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宣对他的感情有什麽变化,在这一点上,他早已看得比那个人本人清楚。
他只是对现实感到无力,如果是他,背负着一个家族的存亡,他也许也会做相同的选择。
所以他虽然心痛难当,却依然没说什麽。
而司马宣从宣布订婚的那一天开始,就没再对他做出过於亲密行为。
这也说明了什麽吧。
可他心理明白,他不能这麽一直不清不楚的呆在那人身边。
事到如今,他无法亲眼看着那人穿着礼服牵着别的女孩子的手一起踏如婚礼的殿堂,也无法在那人成为别人的丈夫後还跟他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上床。
很早以前,在想摆脱那人的时候,魏南华想过无数种两人关系终结後的可能,原来像朋友一样相处的关系,他真的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远走高飞。
於是他提交了去南方分部的申请并且获得了批准,尽管职位不同。
直到他登上南去的飞机,两个人也没有就此事谈论过半句。
他是真的在考虑以後的生活如何展开的。
卖了房子和车子,把所有收益以柯婉柔的名义捐赠出去,仅留下自己一些必须的衣物,打成简单的行李,这就是他去南方从新开始的一切。
直到他收到司马宣托一名乘务员转给他的信。
魏南华怀揣着这封薄薄的信签,在抵达南方後的第一个夜晚,独自一人的饭店房间,轻轻展开。
等到北方的金融界彻底稳定下来,司马家成为一只独大的家族幸存下来,中间又经过了好几个月。
这期间司马宣没有来过任何消息,魏南华在分部的工作也都上了正轨。
这天结束工作,刚来到停车场就看到有人等在他的车子旁边,来人高大英俊,那张脸有七分相熟。
“魏经理,下班了?”
那人笑得一脸亲和。
“是,”魏南华礼貌的笑了笑,已经认出了他,“司马先生,有什麽事吗?”
“一点私事,不知道魏经理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魏南华敛住眼中的诧异,依旧温和的笑道:“当然,我知道这附近一家四川菜做得不错。”
然後那人上了他的车一起走了。
用餐时的气氛不错,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个人相处十分融洽,对於那人知道他们俩的事,魏南华也并不惊奇,但那人表露出的态度却的确让他有些意外。
那人跟他透露的一些信息让他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一些不甘心。
“我这个弟弟一向眼高於顶惯了,依我看不趁这次给他点教训,以後你的日子可就更难翻身了呦。”
回想着那人优雅又透着点与身份不符的像个孩子的笑,魏南华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心。
於是他也没有主动联系司马宣,直到6月份回总部开会。
不是不想这个人,其实日夜都在思念,连做梦也都是他。
可大哥的话时时响在耳边,不把握这次,就没机会了。
一反常态的表现果然让男人慌了手脚,那自信满满的胸膛像泄了气的皮球,追着他转。
魏南华则以退为进,说着明知不会发生的委曲求全的话,让对方的愧疚和怜惜膨胀到了极限。
实际上自己绝对不是嘴上说的那麽伟大那麽大度,但这一招哀兵之计再次得到了成功的效果,在男人满眼心疼的吻上的的唇时,完全没注意到魏南华眼角隐含的笑意。
多年後,再回想起与这个男人曾经走过的最初几年,魏南华忽然发现,其实他对司马宣的爱就好比开飞机,起初是一个恐高又晕机的人被迫学习驾驶,不断的呕吐哭泣之後才开始适应飞行,最後慢慢爱上这种感觉,并学会懂得如何突破云层,穿越气流,不管好天气还是坏天气,都要试图平稳前进,最终到达目的地。
终有一天,可以随心驾驶,无畏风雨,直冲云霄。
作家的话:
说好的下。
黑化的机长大人在我心里封存已久,後来一直没时间写出来,很着急,因为总觉得有时候华华的一些行为如果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的话,一定会让大家觉得很郁闷。可这是我最初写这文时的决定,把疑团一点点揭开。(是不是拖了太久了点!都拖到番外这麽远了。。。)但今天总算写完了,还了自己一个心愿,也让大家看到完整的机长大人!
我知道还有个别承诺的肉番和之後的幸福生活神马的还没上,很抱歉,真心想在月底前彻底来个了解的,但现在看来机会渺茫了。但我没忘的,说过的就会做到,只是要辛苦大家耐心等待了。。。鞠躬!
明天是星期一,孩子们都要度过愉快的一周哦!
番外那些花儿上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刚刚结束了一个小时周会的十几位荣光高层接连从气压低迷的会议室中走出来,一个个冷汗连连,迫不及待却又不敢太表现明显的快步离去。
他们刚刚从火舌炼狱侥幸逃脱,纷纷躲进办公室让秘书赶紧去买上一杯舒缓压力的咖啡。
在中庭不期而遇的几位小秘书彼此给一个了然的眼神,站在长长的队伍尾巴一起等候。
“又来了!再这样日子真没法过了!”
一个长发圆眼的姑娘捂着脑袋发出悲鸣。
“今天刚礼拜四,一天一次大训外加n多小训,到底是要怎样啊!”
另一个一身时尚职业套装,留齐耳断发的姑娘把头撞在身边茶色头发女孩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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