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糖,都是给孙子孙女带去玩儿的,薛妙引也就见者有份,不分那么多条件了。
可能也因为这个糖果礼盒,今天来看诊的人还翻了一倍,等快关店门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后面其实也没多少人看诊,都是闻风来拿个礼盒,薛妙引本来也是慷自己的慨,有人便送了。药堂里的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只留了两三个收拾药堂的伙计跟对账的掌柜。
薛妙引收拾了东西,正准备去门口等沈铎过来,见掌柜顶着老花镜正往大药柜的梯子上爬,赶紧走了过去,“严掌柜您干吗呢?”
严掌柜慢悠悠地低了下头,透过自己的小圆眼镜看清是薛妙引,才指了指上头的药柜道:“最近药堂要添药材,我对一对别添重了,一些过剩的现在还压在库房里头。”
薛妙引看他老人家说个话都是慢慢悠悠的,更别提还要往梯子上爬了,忙道:“哎哟您老随便说一声就行了,还劳动您亲自上去,赶紧下来别摔了!”
薛妙引把人扶下来,想着这会儿沈铎也没来,便放下包自己踩着梯子上去,把空了格子的药名一一报给严掌柜。
“行了,其他的药材都有,就这几样紧缺,回头您联系多送一些来。”薛妙引拍拍手,正要从梯子上下来,就听脚底下咔擦一声,原先还好端端的梯子断了一截,她身子一晃就要从上头栽下来。
严掌柜看见了,差点把假牙都吓出来。{更}{多}{资}{源}{请}{加}{q}{q}{群}:4.9.6.6.3.3.1.4.3
门口沈铎刚好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将她稳稳地接在臂弯里。
薛妙引站定之后,抚着胸口道:“还好不是严掌柜上去了,不然这一下可要出事!”
沈铎可管不着什么掌柜,弯腰伸手触了触她的脚踝,问道:“没扭着吧?”
薛妙引动了动脚,啥事没有,就是虚惊一场。
沈铎又看了看那梯子,发现好几节的铆钉都松动了,有的地方还受潮开裂。
薛妙引忙叮嘱留下扫洒的伙计:“明天记得跟工匠说一声,把这里的梯子都重新换一换。”灵草堂这么大的药堂,每天都有人爬上爬下地取药,耗损的程度更甚,这些事可拖不得。
从灵草堂出来,薛妙引又不免担忧地瞧了瞧沈铎的手臂。她怎么说也是快一百斤的大活人,从上头摔下来直接着力在了他手臂上,若是用力过猛是有可能拉扯伤肌肉的。
薛妙引仔细看了一番,见他也没有不适的地方,才松了口气,倒是摸着他健实的小臂有点爱不释手了。
薛妙引知道沈铎有早起锻炼的习惯,看他这一身匀称的腱子肉,也是长年累月攒下来的,实打实地硬朗。
薛妙引依偎在他手臂旁,暗搓搓地抚了两把,又将自己白嫩的五指穿进他的掌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到家之后吃过饭,薛妙引便又一头埋进来暗房里洗照片,出来的时候没见沈铎,问了一嘴在客厅看报的沈督军。
沈督军好似也没怎么关注这个儿子,抬头想了下道:“刚来看他跑后头去了,八成又去库房了。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精神,这都快睡觉了又去折腾……”
沈督军念念叨叨的,实在不懂自己儿子脑袋里装着什么。
薛妙引却是暗暗地吐了吐舌头,这个点去库房,自然是发泄无处安放的yù_wàng了。
后面的库房原本是放些不用的杂物,后来沈铎叫人改造了一番,放置自己的枪械和平日活动所用。
薛妙引转到库房那里,就看见沈铎裸着上身在那里练拳,汗湿的脊背在摇曳的灯光底下像镀了一层铜色,透着令人心悸的力量与美感。
薛妙引当即就扒着门框流起了哈喇子,直到沈铎觉察她的存在站直身,朝她招了下手,她才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
库房里也烧着水汀,不见丝毫凉意。薛妙引由门口走进来就觉得热烘烘的,将身上的披帛挂在了一旁的木桩上,只穿着里边的长袖睡衣裤。
沈铎现在深谙薛妙引的喜好,知道就是睡衣她也不爱穿长袖的,大冬天也必然喜好各色的裙子,今日穿得这么规矩倒是奇了。
许是看出来他对自己穿着的好奇,薛妙引牵了牵衣摆,乖巧道:“我这不是谨记你的叮嘱嘛,天冷了不露腿不露胳膊,况且出来找你也知道冷热。”
沈铎奖赏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卸下手套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几把脸。
薛妙引自嫁过来,倒还没参观过沈铎这个私人军械库,不禁饶有兴致地四处转悠起来。沈铎见状,也就不急着回去,倚在一旁的长桌前拆卸着两把手枪。
库房的器械很齐备,不禁让薛妙引暗暗感叹沈铎是个全才,有好些她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这木架子是干什么的?用来爬的么?”薛妙引围着转了一圈,脚踩在一条杠杆上就要往过翻。
沈铎怕她不留心摔下来,将她托了一把在上面站了一会就放了下来。
“是肋木架,你这么用倒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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