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看著一个美貌的大哥被村里人浸了猪笼。年幼的张阿牛不解,这猪笼,不都是给不守妇道的女人浸的麽?如何连男人都可以被浸猪笼了?他母亲摸著他的头,一脸嫌弃道:“那人啊,是个不男不女的怪胎,村里才决定投河喂了河神,希望保佑咱村子风调雨顺呢。”
大哥那麽好看,却是个双性人,还要被送给河神。那是张阿牛第一次对双性人有了概念,之後便再也没遇到过。他也没有想到,这个貌美却凶悍的萧先生,竟然也是那大哥同样的人,怪不得他长得如此好看。
“你是要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再割了你的舌头麽?”萧凌远神色一狠,想到这东西可能真会把他的秘密到处乱说,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匕首,朝张阿牛冲来,一字一顿道:“你若是不能忘记你今天看见了什麽,我倒是可以帮帮你。”“你玩真的呀?别别,有话好好说,我不说出去便是了!”张阿牛抱头鼠窜,这萧先生当真得罪不起,他也没想到会看到他的秘密的,怎麽一张嘴就是割舌头挖眼睛呀!”“你这种小人的承诺我才不会信!”萧凌远怒红了眼,一个劲地追著张阿牛,张阿牛看他架势不对,这匕首可能当真是要往自己身上来,忙也不跑了,反守为攻,一手挡住萧先生的手臂,另一手把匕首抢来,往地上一扔,吼道:“我看你是斯文人,怎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老子是个男人,说话也是一言九鼎的,答应你不说出去便不会说出去,别跟个泼妇似的不依不饶!”泼妇?这混蛋竟然敢说他是泼妇?萧凌远一直熊熊燃烧的怒火一瞬间被加了柴火,脚狠狠地踹到张阿牛的膝盖,谁知这张阿牛当真是铜皮铁骨,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把他手向後一掰,萧凌远顿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动弹不得。“行了,今日是我冒犯你了,我有不对的地方,可是起因也是因为你揍了我家大宝的屁股。如今就当是咱俩扯平了,你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若我说出去,大不了罚我儿子一辈子都考不上功名当不上大官,这你总信了吧?”其实,就算萧凌远不这样大的反应,张阿牛也不会到处对人乱说。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又不是爱嚼舌根的娘们?再说了,他可不想看到幼年的悲剧再在这萧先生身上重演一遍,虽说他对自己的儿子凶了点,可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村里这浸猪笼的恶习张阿牛是百般不愿意再见到的。“你还要发誓,若你对人说了出去,你自己也会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萧凌远被他这麽架住,挣脱不得,心里恨得要死,咬著牙便是什麽恶毒的话都说得出来。“好了好了都依你,老子不守信的话,便会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你乖乖别闹了,我便放了你。”见萧凌远不说话也不挣扎了,虽说还一副不甘愿的模样,但气焰终究是低下去许多了,他这才放开了萧凌远,萧凌远揉著自己被他弄红弄痛的手腕,狠狠瞪了他一眼,一看边上有个扫帚,拿起来便往张阿牛身上赶去,像赶什麽晦气的东西,嘴里还道:“还杵在我这做什麽?滚出去啊!”哼,当他这儿是多金贵的地方他还要赖著不成?要不是为了他儿子,求他来,他还不稀得来呢!张阿牛摔门而出,心里想著,就当是好男不跟女斗,他一大老爷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06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张阿牛已经背後中箭几十次,早就体无完肤,阎罗王那儿报道了。
把张阿牛赶出去後,萧凌远又羞又气。这是第一次,他身子的秘密被家人以外的人知道了。萧凌远没法不害怕,从小他便知道,坊间有传闻,双性之体是会给家人带来不幸,几乎都会被家族遗弃,或者生下来便掐死,不让这样的孩子活在世上。可是他同时也知道,这不知是何人流传的无稽之谈,事实上,双性人非但不会给别人造成什麽厄运,反而都会有某方面的才能,至少在他们家,是这样的。
他的大哥萧凌孤是堂堂当朝太傅,学富五车不说,治理国家的才能,那便是一等一的,连当朝太子都要尊称他一声老师,可见他的大哥德高望重。
他的二哥,战功赫赫的精武大将军,驻守边关十余载,奋勇杀敌,收服故土,为大耽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是国家的肱骨之臣。
可谁都不知道,他的大哥二哥,包括他们家剩余的几个孩子,都是双性之体。他们的存在也很好地证明了双性人带来厄运之说的荒谬,如果那个谣言可以当真,他们家族如果成为大耽王朝最显赫的家族?
即使深知流言荒谬,萧凌远也知道,以他们一家的力量是撼动不了愚民根深蒂固的认知。他从小便被告知,千万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宽衣解带,暴露自己的身子。他一直战战兢兢地维护自己的秘密,如今竟然被一个乡村野夫二话不说便脱了他的裤子,给他造成了极大的羞辱。
萧凌远恨得要死,那一瞬间,他真的想把张阿牛给杀了一了百了,只有死人是不会乱说话的。可那该杀千刀的竟然力气那麽大,自己一介书生,不像二哥武艺高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白白窥见了秘密,连最私隐的地方都被他看去了,萧凌远想到那人盯著自己的屁股目不转睛,手还碰到了自己的臀部,臀部仿佛有记忆一般,还残留这粗糙得不得了的掌心的温度和触感,萧凌远脸就红得一塌糊涂,端了盆水用软布不断擦拭著,边骂道:他最好仔细了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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