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疗伤完毕,剩下的就要等他自己慢慢恢复了,我也稍稍松了口气,“他到底……为什么要伤你?”
吴铭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想带你走。”
我也沉默了,难怪禤夜那么生气……虽然我也想离开,但是在能找到一个比较万全的办法前我还是觉得那太冒险了,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没想到……
“(英语)我想我们真的得想办法离开了,恐怕他要对你下杀手。”说英语时因为我发现这个世上懂英语的人实在太少,恐怕只有影内部的人和巽国皇族才懂。
“(英语)你肯跟我走?”
我微微笑了笑,“(英语)我舍不得你死。但是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讨论一下怎么逃出去,最迟明天日落,必须离开。”
“(英语)我的死士会帮忙内应,你只要想办法逃到西门就可以了。至于时间,对了,这个给你。”
我一看手中的东西,不禁吃了一惊!“哥,你到底是怎么来的啊?连手表都带着?”
“当时看到你出意外,我想都没想就跟着跳下去了,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了。手表、手电和瑞士军刀都在,还有你的救生宝盒和那个救生袋也在我这里。”
所谓的救生宝盒其实就是一个大号的烟盒,盒子里面装着火柴、打火石、牛脂蜡烛、放大镜、针线、鱼钩、鱼线、指南针、β灯、圈套索线、弹性锯条、外科手术刀片、蝴蝶结(固定伤口用的那种)、避孕套和一些药,包括镇痛药、肠道镇定剂、抗生素、抗组胺类药、漂白粉、高锰酸钾和一些膏药。救生宝盒是我习惯性带着的东西,每次出远门都会带着,这个习惯是在很久以前就养成了的,有那么一年我极其倒霉,几次三番差点出意外,老爹找来了一堆特种部队的求生资料给我,从此我养成了出远门就带着救生宝盒的习惯。
救生袋就是一个200*60cm的大聚乙烯薄膜袋,关键时刻也很有用。
戴上跟了我快十年的欧米茄,我不禁有些感慨,真是世事无常……既然这些东西都在,那我们也不用太费心费力的准备行李,对了一下表,我们决定在清晨的时候出发,因为禤夜要上朝,只有这个时间才可以尽可能的延后他发现我离开的时间。
晚上,把我的任性发挥到极致,禤夜被我弄得头痛不已,最后许诺对吴铭提出的一切要求都尽力的开绿灯,我才算给他一点点好脸色。
清晨,天色微明。
禤夜小心的把手从我怀里抽出来,我在他身上蹭了蹭懒洋洋的哼了一声,他顿了顿,伸手轻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叹了口气,下床让宫女伺候更衣上朝。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空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光彩照人的感觉。
还记得他笑起来时眼睛中那如天空般明耀的蓝色。
还记得他说他自己是御前侍卫。
还记得他一脸无奈的帮我脱衣服。
还记得我坐在他身边帮他一起看奏章。
还记得他那时对我不冷不热地态度。
还记得……
其实那一刻我无比的希望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躺在床上,思绪乱的很,难道他那样对我,我还会对他有所不舍么?
天色阴沉,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腿疼得像是有人在锯,我不安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以前有个同学有风湿,我还不理解为什么一下雨他就请假,这回算是体会到他的感受了,如果能再见到他一定推荐他去做针灸和拔火罐……
“大人,该起了。”小太监似乎很纳闷我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爬起来,想想当皇上也真可怜,每天天色微明就得起床上朝,日子还没我舒坦。
“出去,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小太监倒是像刚发现天色不好一样,用在我听来是极为讽刺的声音说道:“想必大人是身体不舒服,待奴才去请太医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虞贵妃让你来盯着我!你给我滚出去!”
“大人,奴才……”
“滚!别让我看见你!我谁都不见,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大人……”
“我说滚你听不懂是不是?”抓起床头装药的瓷瓶我便扔了出去,没用内力,不然那小太监死定了,但是迸溅出来的碎片也让他吓得够呛,慌乱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太医便被找了来,到了宁远宫门口还是一副倨傲的样子。其实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他们这副死德行,平时一个个人模人样,一旦禤夜说要他们准备提头来见,就一副奴才相。
事实上,这里每个人都是奴才,只不过有人是皇上的奴才,有人是天下的奴才。
“看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滚!全都给我滚!”伸手将床下的脚踏扔了出去,一声巨响,脚踏砸在门框上。正在向外推的几个人更是被吓得如斗筛糠,踉跄着推了出去。
我脾气本来就不好,只不过一向隐忍不愿意发作。
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窗门都掩着,只有东北角留着一个通风的小窗口,房间里点上了炭火,用来驱潮。
所有的下人和太医都在正门外候着,小声嘀咕着,但是依然让我听得清楚。
“胡太医,吴大人他的腿……”小太监的声音怯怯的。
“唉……”
“真的就没什么办法了?”
“老夫是无能为力了,更何况要看天意。”什么天意,我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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