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疾首地指着他说他是色迷心窍了,就算曲越把他卖了他都会跟他说谢谢还要帮着他数钱那种。
也没什么不好,他就是愿意被曲越卖,只要他高兴。
董爱卿摇头叹息:“商之纣王,周之幽王,你搁古代就是一耽于美色的昏君,好好看着你的美人,你一个失去判断力就够了,千万别让他再祸害别人了!”
董哥这一定是缺爱了,口气这样泛酸。也难怪,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成家,听曲越说他准备娶他的工作为妻一辈子打光棍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孤家寡人,总是会嫉妒他们这些有家室的。任董爱卿在耳边唠唠叨叨个没完,庄稼自顾有自地这样想着。
反正也没事做,曲越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他开始细细观察起曲越的五官来。
他发现曲越的眼线很长,微微上翘,睫毛也是又浓又密型的,小刷子一样。睁开的时候,勾啊勾啊就把人勾走了,庄稼回忆着它们平常的样子,觉着它们睁开时杀伤力更大些。
视线往下,曲越的鼻子高挺细窄,倒是有些像外国人的鼻子。
仔细看看其实他的五官都挺深邃的,皮肤也要较一般人的白,曲越都不怎么提起他的父母,搞不好真的有外国血统也说一定。
再往下,曲越的唇纹很少,含在嘴里的时候又滑又软,庄稼盯着那个淡粉色的部位有些微微愣神,看着看着脑子里不自控地就开始回想起它的触感柔软度什么的了。
打住!意识到自己越想越岔,越想越猥琐,庄稼立马别开头冷静冷静。
冷静没几分钟,又被那微微张开着的唇吸引住全部心神,呼吸一点点混乱,整个人慢慢就着魔一般地覆了上去。
舔了舔淡色的唇,果然是香软顺滑,让人有种吞进肚里的冲动。
他动作这样大,曲越怎么可能不醒。
甫睁开眼,他起初一愣,发现自己被偷袭后,又微微上扬了嘴角,开始更猛烈地反击。
勾住庄稼的腰,将他拖上床,牙齿轻轻啃咬着对方的舌头和嘴唇,交换着彼此的唾液,舌尖舔过口腔的每个角落,气息一点点火热起来。
感到对方的手开始从后面伸进他衣服里,庄稼在情势一发不可收拾前抵着曲越的胸口把他推开。
“就到这里,你别乱来!”一把扣住曲越的手把它从衣服里拿出来。
曲越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看着庄稼,意思相当明确——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庄稼自知理亏,亲了亲他说:“这儿是医院,再怎么样也得回去……啊。”
曲越瞟了瞟关得很好的房门,再看了看庄稼。
“就算锁门还是会有人进来的,那位肖医生不是每过四个小时就会来查房吗?这会儿时间快到了吧。”
曲越瞥了瞥嘴,拿过床头的纸和笔写了几个大字递给庄稼。
——我要出院!
“董哥已经帮你去问了,医生说能出院才可以出院,不然你就得乖乖待着。”这点上庄稼绝不让步。
曲越闻言泄气地躺回床上,咬着唇满脸的不甘愿。
庄稼就当没看见:“对了,董哥说等会儿有个好消息跟你说,不知道是什么,我问他他不告诉我,真是小气。”
打开带来保暖壶,里面是他大早起来煮的鱼汤,奶白奶白的,里面还放了些嫩豆腐。
他盛出来一碗,勺子伸到曲越嘴边一口口的喂他,边喂边说:“毛球这几天你不在很老实,也不会再对它的伙食挑三拣四了,我觉得你平时的教育方法有问题,交到我手上它跟变了只狗似的,说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昨天啊我……”
他说着一些日常的琐事,一碗鱼汤慢慢悠悠喂了半个小时。
“你的镜子我每天都会帮你擦擦,可亮堂了,一点灰尘都不落,不过……”他手指轻轻抚着曲越脖子上一圈圈的纱布,眼里有些心疼地说:“你不在,我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挺害怕的,我也想你早点回去。”
抬手,缓缓覆上庄稼的手,再把它扯到自己唇边轻吻,一双眼笑得勾魂摄魄的,庄稼咽了咽口水,觉得这该不是曲越的新招吧,想让他忍不住反扑他什么的。
“唉!真是,非礼勿视!”董爱卿有些后悔自己没敲门就进来了,可退回去又晚了。
走他后面的肖晓七纳闷地停在那里:“干嘛?你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曲越和庄稼的关系,这几天里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那样明晃晃的秀恩爱,只有庄稼自己觉得伪装得很好,其实简直嚣张的一塌糊涂!
庄稼见有人进来了,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听到俩人的话整张脸轰地就熟了。
曲越冷冷盯着两个不速之客,懊恼于被打断的亲密时间。
董爱卿这几年防寒工作做得很好,在这样的视线下穿行一点没影响:“瞪什么啊?你又没在门口放免打扰的牌子。”
肖晓七抽出床头的病床卡头也不抬地说:“这是医院不是酒店,请自重。”
“曲越,跟你说个好消息,今年的亚洲流行音乐金曲奖颁奖典礼,虽然具体的奖项不知道,但肯定是有奖的,而且会是个大奖。”这个消息还是王赛金从饭桌上某个喝得神志不清的评委那里得知的,虽然曲越得奖是必然,但听对方意思今年或许会有些不一样。
曲越听了也不见多少高兴,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不想出席。
他的嗓子最起码还要十天半个月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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