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帮你?”云岫出蛊惑地说道。
然而此刻,风星野心里被挑起的不是情欲,而是伤痛。他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薄被小心地将云岫出包好,横躺着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安抚地抚摸着云岫出的脸庞,呢喃地说道:“我说过你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笑得真难看!”然后,埋下头,在云岫出眼睑上怜惜地轻轻吻了一下。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脸庞,云岫出连忙撩起薄被蒙在了头上,泪水顿时泉涌而出。他躲在被子里使劲咬着嘴唇,努力不发出哭泣的声音,问道:“我们就这样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一定要些我给不起的东西!”
风星野看着怀里像驼鸟一样藏着脑袋的云岫出,无奈地说:“我爱你,岫出,所以只做你的姘头已经让我无法满足了!你好好想一想,你以为给不起的东西难道你就真的没有给我吗?岫出,既然我都能正视事实,为什么你就不可以呢?”说完他隔着被子轻轻拍拍云岫出,然后小心地放在床上,转身走了出去,还顺手拉上了门。门外,东方孟宁呆呆地矗立在那里,像一尊石像。风雷、风月站在她的身后,正不知该做何解释地着急。风星野稍稍愣了一下,面无表情泰然自若地向石化后的东方孟宁礼节性的点点头,也不等她有所响应,绕过她身边自顾走了。风雷和风月同情地最后看了她一眼,也跟着风星野走了……
深夜,云岫出依然蒙着头躲在被子里,他想起了很多他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的往事:五岁时,他每天早晨一个人穿过阴森的竹林去冷竹院看他的母亲,他以为只要自己一直很乖很听话,母亲就会像其它小朋友的母亲一样慈祥、亲切、庞爱自己,可是母亲给自己的只有头顶上疯狂戳来的一剪刀;十岁时,他第一次在御花园里看见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仰慕地看着英俊潇洒、正值盛年的父亲庞溺地抱起太子,一迭声地叫太监拿来了一大堆他从未见过的贡品哄着太子玩儿,间或也会随手赏给自己一样两样,他每次都会小心地带回去收藏起来。后来,父亲第一次瞒着太子私下招见了他,他满怀期望地走到父亲身前,父亲庞溺地抱起他,让他坐在大腿上,父亲嘴里唤着我的宝贝,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裳,露出少年青涩的身体,父亲说我爱你岫出,下身硕大的yù_wàng却毫不迟疑地撕裂了他的密穴刺进了他的身体。他在床上得到了父亲的宠爱,他甚至重要到让父亲要挪用急需的巨额军款买杀手来逼他回京依附在自己身边。云岫出在被子里凄惋地苦笑着,经历了这么多,风星野,你怎么还能指望我抱有希望呢?爱对我而言是多么奢侈的一件装饰,你说你爱我,我的内心已经是如此的污秽,如果没有这身漂亮的皮囊,你又能爱我多久呢?一个月,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可是我明明早已经把自己的心脏剜出去扔掉了,为什么胸口还是会这样无奈地疼痛呢?
黎明时,在门外矗立了近一整夜的东方孟宁终于缓缓地挪动了脚步,她来到窗前,叩了叩纸窗,轻轻叫道:“云大哥,我哥哥要我来告诉你一声,他们已经把唐戎救回来了,唐公了还活着,不过伤得很重,请你过去看看!”说完,转身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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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戎还活着,不过也仅仅是活着。他的右手被齐臂斩断,左手和双脚的脚筋也被挑断,全身上下更是饱受酷刑的折磨,没有哪一处还能保持完好。更严重的,是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意志,像一个躯壳样躺在那里。这就是云岫出走进房间后所看见的唐戎。
云岫出仔细地检查了唐戎的伤势,凝重地向东方孟宇询问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东方孟宇看了看坐在床边痛苦得无法言语的唐方,将云岫出拉出了房外,才小声说道:“我们一直追到他们藏身的地方,结果一进去才发现人都走光了,唐戎是他们故意留下来的。”
“大夫看了怎么说?”
东方孟宇摇摇头,沉重地说:“恐怕要废了!经脉已经完全断了,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修复。”
“难怪他无法接受了。”云岫出叹口气,唐戎才刚刚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还没来的及倚马春风快意江湖,就要终生残废了,任谁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接受。
“不只因为这个。”东方孟宇看看云岫出,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他被人强暴了,身上的伤都是被人强暴时故意弄伤的。”
云岫出闭了闭眼睛,勉强压抑着怒气问道:“知道是谁干的?”
“不知道,从我们找到他,他就没说过一个字,而且我们跟他说话,也完全没有反应。岫出,现在该怎么办?”
“先把伤养好再说吧,孟宇,你多费点心思,替我照看一下。另外,告诉唐方,先不要着急,斩断唐戎手臂的是晋国神教的总护法参澍,刚刚已经死在风城主剑下了,其余的人我一个也不会让他们逃掉的,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唐门一个交待。”
“好吧……岫出,你的脸色不好,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想唐方不会怪你的。”
云岫出点点头,无言地缓缓往回走,此时他身心俱疲,累得几乎就想甩手撂下一切,不知不觉中,他竟走到了凤梧院外。风星野要了这个院子,却一天也没在里面住过,总是赖在他的屋里,让他冷清的卧室有了些温暖,可是,以后风星野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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