证我不激动。我心里头直嘀咕,杜微这么严肃的模样,又说怕我激动,难不成是被周功给压了?
实在不能怪我想太多啊,我媳妇儿这么个饱受摧残的样子,谁见了都得联想一下。
“周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毒品,给我注射了,后来凌云把我弄出来,虽说给我戒了毒,但是身体也毁得七七八八了。”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周家兄弟俩的可恨,我是领教了不止一次,被他们折腾到现在,我都快麻木了。就是杜微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心疼得要死。
我还记得去年,周勋叫杨云把杜微叫过来玩的时候,杜微显然是特别不愿意,他把皮手套摘下来摔在周勋面前,那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
“别难受,我这身体底子好,养一养就回来了。”杜微出言安慰我。
这笨蛋,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呢。
我那天晚上就睡在杜微那儿。他让我把租的房子退了,搬到他那儿去住。可是我那房子是交了押金的,现在押金也只能不要了,把我给心疼得要死。
我来这儿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不到一万块钱,是那时候在世春当服务员攒下来的钱。杜微也没带多少钱,原先杜家给的那些零用钱卡什么的,都给他爸冻结了。他自己投资挣的那些,都放在展凌云那儿。
他到这里来,身上就不到十万块,还是那时候和建材厂合作挣的钱。他来了这儿之后,租房子的钱加上押金,就教了不少,现在身上就剩下六万。
我们俩住在一起,这钱自然就得省着用。
而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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