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里可还好?”傅怀砚问道。
“回父亲,都还好,前些天在福云楼遇到怡亲王的家丁寻衅滋事,被我们带队拿下了。那怡亲王还找人说情,被我们督统回绝了。”
“你们督统是个正派人,那怡亲王可不是好惹的。”
傅承瑄不甚在乎,“本是他的家丁不对。”
“你做事也不要一根筋,学着圆通些。”傅怀砚嘱咐。
“知道了父亲。”傅承瑄嘴上应承着,心里可不这么想。那怡亲王的家丁仗势欺人,把福云楼门口卖菜的小民打掉了牙,凭什么不抓他。
傅承瑄吃完回到后院打拳消食,傅怀砚和傅夫人坐下喝茶,傅夫人把今天邢夫人来访的事告知了他。
傅怀砚听后捋捋胡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邢家的小姐下半年就及笄了,但是你也知道,长生他。。。那婚约可是万万不能更改的。”
傅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可我看长生,马上也要成年了,年前还得了京营里的职位,一切都挺正常的。。。”
傅怀砚反问:“你忘了之前的事?再说我们已经答应国师,怎能食言?你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事告诉长生吧。”
傅夫人一反白天的笑脸,攥着帕子叹了口气。
“你也不必太过介怀。”傅怀砚也不忍再苛责妻子,“我们还有承瑾和佩瑶,长生他。。。只要平安顺遂便可。”
原来傅怀砚曾在安阳任过县令一职,安阳县西倚太行山,气候温和,四季分明。傅承瑄便是在安阳出生,出生时傅夫人难产,耗了两天两夜,傅承瑄生出时已经全身发紫没了气息,傅夫人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要母子俱损。正巧国师正阳道长在安阳清漱观办事,危难关头突然造访了傅府。
大宁历来崇尚道教,当今天子更是自小研习。安阳清漱观一脉自大宁开国以来,历任观主便任职国师,为国家百姓祈福纳祥,除灾避患,甚是受百姓敬畏爱戴。大宁□□皇帝在时,在京郊修建了太清宫,高祖皇帝即位时,便招正阳道长到太清宫任宫主,太清宫也成了皇家道观,平日里也接受平民来参拜。
正阳道长进入傅府,似是已然知道了危急状况,掐指念了一个决,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和一张符纸,说道,“这符纸化水给夫人服下,玉佩给小少爷带上,自此不可摘下。”
全家人此时早已惊慌失措,赶紧按照国师吩咐,神奇的是,傅夫人刚喝下符水,马上提起口气,喘了起来。而那半块玉佩带在傅承瑄心口出之后,本来发紫的小脸也慢慢正常起来,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哭声。
傅怀砚惊魂未定,赶紧下跪给国师磕起头来。国师搀起他:“傅大人不必多礼。小少爷生辰八字凶险,本活不过今晚,贫道救他也是出于私心。这孩子的八字虽然凶险,倒是和贫道一个徒弟的八字相合。玉佩能保小少爷平安至十八岁,过了十八岁要与贫道徒弟结亲才能化险为夷,一生平安。半块玉佩就是凭证,望傅大人切记切记!”
傅怀砚连声答应:“多谢国师!这孩子和内人的命都仰仗国师相救,今后任凭差遣!”
“不必多礼。既然如此,贫道就不多打扰了。另外半块玉佩,贫道会交给徒弟,便当作二人信物。”说罢,谢绝了傅怀砚拿出的谢礼,施施然离去了。
此事说来玄幻,真真令人难以置信。傅怀砚知这小儿子来之不易,为其取了小名,唤作“长生”,就是希望他能长命百岁,逢凶化吉,除了平日里正常念书,傅府还请了武师父教傅承瑄习武强身。
傅承瑄平安长到12岁,有一次不小心弄断了绑玉佩的红绳,玉佩落在了傅府的后花园,而傅承瑄则不见了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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