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杂事。不过战事最危急的时候,风月也偷偷上城楼帮过忙,她怕动兵器伤到胎儿,只用暗器在远处袭击,当然更不能让云浩然发现。今天收到飞鸽传来的快讯,风月才忍不住前来报信。
云浩然转身,稳稳地朝她走来,每一步都气定神闲、稳如泰山。风月暗自钦佩,京都城能固守两个多月完全仰仗的是云浩然。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候,云浩然看上去也成竹在胸,这个男人的神经仿佛就是铁铸的一般,好几次敌人的兵刃刺到身上,风月也没有见他变过颜色。这在很大程度上稳定了军心,军中甚至传言,只要云浩然在,京都就绝不会破城!
云浩然接过信,淡淡地看了一下,然后用指甲掐去信末的一段话后交给身边副将。“去把消息念给大家听听,三天前太子在嘉州以四万燕军力敌晋军六万人马,将晋军全歼在城下。让大家伙都高兴高兴,太子很快就要杀回京都了,我们一定要坚持住!”
副将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城头上欢声雷动,不知是谁高举长枪吼了一声“太子万岁!”之后一呼百应,群情激昂,“万岁”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风月也很高兴,但她毕竟要沈稳矜持些,并且云浩然刚才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她的眼睛。仔细看去,才发现被云浩然掐掉的部分讲的是云岫出下令挖开青衣江大堤淹了嘉州城和下游的五州十县。她一惊,看向云浩然。云浩然看着虚无的远方,喃喃地说:“岫出是着急了!这孩子,这么重的杀孽不该由他来背!”
“可是毕竟赢了不是么?”风月安慰道。“云堡主,少堡主很快就会挥师京都,您也快熬出头了。”
云浩然没有一丝喜色,摇摇头,“现在轩辕哲已经被我们逼上绝路,他要么立刻撤军,要么全力攻下京都,只有这样才有生机。不过以轩辕哲的个性,他是不会什么也没得到就草草收场的,所以明天晋军必定孤注一掷地进攻,我们能不能守住还很难说啊!”
这是风月第一次听云浩然说泄气话,沉重的语气让她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云堡主,明天让我也上城楼帮忙吧?”
“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风月,如果明天城破,你立即进王宫将燕王带走。岫出的王府里有一条地道通向城外,你从那里出去,直接带燕王去银雪城。独孤无烈不能落在轩辕哲手里,否则对局势非常不利。”
“云堡主,您也一块儿走吧!”风月稍稍有些吃惊,竟然有一条通向城外的地道存在。
“我不能走。哪有离开阵地的主将?”云浩然苦笑。“我若走了,本来还有一线希望夺回的城池,也会彻底丧失。”
“可是……”
云浩然打断她的话,“风月,不要再说这个问题,我们有各自的使命。再说在战场上阵亡,才是一个将军应有的归宿。”
沉默,风月抬起头深深地凝视,云浩然布满血丝的眼睛没有一丝情绪,静谧得让她只感觉悲哀。“云堡主──”风月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下去。
“哦,对了,风月你能帮我做件事么?”半晌,云浩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张迭得整整齐齐的丝帕递给风月。“你回银雪城时帮我将这块手帕交给我夫人好么?”
“要我对她说什么吗?”?
“不用了,交给她就好。这是她的手帕,说不定她已经忘了,忘了也好。”
风月接过手帕,正面一角绣着一个娟秀的“云”字。云浩然最后想着的还是云姬,她突然为死去的风静感到不值。“那我们小姐呢?风静在您心里又是什么呢?”
这话问得很失礼,但云浩然没有计较,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风月,爱情从来就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对我们大家都一样。不是你付出多少就一定能收获多少。这一生我娶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我最爱的,一个是最爱我的。两个我都是真心相待,但两个我都没能让她们得到幸福!我只能说跟你们小姐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光。我对不起她,明知杀害她的凶手是谁却不能为她报仇。错的是我,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十五年前我就将命赔给银雪城了。”宛如最后的遗言,云浩然也觉得是该将话说清楚,再不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毕竟这是他欠风静的……
东方的天际终于开始泛白,黎明还是到了,可是希望并没有到来。京都城下,是黑压压的晋军,新的一天将异常残酷!
雷震天跟在风毅身后走进位于碚岭的燕军大营,虽然只是个临时的营区,营区里的布置却十分严谨。岗哨、眺望哨、暗哨各施其职,拦马桩、绊马索布置有序;军营里的营帐层层迭迭,乍看之下错综复杂,仔细辨认却可发现暗合伏羲八卦之方位;燕军士兵精神抖擞,连日的小胜让士气达到顶峰。
雷震天瞧得暗暗喋舌,这场战争他从未想过燕国有可能会赢,但事实却是燕国不仅顶住了晋国的攻击,而且还慢慢扭转了局势,就连风星野这样从未带过兵的人在短短两个多月时间也有了一代名将的派头。这让雷震天不得不重新考虑他的立场!风星野专程派人将他从江南半请半押地带到远在伏越关北面碚岭的燕军大营来为的是什么,他不用猜也能估计个八九不离十。因为原因只可能有一个──霹雳弹!
雷震天是江南霹雳堂堂主,霹雳弹是他们的祖传秘技,制作方法从不外传。这些年霹雳堂由于经营不善,不得已向外高价出售了一些霹雳弹。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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